“……”
黎疆猝不及防的就被扔了出去,喝了酒本就重心不穩,他借著這力道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抓住地上的草植,差點就要撞到道路兩側的樹上。
他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粗喘著,顧卿然那面也沒閑著,使勁兒的晃著胳膊想緩解下酸疼。
黎疆在這不過短短一年,但這發育速度可是有點快了,身高身形肉眼可見的長了不少,顧卿然這具身體平時就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隻抱這一會就要了他半條命了。
看黎疆躺在那一動不動,顧卿然怕把他摔壞了,便走過去查探一番,借著微弱的月光,黎疆躺在草地上醉的連眼皮都沉沉的抬不動,顧卿然蹲下去,輕輕推了他一把,道:“你別在這耍賴,我可是背不動你的。”
“唔。”黎疆艱難的睜開眼。
“我扶你起來,回房間睡。”顧卿然作勢去攙扶,黎疆卻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顧卿然被他甩的一趔趄,脫口而出,“哎我,怎麽回事兒啊你!耍什麽脾氣啊!”
黎疆躬著身子躺在冰涼的石板路上,因為夜晚光線不足的原因,顧卿然完全看不見他臉上委屈憂傷的表情,隻覺得黎疆是個沒酒品的小魔頭,喝多了在這耍無賴。
看黎疆一動不動,背影又是那麽的淒涼無助,顧卿然怕他在地上睡著了,又往前挪了挪,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快起來!這不是咱們地盤兒,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你這面子還要不要啦?”
“不要了。”黎疆一改往日沉穩的姿態,甚至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哎呀!衣服都弄髒了。”顧卿然上去抱著他,勉強將一灘爛泥似的黎疆扶了起來。
黎疆的腦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狹長的丹鳳眼極盡哀傷的凝望著顧卿然,用極小的聲音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顧卿然哪裡會真的跟他一般計較,只能哄著,“沒有啊,怎麽會呢。”
“騙我。”
顧卿然覺得喝醉酒後的黎疆莫名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敢騙你呢,哥真沒生氣。”
黎疆抬眼看他,“那你,不理我。”
“沒有,我哪有不理你啊,你別想太多了。”顧卿然企圖架起他,卻發現黎疆像塊石頭般根本挪不動,他長籲一口氣,“聽話,快起來,我送你回房間睡。”
黎疆不為所動,看了他良久,最後道:“我不該那樣說你的,我真的——”說到這他停頓下,害羞似的低下頭,“是無心之言,在我心裡,你不是那樣的。”
顧卿然覺得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情況下,聊這些不痛不癢的閑話實在是很無趣,他緊緊摟著黎疆的腰,道:“哥知道,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哼,那好吧。”
黎疆的酒量確實不怎麽樣,不過喝了兩杯酒,現下兩隻腳不聽使喚似的,左腳拌右腳,每走幾步就要被自己絆一下,腦袋也像安了彈簧一樣來回亂晃。
顧卿然真是苦不堪言,“祖宗啊,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不、不記得了。”
磕磕絆絆的,總算見著曙光了,顧卿然將黎疆攙回他的屋子,又貼心的為他褪去外袍,黎疆直挺挺的躺下去,顧卿然剛想轉身,卻被他一把抓住。
“又怎了?”
黎疆撇撇嘴,“你要是不氣了,就幫我蓋被子。”
顧卿然:“……”
這怎麽還撒上嬌了?顧卿然無奈,隻得輕輕為他蓋好被子,還貼心的掖了掖被角,“睡吧。”
“恩。”
顧卿然靜悄悄的退出去,累的他都沒發現可可不在。待他抻著懶腰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自己床上有一大坨黑黑的影子,就像個巨大的石墩子。
他輕揮衣袖,燭火亮了,原來是可可。
可可將桌上的糕點一掃而光,連冷菜都沒剩下,吃飽喝足後竟然上了顧卿然的床開始呼呼大睡!
可可像個巨型的黑色糯米團子,顧卿然在床邊走了幾個來回,愣是沒找著他的臉在哪兒,合著跑這冬眠來了?
“哎?醒醒。”
顧卿然上去推了推,“醒醒!”
顧卿然就差騎到可可身上了,結果這家夥依舊睡得穩如泰山,他開始懷疑可可究竟是不是野生的大黑熊,這麽沒有防備心,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靠裝死扮石頭嗎?
眼看著天都要亮了,顧卿然現在困的眼睛放光,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跟這頭熊耗著了。
他轉身走出去,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黎疆的房門,
哎,老規矩,去黎疆那擠一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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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仙尊齊修雲出門歷練帶回個清秀可愛的弟子,眾人不解一向清冷的仙尊就對他百般忍耐,闖禍了也不管,打架了還要拉偏仗,還竟然親自動手給他開小灶補身體。
啊這,讓人摸不到頭腦。
後來他們曉得了,這哪是弟子啊,這不是寵物嗎?一隻五彩斑斕的小肥啾!那也太好rua了啊!
夙沅:“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齊修雲琉璃色的眸子看著他,“心悅你。”
夙沅頭上的呆毛晃了晃,羞澀的低下頭。
*
後來都傳,清瀾仙尊奪了魔族少主的赤炎內丹,害的他身死無妄深淵,至此仙魔兩界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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