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落在他的臂彎,大口喘息,半天說不出話來。
凝淵把人按在自己胸膛,拍著後背:“嚇到了?不是膽子大嗎?”
墨子弦:...膽子大和不怕死是兩回事,只是他現在,罵都罵不出來,心跳的快要從嗓子口竄出。
知道他真的嚇住了,凝淵對著他微張的唇,低頭吻上,誘著他回神。
他吸的墨子弦舌根發麻,口中的氣息被人一掃而空,墨子弦的驚恐少了些,指尖發酸的回應。
睫毛如蒲扇一般的顫抖,凝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知道他好了些。
又親了片刻,低著他的額頭,抱著他向前:“到家了。”
墨子弦眨眨眼,從他懷裡跳下來,四處張望,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到了?你不是說我靈海中的景象,是亦初山的一角嗎?這裡怎麽不好看。”
凝淵牽著他停住腳步,在墨子弦的疑惑中,手掌推出梧桐印記,隨後側頭挑了下眉梢,在他眉心吻了下:“我的鳳後。”
墨子弦心中悸動不安,手掌有些濕粘,隨著他一起抬起腳。
半個身子穿過無形的結界,震撼的傻住,不止是因為景象,還有...那看不到頭的鳳凰,天上飛的,化成人形站著的,以及,蹲了一圈的靈獸,所有的視線齊聚過來,像是把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看了個清楚。
墨子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隻一眼,就被嚇的立馬退出了結界外。
已經進到結界內的凝淵:......
熱情迎接鳳後的鳳凰們:......
亦初山的鳥兒和靈獸們:......
墨子弦心裡慫的發慌,站在結界外尖叫崩潰,自己怎麽又出來了,上一次到了家門口跑路了,這一次更徹底,一隻腳都進門檻了,又跑了。
這讓凝淵家的鳳凰親人們,可怎麽看他?
結界從外而內看不清,從內而外卻看的清晰,墨子弦在外面又蹦又跳,懊惱的啊啊啊。
結界內的鳳凰和靈獸們:.......??
東峙:“少帝,他幹嘛呢?”
凝淵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維護墨子弦已經丟完了的面子,擋住他的身影,回頭說:“他有些膽小,害羞,你們這麽大陣仗,嚇到他了。”
其他的鳳凰樂的大笑,阿嫫慈愛的看著結界外,依舊抓狂的人,轉身笑著說:“好了,那大家都散了吧!既然他們回來了,日後自是能見,別把人嚇跑了。”
“我們都在這,他都不敢進來了。”
鳳凰們四處散去,說笑不停,他們還想看看未來的小少帝呢!今日看來是不行了。
等人都散去,凝淵才踏出結界,墨子弦見他來了,直接跳到他身上。
“啊啊啊啊,我丟人死了。”
凝淵抱著他,雙手托著他的屁股,認同的點點頭:“確實丟人。”
邊說邊抱著他踏入結界。
墨子弦嚇的臉色蒼白:“你放我下...”
“咦,人呢?不是,鳳凰呢?”
凝淵在他屁股拍了下:“都走了,你怎麽變的如此膽小了,厚臉皮呢?”
沒有人,墨子弦就掛在他身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再厚臉皮,也擱不住當猴啊!第一次見你家裡人,這一見幾千,換誰誰不杵。”
說著趴在他的肩上,余光看到結界處,渾身僵硬,額頭的冷汗都快冒了出來:“凝淵,我好像眼花了。”
凝淵回頭看了眼,樂的大笑。
意思不言而喻,墨子弦回想剛才自己在結界外的一切,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在凝淵懷裡,瘋狂亂叫。
那聲音,像是從凝淵心口發出的一樣。
凝淵的笑聲更是忍不住:“沒事,阿嫫說,你很可愛,只是太過害羞。”
墨子弦欲哭無淚:“那你剛才在外面抱著我親了半天,豈不是也被看到了?”
凝淵的笑一瞬間僵在臉上,隨後臉色通紅,抱著人就展翅而飛,把落荒而逃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跑到自己的梧桐樹下,才把墨子弦按在樹上,頭悶在他肩上,脖子都紅的不能看。
有了對比,尷尬的墨子弦,瞬間支棱了起來,笑的停不下來,調皮說:“哎,這有什麽,不就是當著族人的面發狠的親我嗎?”
他越說,凝淵的臉越紅,墨子弦最後不忍他尷尬,親了下他的耳垂:“好了好了,不說了,只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管他呢!”
說著四處看了看,找著話題:“這是你的屋子嗎?”
凝淵又在他肩頭趴了會,才抬起頭,那俊朗的臉,還是紅的讓墨子弦想笑。
凝淵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不去管樂不可支的墨子弦:“我們鳳凰一族,都是惜在梧桐樹上,這屋子,應當是阿嫫帶著人給你蓋的。”
“啊?”木材的小屋不大,卻很精致,墨子弦心中感動不已。
還不等墨子弦說話,頭頂的梧桐樹,一條枝乾就彎曲到他面前,一束絢麗的花映入眼簾。
墨子弦有些發懵,傻傻的抬頭看。
凝淵拍了拍梧桐樹:“這是我的伴生梧桐,它很喜歡你。”
墨子弦呆呆的接過花:“哦哦。”
“那謝謝你啊!”他抬頭,傻傻的和梧桐樹道謝。
梧桐樹葉飄落腳下,仿佛在訴說著開心。
說實話,墨子弦抱著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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