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身子不舒坦時就總折騰小春,小春的脖子就沒有好過, 不是被咬破皮就是被親疼,可給小春疼著了。
要不是小春的身子被弄得舒坦的話,他指定是不想在屋子裡停留的。
不過身子再舒坦, 有些地方總歸是疼的, 小春舒坦幾日之後不敢再跟二爺胡鬧了,轉頭就趁著秦烈還在睡覺的時候跑出了院子, 去了阿爺家裡。
柳太傅和柳清安如今正在學堂教書,平日家裡只有阿奶在,小春過去的時候正好跟阿奶撞了個正臉。
蘇暮春挺著個肚子慢吞吞地走著,不敢走快了去。
阿奶瞧見自家孫子過來之後, 蹭一下就站起了身子, 腳底下生風似的走了過來, 道:“小春來了,你阿爺和阿爹前兩日還跟我抱怨見不著你了呢,今兒來了可就別走了,我這就派人跟他們說晌午回家吃飯, 等會兒正好跟你見見面。”
蘇暮春連連點頭,道:“我也想你們呢,但最最想的就是阿奶啦。”
他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多討好一下阿奶, 就能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啦, 小春才不想回去, 他現在腿,間還疼呢。
柳夫人被小春說得樂開了花, 笑得合不攏嘴,道:“小春就是嘴甜,快進屋裡待著,阿奶屋子裡還有糕點吃呢,可甜了。”
小春倒騰著小步子就跟著阿奶進了屋子,他如今都不敢快步走的,生怕腿間疼了去。
這都要怪二爺,要不是他,小春怎麽會這樣呢。
蘇暮春在這邊吃得好玩得好,一天下來都快要忘記有關二爺的事兒了,可沒想到晚上二爺竟然找了過來。
二爺穿著一身黑色衣裳,跟身後黑色的天融為一體,瞧著頗有氣勢,那張臉更是冷冰冰的,應當是生氣了的。
蘇暮春正吃著飯呢,啪嗒一下筷子就落了地,嘴裡的吃食都忘記咽了去。
完蛋啦,小春離家出走的第一天就被找上了門。
二爺這麽凶,把他弄回家還不得狠狠湊欺負一頓啊。
蘇暮春連忙低下頭,都不敢抬頭了。
正圍著桌子吃飯一家人瞧著這倆夫妻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們倆之間定是生了嫌隙的。
柳夫人瞧著自家小孫子都快要把臉埋進碗裡去了,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抬手摸了摸小春的腦袋,道:“怎了,小春的臉也想吃碗裡的飯了?”
蘇暮春皺著小臉抬頭,瞅著阿奶道:“阿奶,你別笑話小春,我那是……”
那是不敢抬頭啊,不敢跟二爺對臉,畢竟他可是離家出走了的,是個犯了錯的,二爺這麽凶小春可是沒啥好果子吃的。
阿奶沒再笑小春,抬頭看向了秦烈,道:“快些來小春身邊坐著,他方才嘴裡還念叨著你呢,快些過來坐啊。”
秦烈瞅了一眼垂著腦袋的小春,邁著步子走進屋子在小春身邊坐下了,而後自顧自地吃著飯,沒追問小春離家出走的事兒。
蘇暮春扭著臉好奇地瞅著二爺,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直勾勾瞅著人,都不帶挪開的。
他見二爺不開口,便主動問著:“二爺,你怎不問小春為啥離家出走啊?”
秦烈夾菜的手頓了頓,而後夾了小春愛吃的放在他碗裡,道:“我不想勉強小春,你若是想說到時候自然就會跟我說了。”
他說罷又給夾了好些菜放在了蘇暮春碗裡,小春吃完了他便繼續夾著,像個任勞任怨的仆人似的。
蘇暮春被這般照顧著,心裡頭升起一股子難受來,早知道就不離家出走了,小春的脖子其實也沒那麽疼,身子也沒那麽酸,二爺其實對小春還挺好的。
這頓飯吃完後,大家夥便回了屋子。
蘇暮春和秦烈沒回家在柳府住下了,他們一起住在了蘇暮春的屋子裡。
還沒在屋子裡收拾好,柳清安便從外頭走了進來,今兒吃飯的時候這倆人的狀態明顯不對。秦烈身上的味道侵略氣息十足,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冷,瞧著就是個生了氣的。
他家小春又是個腦袋不清明的,若是真生了嫌隙就不好了,還是得說清楚才是。
他敲了門後便進了屋子,一進來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屋子裡倆人一個坐在桌子邊,一個坐在床邊,中間隔了一米遠不算,倆人竟連話都不說一局,屋子裡安靜得很。
柳清安看向了在床邊坐著的小春,問:“小春跟阿爹說說,你倆怎麽回事?”
蘇暮春抬眼看了看秦烈,緊張地手指扣弄衣裳,開口說道:“是小春沒跟二爺說一聲就離家出走了,但小春是有原因的啊。”
他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秦烈跟前,拽著他的衣裳,軟著聲音說道:“你這幾天總是折騰我,小春被折騰疼了就跑了,你下回輕一點好不好呀。”
蘇暮春到底是個腦袋不太清明的,說完了這些話愣是一點都不羞不臊的,臉都沒紅半邊。
但另外倆人可就沒這般好了,秦烈耳尖瞬間爆紅,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麽都沒想到小春是因為這個離家出走的。
而柳清安此刻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畢竟小兩口之間的私密事兒,他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但他如今人已經在屋子裡了,可是沒法子就這麽離開的。
這不,蘇暮春瞧見秦烈不說話,就跑到了柳清安跟前告狀去了,如今阿爹在身邊他底氣可足了,一點兒都不怕二爺了。
小春一把拽開衣襟露出白生生的脖子來,道:“阿爹你看呀,這都是他給我咬的,可疼了,腿上也有呢,都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