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凝淵的孩子,生下來應當會很好看吧?可是,可是,墨子弦真的怕。
把凝淵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垂著頭不滿的說:“凝淵,我現在心定不下來,你別說掃興的話。”
他做了一個決定,只是害怕,墨子弦想要得到是肯定的答案,想要凝淵抱著他,說會陪著他。
凝淵聽得出來他的意思,心裡一疼,嗓子口的勸說不知道怎麽說出。
墨子弦低著頭,朦朧的燈光照的他有些孤寂,凝淵伸出胳膊,把人拉回溫暖的臂彎,親了親他的眉眼,說著他想聽的話。
“別怕,有我陪著你,你怕別人的目光,我們就找一個無人的地方,你怕頂著大肚子難看,我就也做個假肚子,和你一起,墨子弦,有我在,你什麽時候都不用怕。”
墨子弦趴在凝淵的懷裡,無聲的淚水打濕他的肩頭的衣服。
凝淵的話像是定海神針,牢牢定住墨子弦飄蕩的心,他突然就不怕了。
一條獨木橋有個人陪,是一件幸福的事,更何況這個陪著的人,還是自己所愛的人。
凝淵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覆在他腦後,胳膊斜跨了他整個背部,像是抱孩子一般,給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凝淵不可否認,他心中像是今晚的月色,明亮溫柔,他愛的人,是如此的讓他感動,願意以男人之軀為他生孩子。
在纏綿的桃樹下,凝淵抱著愛人,抱著愛人腹中的崽子,心裡被這人間的煙火塞滿。
墨子弦的願意,讓他心存奢望,萬一有什麽法子呢!他應該再去找找的。
遠處騰空的煙花,讓墨子弦嚇了一跳,從他肩頭起來:“怎麽了?”
煙花璀璨,把黑夜點亮,凝淵想了會,才想到:“好像是說月夕,凡人的節日。”
墨子弦抬頭看著月亮,圓的像個月餅:“今天是八月十五?”
更多的煙花在天上炸開,照出人間景象,把墨子弦愛玩鬧的心燃起,從凝淵腿上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今天城裡一定很熱鬧,我們去逛一逛。”
著急的模樣,像是剛才的哭鬧都是沒有發生的,凝淵被他拉著走,無奈而笑:“你等等,我把院門關了。”
關了門,兩個人大步往外走,誰都沒有提剛才的話。
走過兩個拐角,熱鬧猛的襲來,墨子弦吐槽說:“你選的位置確實偏,要不是看到煙花,我們就過錯過月夕節了。”
凝淵不管他說的是什麽,隻管點頭,把錯都認了下來。
被偏愛,被寵愛,墨子弦嘴角的小弧度再次彎起。
又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袁度,尹無用,鬱夷三個人站在路邊,袁度推著鬱夷,鬱夷掙扎著。
凝淵和墨子弦走到尹無用身邊,奇怪問:“他們做什麽呢?”
尹無用站的離袁度和鬱夷遠些,哪怕凝淵兩人都過來了,袁度兩人還是沒發現。
尹無用視線在墨子弦臉上轉了一圈,隨後若無其事道:“我們打算去街上玩,袁度讓鬱夷去喊你們。”
墨子弦:“那他自己怎麽不去?”
說完後反應過來,估計是因為在吳老頭院子裡鬧的那一出。
墨子弦往凝淵身後躲了躲,隻覺得自己的形象全毀了,尷尬。
凝淵側身遮住他,對尹無用說:“分開走吧!”
若不然,今日雙方都會少了自在,緩幾日,就墨子弦和袁度的性子,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尹無用點點頭:“那你們先走吧,讓他們再推搡會,我等下喊他們。”
他的脖間衣領處,窩著一隻鳥,肩頭還有一隻鳥,實屬奇景。
凝淵揉了揉眉心,覺得丟人,白樹也就算了,愛睡覺,現在怎麽山銜也喜歡睡了。
尹無用察覺到他一言難盡的視線,微微側頭,垂眸看著靠近頸窩的鳥兒笑了下。
凝淵帶著墨子弦走在皇朝學院的小道上,墨子弦看著樹上掛的紅燈籠,隨意的說:“尹無用不虧是鳳帝,白鳥之首,你看著鳥多喜歡他。”
“不過他脾氣也夠好的,居然讓鳥息在他的肩上,這兩隻鳥真有福氣。”
說完突然想起來:“哎,奇怪,那白樹和山銜哪裡去了?我都好些天沒見過了,白樹好像在你回來之前就走了,山銜多待了幾日,不過後面就沒見了。”
因為怕白樹和凝淵對上,墨子弦唉聲歎氣了好幾日,知道白樹走了,可高興壞了。
路上時不時有人經過,看到兩人都會停住腳,拱手行禮,凝淵覺得不便,帶著墨子弦轉到偏僻些的路上。
“你剛才不是見過白樹和山銜了。”
“嗯?沒有啊!”
凝淵:“那兩隻鳥。”
墨子弦:......“原來鳳凰也能變成鳥啊!”
凝淵等著他在心中質問系統,是不是鳳凰,只是,墨子弦感歎完,完全沒有多想。
凝淵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出了角門,直接來到縹緲城的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好不熱鬧,路兩旁懸掛著通草燈,旛燈,叫賣聲,嬉笑聲,不絕於耳。
兩人依舊買買買,喜歡什麽就塞到乾坤袋裡,走過半條街,一包銀子已經快花完,成了這條街最受攤販喜歡的人。
凝淵一回頭,就看到墨子弦看著前面失神。
他跟著把視線轉過去,孩子坐在阿爹肩頭,兩個人手拉著手,說說笑笑,穿著素裙的女子提著花燈,頭上帶著桃木簪子,轉頭看著,臉上是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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