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好眠,記憶融合的更清晰了,實在是件好事。
他喝完藥,直接在床上洗漱了,一邊感歎封建生活真是懶惰的溫床,一邊又似漫不經心般問道:“那個……那個誰呢?”
夏知之:臥槽我好漂亮TVT
夏知之:臥槽我這麽漂亮為什麽是攻=口=
第2章 臥槽蒼天賜攻
寇思茫然:“誰啊?”
夏知之佯怒瞪他,片刻後又自己氣短:“就是那個害我掉進湖裡的人。”
寇思面上浮現一層薄怒:“您說沈山南?他應當還在祠堂罰跪呢!”
夏知之一愣,險些接不下去:“罰跪?”
寇思憤憤:“是呀,新婚之夜卻害少爺出了這麽大的亂子,罰他跪兩天已經算仁慈了!”
夏知之:什麽!難道落水不是我自找的嗎???
然而這家溺愛孩子已經到了令人怎舌的程度,夏知之瞧著寇思的臉色,硬是沒敢開口辯駁。
怕哪裡做得不對,讓別人起疑心。
他牙疼的捏了捏手裡的粥碗,前日新婚之夜,他落水時是沈山南救的,雖說不想有偏見,但他娘還真不是能“溫柔”到讓人換了衣服吃了藥再罰跪的性子。
昨日他又稀裡糊塗昏了大半天,所以說那人大冬天的在水裡泡了許久,還罰跪整整一天兩夜?
不會就這麽掛了吧!
夏知之心裡像貓抓似的撓,生怕一穿來手裡先擱條人命。於是心一橫,對寇思道:“你去叫他過來。”
寇思瞪大眼:“叫他過來做什麽!”
見夏知之被他嚇一跳,寇思立馬軟下去:“對不住,少爺,沒驚到您吧?寇思一時情急,您叫那個惡人來做什麽呢?前日您還……還很厭惡他呢。”
他頓了頓,覷一眼少爺的臉色,到底沒把被人嚇到說出來。
夏知之面上微微一白,往被子裡縮了縮,垂下眼睫,使出拿手絕活嚶擊長空:“我……我有些記不清了,他不該是我的妾麽?我連面都還沒見過呢。”
寇思:“那人醜的很,沒什麽好看的,遠不及少爺您。”
夏知之心想你不是放屁麽,逮個姑娘來都沒這殼好看,還拿出逃八年的人比?
他執拗道:“我不記得了,想瞧瞧。我爹生病時娘親都在一旁守著呢,怎麽我娶個媳婦回來,他都不來瞧瞧我?”
寇思又勸了幾句,最後無奈,隻得退出房間說給他叫去。
他聞言心下一定,乖乖的縮進被子裡補覺。
寇思出了門,卻沒直接去祠堂——也沒這權利。沈山南是被夫人禁足罰跪,還得去找夫人才行。
“少爺真這麽說了?”重彩想了想,瞥向一旁的夏長風:“你們該不會是合夥來騙我的吧?”
夏長風忙賭咒發誓,道:“絕非我心軟。知之現在記不清事,他原也不常出門,沒個玩伴,約莫是對新進門的……新進門的那人好奇了罷。”
重彩“鐺”地擱下茶碗,茶水震撒出來,震得旁邊兩人心頭一顫。她輕撫眩暈的額頭,哼道:“罷了,既然知之好奇,就讓他見見好了。”
寇思應下,重彩摸著腰間長鞭,又道:“讓他仔細著點,若是再出一星半點差錯……”
林長風憶起重彩當年一人連挑清風門二十四壇渡口的“壯舉”,乾笑:“夫人別氣壞了身子.....還不快去,讓他換身衣服。”
夏知之不知這番波折。他身在止涼山莊,卻是個三腳貓的功夫,一場落水就能讓他發起低燒,此時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中途寇思來伺候他吃了點東西,問及沈山南,隻說那人在沐浴收拾,馬上就過來,這才稍稍放心些。
又胡亂要了些蜜餞,讓寇思去拿,乘他出門光著腳飛奔到書櫥邊,翻出幾瓶傷藥。
一時間分不清哪個對哪個,一股腦兒都塞在被窩裡,準備等沒人了再細細分辨。
寇思回來的很快,吃飽東西,夏知之感歎了一下真是豬一般的生活,然後毫不猶豫繼續睡。
這房間裡有地龍,在寒冬裡顯得尤為暖和,夏知之一覺睡醒,天色竟已漸暗。
覺睡太多頭疼,腰酸背還痛,他暗自嘟囔,轉身準備坐起來緩緩。
然後就看見床頭地上跪著一個長發及地的鬼。
小少爺驚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爺!!!”寇思嘭的撞開門,慌忙:“少爺怎麽了?!”
夏知之蹭蹭後退,瞪著床頭那玩意,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個人,只是未梳發,還低垂著頭,頭髮遮住大半邊臉而已。
他恍然想起之前的囑咐,還沒開口,寇思先將那人踹翻了:“你這家夥又做了什麽——”
沈山南頭髮濃密,依舊遮著臉,看不清神色。被他踹了一腳歪跌在地上,頭垂很低,卻還用手撐著,似乎仍在盡力支起腰背。
夏知之心裡一聲握草,忙止住寇思,道:“行了,我、我就是剛醒嚇著了,你出去吧。”
寇思憂慮:“少爺,要不我還是帶他……”
夏知之搖頭,怯生生的瞥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你出去,這是、這是我媳婦呢。”
寇思不屑的嘟囔:“妾而已。”
到底對小少爺心存恭敬,出門前還不忘回頭道:“少爺,這房間隔音略好了些,你若有事,大聲喊我,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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