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狗男女遲早要遭報應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有種今天就打死她,不然她江慕青一定報今天這個仇,一定要把這對狗男女從高高在上拉下來。
就算她報不了仇,但還有阿白。
只要阿白考上了,只要阿白能見到當今陛下,洗清他們父母的冤屈,那阿白一定會給她和姐姐報仇的!
感受著掌風徑直朝她過來,江慕青閉上了眼,緊緊抿住了唇,已經做好了更加劇烈的疼痛落在她身上的準備。
柳茹媛的臉上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笑容,陳理暉見狀臉色也緩和下來,眼神出現了譏誚之色。老仆眼中的狠意和得色更是不用說。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厚如蒲扇一般的手掌重重地朝江慕青甩過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遠遠被扔過來一根樹枝,那樹枝隨意到就像是在路邊撿的,卻像劍一樣,帶著鋒銳和肅殺的氣息,直直朝那老仆的手掌刺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雨一直不停,冒雨回來了,渾身濕透了_(:з」∠)_
第29章 放手
沒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就連全程跟著沈惟舟的江慕白也沒有。
陳家莊不算小,因為種種原因, 江家三姐弟的家在靠近山林的最西頭, 陳家則是在最靠近鎮子的村東頭。
沈惟舟大病未愈,江慕白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兩個人緊趕慢趕, 才將將趕上救下江慕青。
說實話, 在看到大姐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二姐姐鼻青臉腫,即將被打的時候, 江慕白胸腔內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可怒火過後, 江慕白心中卻只剩下不知所措和慌亂, 甚至把視線求助般地投向了沈惟舟。
沈惟舟沒有把眼神分給他半個。
他隨手折了一根樹枝, 枝頭上已經隱約冒出了一抹綠意。
江慕白都沒怎麽看清沈惟舟的動作,那根樹枝就從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中脫手而出, 直直地朝著老仆打了過去。
一聲慘叫過後, 老仆痛的神色扭曲, 右手生生被樹枝洞穿,粗糲的木屑卡在血肉裡。
柳茹媛被嚇了一跳,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看老仆的狀況, 反而身子一軟倒在陳理暉的懷裡,不動聲色地借陳理暉擋住自己。
把這一切動作都行雲流水般地做好後,柳茹媛這才一聲厲喝:“是誰在鬼鬼祟祟傷我陳家人?”
這還沒進門呢, 就開始扯陳家的大旗了。
江慕青面上冷笑一聲, 心卻還在撲通撲通地跳, 開始好奇並感激出手相救之人。
沒有讓人等太久, 江慕青耳邊響起一道清越的嗓音, 不緊不慢,聽上去極為溫潤有禮。
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不知道這位姑娘到底是犯了什麽錯讓諸位這般興師動眾。”
來人一身灰撲撲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就是最尋常人家的打扮,卻沒人真的認為這是一個尋常百姓。
青年長身玉立,烏發用一根深藍的發帶隨意束起,漂亮的眸子帶著點冷淡之色,手腕處露出一截白皙,可見其上清晰的青黛色脈絡,整個人像一幅濃淡勾勒的山水墨畫,偏偏唇珠的殷紅又給他沾染上幾分艷麗。
如果這青年的容色不是眾人平生所見最上乘的話,那他的氣質就真真讓人看呆了去。
他好像林間最修長挺拔的蒼竹,不可摧折;又好像山間清泉拂過的一縷清風,溫和綿延;更像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皎皎明月,像落在人眉間心上的遠山雪,清冷中帶著溫柔之色,引來無數飛蛾撲火般的追逐。
陳理暉一把推開了懷裡的柳茹媛,整了整衣冠,快步走到沈惟舟跟前。
“不知公子是何人?在下陳理暉,是這陳家……”
沈惟舟徑自掠過他,唇角噙笑,用最溫和的語氣吐出一個字:“滾。”
他並不知道救他的這姑娘和面前這群人發生了什麽,但看眼前的場面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必定不是這姑娘的錯。
能冒著危險去救人心腸就不可能壞,更何況他自己就是那個被救的人。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今天這趟渾水,他灘定了。
沒管身後陳理暉被拒絕後因為覺得丟了面子而驟然羞惱陰沉的臉色,沈惟舟踏著滿地黃土走到江慕青面前,輕輕掃了一眼按住她肩膀的兩個人。
被沈惟舟那冰冷的一眼看得心驚肉跳,但兩個人想了想柳茹媛許諾她們的好處,又看了看面前這人的裝束和病弱模樣,還是沒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幾分。
江慕青一聲痛呼,又被她咬牙咽回去。
她死死忍住了眼裡的淚。
沈惟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慕青:“放手。”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兩個婆子大笑出聲,誰都不覺得剛剛那根樹枝是沈惟舟扔出來的。
“又是什麽江家的窮親戚來打秋風?長得倒是細皮嫩肉,可惜山雞就是山雞,永遠當不了鳳凰。”
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譏笑,另一個人立馬接上。
“那是,看這樣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有些人啊,都不知道別管閑事才能活得長,死得晚!”
沈惟舟對二人的譏諷充耳不聞,又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從白天的低燒到了三十八度了,我緩緩,欠的更新遲早會補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