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穆卞臣霎時收斂情緒斜睨過去,神色高深莫測:“出去說。”
討好愛人的穆艦長聽聞身後的響動,收起慘兮兮的表情,轉過身子一副從容神色,“臭小子,終於有時間了?”
穆卞臣抿唇,“那我回去了?”
穆艦長死魚眼睇了眼自己的兒子,心底腹誹給自己多點表情那麽難麽。
“是有消息了?哪裡?”穆卞臣翻開桌子上的報告,臉色愈發的凝重。
穆艦長瞬間表情憤恨,嘴唇咧開:“有眉目。藏得再深,我也要給他挖出來,敢動我老穆的娃子,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穆卞臣斂眉:“有把握?”
穆艦長嗤笑:“他們敢動手,我們此刻已經處於暗處,等著他們露馬腳。”頓了頓,“但是,也許這事情牽扯的比較深。”
語畢,穆艦長眉頭緊鎖,神色恍惚,喃喃自語,語氣中有些陳舊的恨意:“牽扯家人是不行的。”
穆卞臣驀然側目,探究的掠過:“當然。”
倏地收斂所有情緒,穆艦長灌了一口酒,眼神示意:“來點麽?”
穆卞臣拒絕:“和煦不喜酒的味道。”
穆艦長搖晃酒杯,促膝長談的靠後:“你很愛他?”
穆卞臣垂眸:“是的。”比想象中還愛。
穆艦長咂咂嘴,“看得出來,哈哈,想不到我兒子也是個情種。”
穆卞臣神色不顯,手指不鹹不淡的點了點台面。
穆艦長遞了一杯可樂過去,撇嘴道:“有點我當年的風范了。不過,光愛是不夠的。”
穆卞臣投去一眼。
穆艦長繼續道:“還需要情。”
情?穆卞臣眯眼。
穆艦長瞧著自家兒子呆滯的一瞬間,哈哈大笑:“好了,你可以慢慢體會,越體會就越會感覺美妙,時間沉澱後,你會覺得渾身都幸福無比。”
穆卞臣輕哼:“我現在就很幸福。”父親是在炫耀?
穆艦長意味深長的調侃,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兒子的下半身:“哦……”
穆卞臣開啟可樂罐:“看來,我應該叫母父來陪你。”
穆艦長瞬間收斂所有不正經,輕咳一聲:“自家父子,別當真。不過,我那小兒媳可能不好娶啊。”
穆卞臣視線一凝,神色凌厲:“這只是巧合。”
穆艦長眸色深邃:“世界不存在這麽多巧合。想要抓住你放不了手的,你還需更強。”
穆卞臣眯眼:“父親,知道更高的鍛煉方法?”
穆艦長聳肩:“怎麽說我們也是個傳承千萬的家族,怎麽能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收起慵懶:“但是,我們的祖先只有開創者成功過,千百年來……”
穆卞臣眯眼:“好。”為了未來,他願意嘗試各種方法。
穆艦長哈哈大笑:“好男兒,漢子就要承受住煎熬,孩子。”語畢,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破爛的紙質黃皮書扔過去,悠然起身:“好了,父親我也要休息了,沒準我還能得到點獎勵。”
接住書籍,穆卞臣聽到穆艦長的最後一句話,聲音低沉而帶著些晦暗:“也許,是文家。”
穆卞臣動作一頓,看向手中的書籍,翻了幾頁後,他臉色一黑起身離開。
糟心的不想再翻閱,書籍的第一頁寫著:煉此法後至大圓滿前,不得泄元陽。
此刻如果有詞匯形容穆卞臣的心情,那就是‘呵呵’二字,大圓滿前不得泄元陽,這話理智上很好理解,但感情上,他很想撕爛了書。
隨著他與小雌性的接觸愈發的親密,尤其靈魂交合過之後,他每日的身體都在叫囂著佔有對方,他以為最多不過需要等到對方成年,他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眼巴巴的等著小雌性成年。然而,這個書本告訴他,他太天真了。
此刻,穆卞臣非常不爽快,他頭頂烏雲密布,心底在惱火,難怪剛才自家蠢父親看他的視線格外的幸災樂禍,原來是這裡等著他麽。他覺得祖先沒能夠成功,大部分都敗在了對愛人的佔有欲上了。
捏著書本,穆卞臣的視線愈發的幽深,練!
他要在小雌性成年之前,大圓滿!
將書本揣起來,穆卞臣回了房間,瞧著陷入在被子中,露出的小小的腦袋,他的神色柔和了。
穆卞臣望著熟睡的小雌性,竟然這般沉默的癡了。
盯著對方的唇瓣,穆卞臣便不自覺的想到那日意識海中的翻雲覆雨,心底的渴望愈發的強烈,如果能夠再次與愛人親密……就好了。
正想著,他便感覺一股柔和卻強大的力量托起了他的身體,飄飄忽忽間,穆卞臣便眼前一花。
等他從恍惚間回歸神色的時候,面前是一片波瀾壯闊的瑰麗景色,穆卞臣表示他從未見過這般豔麗的風景,如同……傳說中的神界。
踩在草坪上,穆卞臣嗅到了一股讓他血液都沸騰的熟悉的香味,這是他的小雌性的氣息,讓他深愛的味道。
穆卞臣眯著雙眸四周環視,最終他壓住心底那些激動,難道這裡是意識海?與上一次的意識海不同,這次的意識海的景色顯然更讓穆卞臣沉迷,熟悉的清香縈繞在鼻翼間。就連淡淡的風都繾綣著訴不盡的柔情。
這是和煦的意識海?
思及此,穆卞臣內心一陣狂喜。能夠進入小雌性的意識海,說明小雌性是完全敞開的信任他,暢快的歡笑,穆卞臣腳步輕快的走上草坪,目光尋找著意識海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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