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發現了莫和煦的態度不對,心底不甚放心,嘴上卻依舊不饒,“混帳!我的速度也不比這個老家夥差,我跟你們一起!”
白馬在莫和煦坐好後,衝天而起。一道白色光華閃過後,此處已經沒有白馬的蹤影了。
夢魘怔愣了下,嘴上罵罵咧咧,也化作黑色馬匹旋風般的跟了上去。
爾康手的加西亞對著天空張了張嘴,最終抿唇擰眉,難道是那穆上將那邊出現了什麽問題麽?正當他思索著,陌生而又熟悉的通訊鈴聲響起,加西亞挑了挑眉,“是和煦的?”
沙發上,莫和煦的通訊器正歡快的響著。加西亞忙走過接起來,“您好,請問您是哪一位。”
“和煦,你快……你是誰?和煦呢?!”出現的正是穆夫人,此刻他額頭冷汗涔涔,面露焦躁。
“夫人,我是和煦的追隨者,您有什麽事情,如果不急的話,我會轉告他。”
“我,我是小臣……穆卞臣的母父,和煦去哪裡了?他的通訊怎麽沒帶,是不是他這邊也出現問題了?”穆夫人臉色大變,焦急的瞪大雙眼。
加西亞一怔,低喃道:“難道穆上將出事了?”思及方才莫和煦的神色,加西亞定了定神:“夫人,請放心,和煦現在正向穆上將那邊趕去。”
“什麽?!他過來了?現在這麽危險,他怎麽可以自己出來!走多長時間了?快點親愛的,你趕緊讓人給他定位!”穆夫人面龐凝重,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緋紅。原本他已經派人去保護了,然後通知小家夥不要亂跑,可誰知道竟然晚了!
穆艦長為難:“可是,親愛的,他沒有帶通訊器,破譯他的光腦號還需幾分鍾……”
“給我破!難道你讓我現在就失去兒媳婦麽!等到小臣醒過來,如果和煦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沒兒子了!”他家兒子他了解,如果和煦真出事兒,那哪怕醒過來,靈魂也死了。
穆艦長縮了縮脖子:“是是是,我知道了,親愛的我這就……呃……我想我們已經不需要破譯了。”
穆夫人柳眉倒豎:“什麽,你什麽意思?”
穆艦長指著空蕩蕩的院落:“親愛的,別生氣,看那邊。”
穆夫人隨著艦長的手指望過去,那絲急躁終於緩和了,心底籲了口氣。他擔心兒子,但是他更擔心這個單純的小家夥。瞧著對方跌跌撞撞跑過來,一臉蒼白的小模樣,穆夫人眼神閃了閃,最終化為一些柔和,眼底有些濕潤的沙啞了語氣:“和煦。”
“虎先生呢?人呢?”莫和煦跑過來,隨意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身後跟著一黑一白兩匹駿馬。
“這邊,和煦,小臣他的情況不太好,我希望你做好準備。”穆夫人帶著人走上二樓的密室,語氣沉重的哽咽。哪怕他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永遠也回不來,此刻他也不得不安慰這個看上去單薄的小家夥。
看他這樣子便知道,這小家夥與他兒子有多麽的默契,靈魂上的同步才能讓那般遙遠都感知到對方出了問題。穆夫人明白這個小家夥看上去純白單純,可實際上的確是與他兒子情深意重的。
莫和煦攥著小拳頭,嘴唇緊抿眼眶略紅,他鄭重的對穆夫人道:“虎先生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穆夫人很想將這個小家夥抱在懷中安慰,明明那麽擔憂,小身板卻依舊堅強的挺直。
“好孩子,他會沒事的。”穆夫人偷偷擦拭眼角,推開密室的門,穆夫人指著隔空間:“他在裡邊。”
扒在玻璃上,莫和煦瞧著纏著繃帶依舊向外溢出鮮血的虎先生,盯著他蒼白乾裂的嘴唇,缺失了一般的胳膊,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虎先生的手……”
穆夫人抱住莫和煦,手盡量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傷還好,別哭。”
哭?
莫和煦摸了摸濕潤的臉頰,迷茫的望著指尖的淚滴:“我哭了?這是哭麽?果然很難受。”
穆夫人盯著昏迷中的兒子,抽噎道:“和煦,也許小臣以後都這樣,是個廢人。更有可能永遠昏迷不醒……”說到此,穆夫人便泣不成聲。
穆艦長紅著眼眶將穆夫人拉進懷中,親吻他的額頭:“臭兒子會好的。那些狗娘養的,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莫和煦瞪著貓眼:“虎先生不是廢人,也不會沉睡。我會治盟衙糯蚩穆夫人眼神示意屬下打開門裝置,放莫和煦進入那略有寒氣的房間。
穆艦長:“他……”
穆夫人搖了搖頭:“讓他去吧。如果裡邊是你,我也沒辦法的。”
莫和煦進入房間,腳步略有幾分踉蹌,伸出顫抖的手指撫摸向穆卞臣的斷臂,眼淚再次落了下來,“虎先生,疼不疼。等一下,我救好你。”
手指在虎先生冷峻的面龐上劃過,一絲絲寒氣充斥了指尖,莫和煦抿唇,用力抹了把臉,“放心吧,虎先生你會沒事的!”
元素遊走過虎先生的身體,莫和煦這才噓了口氣,還好,意識海只是混亂並沒有破碎,虎先生此刻沉睡只是單純的被暗之元素給詛咒了。這種簡單的詛咒只要導走期間的暗之元素,詛咒便失效破碎了。
不過,雖然很淺顯的暗之元素的運用,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可是相當的狠毒的一種方法了。到底是誰要陷害虎先生?莫和煦嘴唇抿直,心底滿是憤怒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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