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停下所有,聲音磁性沙啞,在他耳邊輕聲喊:“子弦。”
子弦兩個字像是在他的舌尖繞了千百回,纏綿入心,墨子弦毫無抵抗力。
“你別老忽悠我,我沒你這個定力。”一句話,聲音都帶了哭腔。
墨子弦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哪怕到了此時,依舊不覺得凝淵是真的想,隻以為是又想玩鬧。
房內靜可落針,鳶羽傘內的聲響,一絲都未傳出,當突然的疼痛傳來時,墨子弦有些發懵,來真的?
他眼中帶著迷茫,凝淵額頭的汗水低落在他眼角,不敢再動。
凝淵怕墨子弦吃不消,時時刻刻看著他的神情,剛才墨子弦的神色讓他心疼,一時之間歇了心思。
他親了親墨子弦的眉心,剛想起身,墨子弦就攥住他散落的頭髮。
眼神不測道:“你幹嘛?”
艸,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今日凝淵這狗東西要是再退,他非跟他拚命不可。
(中間省略......)
風雲震蕩,悶雷嗚咽,只有無聲的雨滴悄然落下。
許久後,凝淵抱著昏了過去的墨子弦躺下。
不是他不心疼墨子弦,只顧自己暢快,是墨子弦腹中那東西缺了靈氣,就折騰墨子弦,他要給墨子弦輸送靈氣,最好的法子就是如此。
其他輸送靈力的法子也有,但是效果不如此道,墨子弦也無法全盤接收。
若是開始他要退時,墨子弦沒有阻攔也就算了,最後昏過去時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放棄就太過可惜。
幫墨子弦披了件裡衣,抱著他沉沉睡去。
塔中無日月,凝淵平日都在墨子弦靈海睡,今日抱著他卻也睡的沉,墨子弦醒來就對上他的睡顏,想往他懷裡靠近些,身子軟的動不了。
剛想努力一下,凝淵放在他腰間的手就緊了緊。
凝淵未睜眼,輕笑了下。
墨子弦想問他笑什麽,一張口,卻發現聲音啞的說不出話來。
凝淵睜開眼,在他喉結處親了親,墨子弦嚇的忙搖頭,現在再來,他要死了。
“我沒想做什麽,還疼嗎?”
墨子弦在他懷裡點點頭,無聲的說:難受。
“這裡嗎?”
墨子弦揪著裡衣,喉嚨滾動,唔了下。
過了半日,墨子弦猛的雙眼發亮:“我修為怎麽又漲了?”
對於這點,凝淵並未多疑,他雖想拖著墨子弦腹中的東西,但是總會有多余的靈氣,墨子弦修為增長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含糊的解釋了下,墨子弦喜不自禁,還有這好事?
這兩日聯系不到凝淵和墨子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袁度三人在外面等的心急。
兩人穿戴好,墨子弦站都站不住,凝淵忙把他抱住,又放下讓他躺著。
用近像石傳話,讓袁度三人不用管他們,先往三層塔去,自己和墨子弦等下追上。
等到墨子弦恢復如常,已經過了半月有余,他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此時是完全忘了疼,嘿嘿的笑著:“喂,你怎麽突然忍不下去了?”
凝淵手握金筆,立在桌前,心平靜氣的練著纂符:“我定力不好。”
墨子弦倚在桌前,丟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定力不好?那秘境中是哪個老古董?”
符成,凝淵隨後丟在一旁,空著的地方有憑空出現一張未畫過的紙張:“我心疼你,還有錯了?”
“錯是沒錯,是挺疼的,不過這事第一次疼的徹骨,後面一次會比一次好。”
凝淵的筆鋒猛的停住,轉頭看他,眼神上下打量:“你怎麽知道?”
墨子弦:......這裡TXL不多,但是現代不少啊,他這常年混跡在各大酒吧的人,懂這個簡單的道理不是很正常嗎?
只是這話不好解釋,尷尬的笑笑,扯開話題:“那個,你快點努力,袁度他們都上三層塔了,就我們還在這裡。”
說著伸頭一看,詫異道:“咦,你這符是不是畫錯了?和我畫的不一樣。”
凝淵知他來歷,也不故意為難他,順著他的話題走:“我這是四品符。”
說完挑了挑眉梢,眼中故意露出兩分嘚瑟。
墨子弦:......你行,你厲害。
墨子弦“負傷”這些時日,凝淵抱著走過了煉陣房,煉丹房,煉器房,劍氣房,此時只要畫了符咒,就算完成了二層塔的要求。
凝淵滴了血,一張符一氣呵成,不消片刻,兩人就出現在了二層塔的正中間。
汀嫣汀雨兩人剛剛站穩,就見憑空出現的凝淵,以及他背上的墨子弦。
這姿勢太過另類,汀嫣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嬌笑道:“墨師兄,凝師兄,好巧,這次我們可以一起去三層塔樓了。”
墨子弦從凝淵身上跳下來,衝她瞥了個冷眼,別跟他說什麽好男不跟女鬥。
汀嫣:......
金階還未出現,汀嫣眼中帶淚,委屈道:“墨師兄,不知我哪裡得罪過你?若是有,汀嫣給你賠罪可好?”
墨子弦身子後仰,靠近凝淵問:“我可以硬剛嗎?”
凝淵:“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有這句話,墨子弦就放心了,直接刻薄道:“我不是鳳帝,你少勾引我,還給我下春風散,我現在沒殺你們,都是我太善良了,有事沒事別往我跟前湊。”
剛剛站住的薛景:.....啥情況?勾引?春風散?家主讓他盯著汀嫣兩人的動作,他這麽不盡職,錯過了這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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