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枚小型播放儀器,莫璟曦眼底幽暗,嘴角含笑:“看看不就知道了麽。”
夏涵玲心底不安,大聲怒斥:“你竟然要如此侮辱我爺爺!你還想怎樣!”
莫璟曦斜睨:“你怕了麽?”
法官眉頭緊鎖,敲擊木槌:“肅靜!”
莫璟曦低笑著撥開視頻,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出現。老人目光呆滯卻掩藏不去眉眼中的綿綿恨意,灰白的臉上因激動而露出兩抹不正常的紅暈。
是夏臣!驟然,場內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看得出夏臣這會兒的死氣,並本能得出結論:他不成了。
夏涵玲瞳孔驟縮,隱隱發冷,盯著老人呐呐:“爺……爺……”
莫璟曦笑意收斂,鄭重的道:“這位老人,想必夏小姐很熟悉。沒錯,就是夏小姐口口聲聲說我殺死的老人,夏臣。這是夏老先生臨死前掙扎著給我打電話的視頻,我們來聽聽吧。”
視頻中,夏臣癱倒在地鮮血汨汨:“莫璟曦!我恨你……但是,臨死前我悲哀的發現,居然只有你能幫我。幫我復仇!是夏涵玲那個畜生害了我,她要殺死我陷害你!她這個畜生,畜生,我待她真心實意,為她打點一切,她卻,卻卻要殺我。”
夏臣老淚縱橫,啼血嘶鳴:“我為了夏家為了她做了那麽多,可她卻是這樣報答我。她以為殺了我嫁禍給你就高枕無憂貪婪成功麽!她以為我真的被毒死了,我真感謝這個畜生一丁點的感情保留了我的身體。呵,哈哈哈。”
嘔出鮮血,夏臣毫不介意,憎恨的狂笑:“莫璟曦,你最好給我報仇!她不禁殺我,更想殺你,搶你的財產!你以為你無故昏迷是體虛?那是她下毒!她要毒死你!……呵呵……咳……”
夏臣過於激動,四肢大幅度痙攣:“我夏臣……養了個……白眼狼!夏涵玲,你這個畜生……畜生……你永遠也不會……會……”
視頻戛然而止,場上寂靜無聲。
夏臣撕心裂肺的遺言繞梁三日,震撼了所有關注者的雙耳,肝顫寸斷的怨恨遺言生生撕碎了所有人的自以為是。
鐵面無私的法官,怔忪無言。
“不!你陷害我!”一聲尖銳的怪叫如雷聲炸響,將所有人從蕭瑟氣氛中拖拽出來。
夏涵玲雙目暴突,氣息加粗:“你想我死是不是,你恨夏家,恨我爺爺,恨我!法官,他要害我!你一定要嚴明公正,將他繩之於法!爺爺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有視頻,是他捏造的!是假的!”
不安的情緒在死者的聲討聲中化成了利劍,理智因一聲聲‘畜生’而崩潰。夏涵玲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在一波波的重擊下裂開了一道巨口。
莫璟曦高深莫測的微笑:“夏小姐,萬事講證據。我這份證據你看如何?如果你覺得不夠,不如再來看看另一份吧。”
夏涵玲腦袋嗡嗡作響,想到那多余的黑暗記憶,她捂頭尖叫:“你害我!你要殺我,莫璟曦,你這個魔鬼!”
莫璟曦不卑不亢:“法官先生,我能看看夏小姐給出的文件麽。”
法官點頭示意,工作人員遞上。
莫璟曦閑適的翻閱,嘴角翹起清淺的弧度。
夏涵玲焦躁不安:“你要毀掉文件麽!告訴你沒有可能的!”
啪的合上,莫璟曦囅然而笑:“夏小姐,這份文件,簽署日期是上月14號對麽?”
夏涵玲手心滲汗:“是,那又如何。那可是你親筆簽名和手印!法院都已經確認真偽了!”
莫璟曦聳肩,從容摘下手腕光腦,轉向法官:“法官先生,我請求重新確認。”
夏涵玲死死扣著桌子:“你什麽意思?你是說不信任法院嗎!”
坦然輕笑,莫璟曦侃侃而談:“眾所周知,我莫氏科技是研發光腦的公司。我佩戴的這枚是莫氏最新成果,REF光腦。它不僅讓生活更快更美,還可以更真。也就是說,它擁有全天監視功能。既然夏小姐說我是在上月14號簽署,那就看看我那日做了什麽吧。”
視頻中一個嬌豔的女人動作粗魯,抓住昏迷的二少在早就拓印的文件上蓋著手印。而一邊的莫氏子弟低聲詢問:“這樣陷害,沒問題麽?”
女人冷笑:“有什麽問題!還是說你不想要那兩千萬了?”
莫氏子弟咬牙點頭:“好!幹了!”
女人拋個媚眼:“很好,放心吧,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莫氏子弟火急火燎撲上去:“那我們先……”
接下來是一陣不可言說的激情片,當著昏迷的二少,一對男女毫無廉恥的寬衣解帶。
視頻結束,現場再次陷入沉默。
莫璟曦似笑非笑:“看來,的確是真手印。”
夏涵玲瞳孔驟縮,癱坐在地,猙獰吼叫:“不,不是我!不是我!”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夏涵玲根本賊喊捉賊,一切證據全是偽造的。她的情深意重不過是假象,美好形象一朝碎成渣滓。曾經如何被憐惜,此刻就多受人唾棄。人們投向夏涵玲的視線滿是鄙夷與厭惡。
莫璟曦斜目俯視:“夏小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面對鐵證,你不自首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前夏涵玲怎麽問他,此刻就怎麽被問。
夏涵玲頭暈目眩,天塌地陷。再也維持不住形象,她仇視莫璟曦,滿目憎惡凶光:“你要害我,你要殺死我!憑什麽你還活著!”夏涵玲被陰暗的記憶折磨,竟開始分不清現實的歇斯底裡:“法官是他,他殺我啊!你們要立刻將他誅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