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怎麽有機緣跟大白菜一樣,不是在樹上,就是在洞裡,奇了怪了,這麽明顯,還沒有人來撿。
明擺著就是凝淵為了讓他打消懷疑,邊走邊扔的。
什麽狗屁系統,就是凝淵捉弄他的手段。
墨子弦心裡罵自己傻的沒邊,之前沒想到也就算了,見到了白樹和山銜變成了小鳥,居然還沒往這塊想。
小花鳥一直在,墨子弦知道,他躺了兩日,前面是真的生無可戀,覺得人生沒有了光,沒有了希望。
後面就是想看看,凝淵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出現,看到他這副模樣,他能狠心到什麽時候。
“死鳥,你怎麽不說話。”墨子弦坐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發紅的眼。
躺兩天累死了。
五彩的鳥落在他的膝蓋,睜著兩隻烏黑的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墨子弦。
墨子弦壓下去的火氣又漸漸升了起來,艸,你TM的騙我這麽久,你居然還委屈起來了?
氣的拿著枕頭就把凝淵悶在了裡面,悶死你得了。
凝淵老老實實的讓他悶了一會,看他越悶越氣,從枕頭邊上溜出來,跳到墨子弦手腕上。
“是誰惹你生氣了?我近來找了許多機緣,靈脈也有一條,你喜不喜歡,我帶你去?”凝淵知道墨子弦氣頭上,想哄他,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用系統的身份小心翼翼的問著。
他的話,讓墨子弦快要氣炸,NM的凝淵,現在還裝是吧?好好,那就看看誰能裝。
咬著牙問:“你知道凝淵是鳳凰嗎?”
凝淵縮了縮脖子:“知道。”
“那你覺得,我都懷了他的崽,他還瞞著我,做的是人事嗎?”若是眼神能化為刀子,凝淵早被墨子弦凌遲處死了。
凝淵小聲解釋:“那個,我記得他好像和你說過,是你不信。”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墨子弦更來氣,雙眼死死的盯著他。
“他要是真想證明,就沒辦法讓我相信嗎?”
隨後拿出清月劍,直接對著這小破鳥劈了下,指桑罵桑道:“我要去剝了凝淵的皮,抽了凝淵的筋。”
墨子弦氣歸氣,理智還在,把桌子劈的哢嚓斷成兩半,小破鳥的毛都沒掉。
凝淵身子抖了抖,後退了一步,忙不迭的附和:“對,把那鳳帝剝皮抽筋了,拔了毛烤來吃。”
心裡慶幸,還好自己現在不是凝淵。
這狗腿子的模樣,讓墨子弦生氣中又帶著些無語,眼神不測道:“人家可是鳳帝,我怎麽能打得過他。”
凝淵:“肯定打的過,你可是龍傲天,這東荒大陸最厲害的人。”
墨子弦把劍猛的:呵呵,這狗東西是把自己當傻子了?
“你別氣,等他回來,我幫你啄他,啄到你滿意為止。”
手掌大的鳥,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往自己身邊挪,墨子弦氣的瞪他。
衝著不敢看他的凝淵咬牙說:“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他回來了,你不幫我咬死他,我就把你這個鳥烤了吃了。”
凝淵忙點頭:“肯定咬死他,只要你心情好一些。”
墨子弦眼中水霧浮現,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怨凝淵,但是他這樣伏低做小,說只要你心情好一些,墨子弦心像是被溫水泡了泡,還是軟了起來。
張張嘴想說一句我想他了,可是又覺得自己掉面子,把話又憋了回去。
手腕上的鳥兒,小小的,墨子弦用掌心就能包住,把他捧在手心,委屈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水珠一顆顆落下。
凝淵心疼他哭,但心裡算是松了一口氣,還能發火,還能哭,那就是還有彌補的可能。
若是和剛才一樣,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那才是要出問題。
伸出翅膀想給他擦淚,到了臉龐,又把翅膀收了回來。
不是他不想把五花鳥也是凝淵的事說出來,只是他真是怕把墨子弦打擊的太甚,心碎的拚不起來了。
墨子弦看著那收回去的翅膀,淚流的更凶了,一邊哭一邊罵:“TM的凝淵,狗東西,不做人,騙我,嘴裡沒一句實話,哇......”
他哭的山崩地裂,凝淵再也顧不上其他,一隻翅膀擺動著飛了起來,用一隻翅膀幫他擦著眼淚。
墨子弦張嘴大哭,羽毛劃過他的嘴邊,一角滑到嘴裡,他邊哭邊呸呸了兩聲:“哇...我想拔你鳥毛。”
凝淵的鳥身一頓,落在他的大腿上,隨後轉過身把屁股對著他,渾身緊繃:“你拔吧!”
說過這三個字,用翅膀捂著腦袋,像是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墨子弦哭的眼淚模糊,只能看到他的輪廓,火氣全變成了委屈,聲音哽噎的停不下來。
一手放在凝淵順滑的羽毛上,一手抹著眼淚,想把凝淵這隻破鳥看清。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為孩子不是凝淵的,我怕凝淵心裡膈應,我怕凝淵不愛我了,我不敢和他說,隻敢偷偷的找鬱夷,讓他給我熬墮胎藥。”
“可是那墮胎藥根本就沒用,我一天喝八碗,肚子依然在。”
“後來我以為懷的是尹無用的崽,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了,差點沒去後山把自己淹死。”
墨子弦的淚如大雨瓢潑,和凝淵說著他的委屈,他的恐慌,嗓子像是堵了厚厚的棉花,怎麽都推不開。
凝淵不知何時轉過了身,身形變大了些,展開翅膀,把墨子弦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後背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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