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夏亭與邊瀾鶴之間瘋狂掃視,然而夏亭壓根沒意識到,兀自頭疼:“他還小呢!更何況有什麽好擔待的,你天天跟個老鴰似的拿一堆畫卷與我看,武林盟真就窮到這個地步,非得盟主在外面做紅娘維持生計?”
邊瀾鶴立刻反駁:“主要不是銀子......我豈不是為了你著想。若不是我先統一收來,你現在在外面晃一圈,保準偶遇七八個摔倒的姑娘、五六個滋事的女俠——那畫卷已是篩選過後的了!”
夏亭無言,只能冷哼一聲。
邊瀾鶴批評完他,又拍了拍夏知之的肩膀,面帶欣賞:“一看你就比你哥上進,年紀不大連媳婦兒都有了。這兩年抓緊多生幾個小姑娘胖小子的,也安一安你爹的心。免得他一見我就嘮叨,怪我拖累你大哥整天在外面亂跑,都沒空成家,我也難啊。”
小少爺忽然南南附體:。
小少爺慢慢歪頭:?
小少爺後知後覺:????生...生????生!!!!
“我看沈山南底子也不好,這兩日遣人多送些珍貴藥材來,把虧空的身體補一補,你可莫要不當回事,”邊瀾鶴長歎:“我勉強也能算你叔叔,還得千哄萬哄的求著你這大哥相看姑娘,這算什麽事兒!”
說罷,目光炯炯充滿鼓勵,簡直寫滿了“你就是我們全村人的希望了!”
小少爺逐漸目瞪口呆。
啊這,啊這!
好不容易能記得南南是哥兒,可是、可是要沈山南生......??那可是沈山南啊!
夏知之一想到南南勻稱矯健的腹肌和可靠的胸膛,一陣頭暈目眩。
對不起但是太突然了男男生子我還是承受不來!!他心裡這麽想著,身體誠實的留下了鼻血。
夏亭:“知之??!!”
...............
好不容易鼻血止住,兩人要走了他才突然想起來:“對了對了,今天我們進莊子時,在門口看見幾具屍體是怎麽回事?”
“恩?褚言沒和你說?”夏亭微訝:“都是中了毒蠱的人。”
夏知之打個哆嗦:“什麽蠱...皮都沒了。”
夏亭:“拿去給長留先生看了,先生說是‘三林’與‘皮鼓’的混雜,三林焚盡內髒,皮鼓將血肉剝離,一旦種下無藥可解。”
“哦還有,十九已將天人教的徽章拿與我看了,正派人去查。西北疆外的小門小派,竟能一直將手伸到杭州......”他欲言又止,深深的看了眼夏知之,夏知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說有接應?”
夏亭點頭:“此事絕不容疏忽。總之距離武林大會尚有七日,你和山南就在盟裡帶著,出去也帶上黑衣衛,別亂跑。”
夏知之“哦”了聲,他還想問死的都是什麽人,怎麽就大咧咧的放在莊子前,不怕盟主威信受損麽?
邊瀾鶴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手一攤光棍道:“尋遍了各派,都說不是自己的弟子,我也沒法子,只能讓來湊熱鬧的門派自己看看唄。雖說沒臉沒皮的,保不齊誰尋親成功了呢?”
成不成功少爺不知道,這個盟主好像不太著調,少爺是有些體會了。
他將兩人送走,拿著禮盒進了房。
將盒子放在桌上要拆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恩?怎麽有三個?
疑惑的拆開,一個盒子裡是一柄極漂亮鑲著寶石的纏金絲匕首,拔|出來試了試,基本就是裁紙刀的鋒利程度,繡花枕頭面兒光,非常適合小少爺這種漂漂亮亮的小弱雞。
第二個盒子裡是個一棵人參,看著就十分昂貴,少爺欣喜的準備收起來回頭給南南煲湯喝——當然,他不是為了那什麽!
義正言辭的想著,忽然發現墊子下面還有個貝殼一樣的小盒子,打開裡面裝著淡粉色的藥膏。少爺嗅了嗅,憑借牢固的醫藥學基礎,以及靈敏的第六感,確定這是那個東西。
初陽曾經想要推銷給他的東西。
少爺臉色爆紅,不由自主的看向沈山南,沈山南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似的。
屋裡地暖鋪的熱,怕被子沾上藥膏,他連被子都沒蓋。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躲在暗處,相較於較粗糙的皮膚狀態,他的膚色反倒比尋常人還白上一度。
天色暗下,燈燭搖曳而起,在他身上映出完美的輪廓。陰影晃動在腰脊之間,熱化了的膏藥莫名帶上一絲油光,夏知之知道,當那些隆起的肌肉被觸碰時,會瞬間繃緊,變得堅硬而充滿爆發力。
他忽然想,那他不緊繃的時候呢?
如果是......他再無余力緊繃的時候呢?
......
“嘭!”
“啪——嘩啦——”
“啊臥槽——”
一陣兵荒馬亂,沈山南抬起頭,就見小少爺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椅子被掀翻了,盤子砸碎一個,好在裝人參的木盒還好好的放在桌上。
他撐起身體,散落的黑發劃過胸膛,就聽少爺大呼小叫:“你不要動!”
沈山南立刻停住。
夏知之捂著鼻子眩暈,這不對勁,我又不是沒有看過,我剛還摸過呢!
為什麽會突然開始流鼻血啊!難道是太原天氣太乾燥了嗎!一定是這樣!
門外小廝忽然敲門:“兩位少俠,膳食已備好了,安排端上來嗎?”
夏知之驚醒:“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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