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了倆包子,其中一個包子餡塞給沈山南,另一個塞給夏亭,自己吃了倆包子皮就算完事。
一行人騎馬去城外,因為要行山路,坐馬車不太方便。沈山南傷口愈合速度遠超常人,於是小少爺檢查無礙後,堅決要跟他一起——一個被窩都鑽過了,全世界最好的南南肯定願意帶他一起的。
至於旁邊欲言又止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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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南被他拽著衣角,還沒表面撒嬌實則撒潑的鬧,就已托著腰將人送上去了。
夏小少爺隻覺整個身體一輕,飛起來似的上了馬。還沒叫喚讓他小心胳膊,身後一沉,熟悉的氣味再度靠近。
他頭都不用扭就能感覺到那流暢的體型,那矯健的肌肉,那有力的手臂,那帥他一臉的動作......
他在馬上笑得如夢似幻,他大哥在旁邊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山南用鬥篷給他圍了一個貓貓窩,裡面繼續著早上被打斷的暖烘烘。夏知之就從鬥篷包圍裡扒拉出一雙眼睛,看雙側樹木快速閃過,將他受傷的胳膊捧在懷裡。
好幾次想要讓他降速,但是沈山南單手勒韁,依然十分從容。甚至沒覺得多久就已出了城,被夏亭領著,繞進一個山丘裡。
“月黑風高夜,雜草蓬蒿中啊。”馬兒平步緩行好一陣,夏知之嘀咕。
抵達半山腰,將馬拴在盤山的路邊,邁步進山,更是一片荒草雜木從生。
夏知之氣喘籲籲:“是哪位前輩,為什麽要在這裡見面?年紀大嗎?”
別仗著有內力就作啊,是什麽偉大的情趣讓他們大冬天的相約在荒郊野外。
還特麽要爬山,要不是媳婦在,他當場就能嚶給夏亭看。
啊,忍住,夏知之!你是有媳婦的人了!雖然他很攻,但是你也要加油!
夏亭:“歲數與我差不多,只是輩分高,昨晚也多虧有他,我們才能發現那個小倌。對了,他也是南疆來的,喚名褚言,山南聽說過嗎?”
過了好久,夏小少爺回頭看,沈山南才慢騰騰給了一個字:“沒。”
夏亭:“。”
一個兩個都好糟心,大少爺捂胸心梗,與重彩微妙的達成了一致。
七繞八繞,在夏知之沒注意到的地方,夏亭跟著標記終於走到一處搖搖欲墜的舊廟。
來了來了,武俠劇必備事件高發地——破廟!夏知之雞凍。
夏亭站在廟外招呼一聲,才推門進去。
夏知之跟著邁步,裡面光線不太好,有兩個人圍著火堆坐著,在烤...恩,烤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外表凌厲,梳著標準型少數民族小辮子頭,頭上身上墜著金燦燦的飾物,一眼就能認出絕對就是那個“苗疆來的”。
另一個卻很奇怪,也是二十歲左右,長得頗為清俊,可以看出是個男生。
連夏小少爺這種嬌生慣養的都只是穿著毛毛衣加鬥篷,他卻直接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蹭在火堆邊,踢一腳感覺都能直接滾走。
夏亭也不見外,對褚言道:“這是我弟弟知之,這是我弟、弟弟,”弟媳婦弟妹弟夫,都覺得別扭,乾脆都認作弟弟:“沈山南。”
夏知之:“你好?”
是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還是久仰久仰來著,忽然緊張!
褚言一挑眉站起來,也衝他打招呼。瞧著面容線條鋒利,沒想到笑起來還挺和善,身體一動那些掛飾就開始細細碎碎的響。
見他站起來,旁邊那個球也想站起來,掙扎了好幾下差點把自己掙扎進火堆,被夏亭拎著後領子拽住了。
“都坐吧,別見外。”夏亭無奈的將他擺端正了,道。
火堆不大,夏知之殷勤地給沈山南扒拉了一塊地兒,自己也掃掃灰。一屁股坐下,正好在“球”旁邊,聽見對方吸鼻涕小聲抽泣:“嚶,謝少爺。”
?
??
???
夏知之震驚:臥槽,這哪裡來的姐妹?
今天的吱吱:??
今天的吱吱:我流落民間不同父不同母的姐妹??
第18章 是蹺不是嬌嬌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炙熱,夏亭介紹:“這位是蹺公子。”
夏知之虎軀一震:“嬌公子?”
“是蹺不是嬌,”那個球歎氣:“唉,蹺蹺原是藝字,這位公子喚我初陽吧。”
夏亭在一旁解釋:“他便是傅風樓劫掠的……”
“哦哦哦。”說劫掠算顧及面子,夏知之好奇:“你怎麽在這裡?”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差點凍死在山裡頭,”褚言插嘴,他的口音有些奇怪,並不十分熟練官話:“就姓傅的那急色樣,多少人看見了,北寒門也在找他呢。”
初陽又悲傷的歎了口氣。
“那現在怎麽辦?”
夏亭:“初陽答應一起去武林盟為我們佐證。左右他被蒙了眼,沒瞧見人,留在這裡用處不大。與其讓北寒門發現,不如全丟…都麻煩盟主解決了。”
你剛才是不是想說全丟給盟主來著?夏知之目光囧囧。
“那謝謝你哦,”他眨巴眼睛,特別純真的想跟初陽搭話:“唉,也不知道傅風樓到底惹了什麽人,他沒傷害到你吧?是不是很凶,怎麽能這樣。”
初陽半張臉埋在衣服裡,細聲細氣:“倒也不是,主要是給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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