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毀了這,祭台下連著十幾處仙山靈脈,一旦靈力被吸食殆盡,介時山倒石塌,始作俑者的力量將無法估計,或許會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顧卿然有口難言,這本書裡究竟有多少大BOSS啊?
小擺的聲音響起:「害,喜歡瞎折騰的炮灰而已,哪個成功人士的腳下沒幾塊墊腳石啊。」
啊這,蝦仁豬心。
顧卿然不由自主的往黎疆身邊靠了靠,自己還是不要三心二意了,這個才是真大佬啊!
嘿嘿,大佬貼貼。
黎疆垂眸看他,顧卿然仰著小臉嘿嘿賠笑。
“可以、可以幫我照顧可可嗎?”蘭虞艱難地抬起頭,眸中映著淚光,“就讓他平平安安的做隻小獸,別再有什麽妄想了。”
黎疆下意識摸摸鎖靈囊,有些心疼,他自小失去雙親,最能切身體會飄零無依的感覺,哪怕身邊人滿為患,卻還會覺得孤苦。
可可最後也沒見著蘭虞的最後一面。
他的媽媽永遠留在了陰冷絕望的祭台上。
顧卿然害怕暴露黎疆的身份,直接用他的乾元劍劈開了祭台,下面堆積纏繞的嗜血藤受了巨大的刺激,開始反擊入侵者,黎疆親眼看著蘭虞被嗜血藤拖進了裂縫中。
他腦中想到一個詞語,犧牲品。
“走吧。”顧卿然拽著黎疆的袖口。
“嗯。”
二人剛跑幾步,洞內突然出現很多綠色的光點,顧卿然近視加散光,還沒心沒肺的稱讚道:“哇,這裡竟然還有螢火蟲,真好看呀!”
“……”
黎疆猛然一個回身夾起顧卿然,小豹子似的往洞外衝,顧卿然嚇得緊緊抱著他的腰,“怎了啊?”
“那是山鬼!”
“啊!!!”顧卿然大驚失色,連連喊著,“跑快點跑快點!追上來啦!”
嗜血藤上會結出一種酸澀的果子,由血液滋養而生,它們獨特的氣味對山鬼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所以這裡才會有這麽多的山鬼。
此前嗜血藤飽食了蘭虞的血肉,冥冥中她靠這微妙的聯系驅使山鬼,可現在祭台毀了,蘭虞的氣息徹底沒了,山鬼又開始攻擊入侵者。
顧卿然被黎疆夾在腋下,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便捷式公文包,這對於一個曾經一米八五的鐵漢來說實在是太屈辱了!
“你說,俞少青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黎疆目視前方,“你怕他?”
“不怕,就是覺得這人挺損、挺不是人的。”
“哼,仙門之人也並非都是善類。”黎疆頓一下,“就像魔族也並不是世人所想的那般。”
“哎,你以後低調點吧,你沒聽可可媽說,俞少青需要一個魔族的人做器皿來為他轉換靈氣呢。”
“擔心我?”
“怎麽可能不擔心啊?看可可媽被折磨成那樣,要是祭台上的是你,那哥得多心疼啊。”
“……”
二人用這種奇怪的姿勢聊著天,眼看著洞口越來越近,顧卿然終於看見曙光了,黎疆前腳剛踏出山洞,顧卿然便掐著劍訣,乾元劍霎時飛了出去,在天際幻化出巨大的劍身,一柄長劍直插山腰,不過一瞬,山洞轟然而塌。
“好了,放我下來吧。”顧卿然又毫無顧忌的拍打黎疆的屁股。
二人共乘乾元劍,一刻沒敢耽擱,黎疆有些擔心沈玉澤他們,若是成群的山鬼真的突破了結界,那該是怎樣一番場景。
黎疆:“這麽多的山鬼,始終是個隱患。”
站在他身後的顧卿然琢磨下,將手伸進黎疆的領口,在他胸前摸索著。
“你、你幹什麽。”黎疆製住他。
顧卿然從黎疆懷裡拿出鎖靈囊,“等下我用法陣困住它們,你用鎖靈囊將它們收進去。”
“哦。”
“介時關進鎖妖塔煉化了,省著這些玩意出來惡心人。”
“嗜血藤毀了,祭台也毀了。”黎疆側過頭,淡淡道:“想必這恩怨也結下了。”
“切,他又不知道是我!”
“這種事瞞不住的,還是早做打算吧。”
顧卿然許是站累了,就想將胳膊肘搭在黎疆肩頭,可他們二人現在身高又很懸殊,顧卿然懟了懟黎疆的腰,“低點,我扶一會。”
黎疆微微屈膝。
顧卿然將胳膊搭上去,接著道:“你沒聽蘭虞說嗎?俞少青想要吸取一整條山脈的靈氣,這其中要途徑多少靈山?你真以為一個祭台就可以將這些都毀了?真是個天真的小魔頭。”
“……”
黎疆站直身體,無聲的抗議著,顧卿然撲哧笑道:“哎呀,怎這麽小氣呢?”
“煩人。”
顧卿然還在身後碎碎念,黎疆就已經看見不遠處迸發著的靈氣,混亂而又急迫。
遭了,打起來了!
乾元劍急轉而下,顧卿然嚇得一把扳過黎疆的腰,歪著頭看下去,“怎啦?”
這一看不要緊,下面早就打成一團了,禦風仙門的弟子服飾都是淺淡的翠竹色,與嫣紅的血對比鮮明,在烈陽的照耀下異常的刺目。
顧卿然甚至沒等黎疆平穩落下,直接一個縱身躍了下去,廣袖一揮,強大的靈氣頓時掀起一陣塵土,那些齜牙咧嘴的山鬼皆被這股強勁的靈氣衝出幾丈遠。
“仙尊!”楚盈盈眼中含著淚,身上也都是道道血痕,見了顧卿然直接撲到他懷裡,顧卿然輕拍她的肩頭,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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