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劍要攻,然而莫說重彩、夏亭,便是黑衣衛都不會讓他靠近這一步。
隻一瞬,屋內立刻多了幾十名身著黑衣的暗衛,不僅擋住傅魈的劍勢,更有門外一個清朗聲音,用深厚內力裹著前來:“師父師娘,門口怎麽堵著這麽多人?弟子都已拿下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重彩萬沒想到自家小兒子一來,這局面一發不可收拾,不過要不是夏長風比較委婉,她本身也不想跟這群老東西糾纏,已經毫不掩飾,開始端茶喝水了。
夏長風假咳一聲:“星朗啊,先進來吧。”
別怪吱吱撕逼呀,這勢頭不趁亂撕起來,再表面和和氣氣,後期就不知道傳成什麽樣了,
比如我一個女同事,四十多歲不結婚不生子,前領導就說人家心裡有問題(白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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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卷袖子罵罵咧咧)
第13章 送給你的頭頭
夏知之眼睛一亮。
偌大止涼山莊,當然不能靠一個夏亭撐著,夏長風底下還有一堆弟子。其中大弟子名為星朗,是夏亭七八歲時從路邊撿回來的——止涼山莊大少爺,有個不為人知又廣為人知的愛好,他特別喜歡“撿孩子”。
不拘於人類,少不更事時,他甚至在寒冬撿過一窩蛇回來,並企圖放在老父親棉被裡養。
說遠了,星朗和夏亭不同,雖說夏知之以往不出二門,與莊主弟子沒太多交集,但沈山南進門時,這些弟子可都在山莊,星朗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更重要的是,相比還算正人君子的大哥,星朗絕對是黑餡兒的!
他向門口望去,便見星朗身著鴉青色弟子服,帶著一群弟子浩浩蕩蕩進來。他仿佛沒瞧見廳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笑問:“來客人了麽?”
重彩翹著腿,拉著小兒子的手欣賞得入神,夏長風還是一臉沉痛:“唉。”
夏亭頭疼:“快將人放開,都是北寒門的貴客!”
“哎?這得怪小師弟們疲懶,竟不曾告訴我。不過我也是無心的呀,敲見這些人鬼鬼祟祟在山莊門口,沒想到還能是貴客,著實頭一次碰見,”星朗揮揮手示意放人,看半響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北寒門,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多有得罪了,諸位老前輩們不會與我這個小子計較罷?師父,要不我去讓摘星樓收拾幾桌好菜,好好招呼各位老、前、輩?”
北寒門那主事的太上長老面色十分難看,饒是再重的心機,也難以忍受幾個小輩擠兌自己,當下寒聲道:“呵——好!止涼山莊既然如此氣盛——”
他話未說完,旁邊傅魈實在難忍,雙目赤紅,布滿血絲,幾欲爆裂出來。他突然怒喝一聲,掙脫了黑衣衛的束縛,直將劍擲向夏知之!
夏知之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傅魈全力一擊威勢驚人,那柄劍勢如破竹,黑衣衛縱身阻攔,兩柄長劍都被斬斷,電光火石間,衝著夏知之面門襲去!
傅魈的聲音沙啞,他發鬢微散,狀若瘋癲:“讓你為我兒陪葬!”
“小心!”
“小弟!”
猛然間只聽耳邊有呼喊,然而來的太快,夏小少爺根本躲閃不及——他隻來得及閉眼,然後便聽“鐺”的一聲長響......良久,不見疼痛襲來,才慢慢睜開眼。
他娘一手持鞭,一手捧茶,人還坐著,鞭尾堪堪勒住劍柄猛地甩開。
長劍一陣桄榔響,重彩“砰”地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震得全場——尤其是以莊主為首的,連帶著止涼山莊眾人都一個哆嗦。
“老匹夫,我敬你是前輩,再三忍讓於你,你倒自己找死來了,”她慢斯條理道,緩緩站起,長鞭“啪”地甩在地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止涼山莊叫囂,公然欲殺我兒,搶我兒媳?你當我重彩是死人嗎?!”
身後眾人默默縮了縮脖子,星朗悄悄蹭到夏亭身邊企圖汲取一些勇氣,夏莊主愁眉苦臉:“唉,傅兄,這又是何苦.....”
誰都不敢攔,眼見重彩那一鞭子蓄勢待發,門外忽然一陣喧鬧。
一個滿身狼狽的北寒門弟子衝進來:“門、門主,不好了!少爺、少爺的頭不見了!”
傅魈渾身一顫:“你說什麽?!”
那弟子哆嗦個不停:“守靈的弟子、弟子們都被迷暈了,醒來一看,少爺的頭...頭不見了!脖子、脖子上的肉,全是、全是血!!”
傅魈目眥欲裂,像是要硬生生從眼眶裡擠出來,數秒未動,然後猛地噴出一口血。
“門主!”“門主!”“傅魈!”北寒門眾人頓時圍了上去。
“到底怎麽回事,”夏亭眉頭微皺,低聲快速問星朗:“你在外面可有打探到什麽?”
星朗:“他們早上怎麽說的?”
“知之昨日與傅風樓起了衝突,被不少人瞧見。有懷疑山南暗中跟蹤報仇的,也有說傅風樓手上那傷口是山南造成,暗中抹了毒的——亂七八糟,可見都是猜測而已。然而他們來勢洶洶,卻又敢直衝著山莊,奇怪的很。”
“豈止,”星朗搖頭:“你可知傅風樓在哪兒死的?”
夏亭微怔:“黑衣衛說將他放在了柴房......”
“呵,柴房,”星朗面色微冷:“十九帶人回報,他死在紅酥閣小倌的床上,今日凌晨才被人發現,我去偷偷瞧了屍體,是被人掏了心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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