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又非要等到墨子弦生產後再找天道小人鬥上一鬥,死上一死,只能生生撐住天靈陣,又要防墨海的妖魔而出,又要防天道小人傷及凡人無辜。
可不就搞成這副日漸虛弱的樣子。
滄痕嗤笑一聲,原本以為這個鳳帝會不同,誰知道還是這樣的性子,管那麽多做什麽,妖魔再厲害,也不敢惹他們龍族,鳳族,人族凡人修士是死是活,和他們兩族有什麽關系。
不過看墨子弦那肚子,要生也就這一兩天了,只是怕又要不得安生了。
夜黑星疏,傾盆大雨從天而下,院中的花被砸落泥裡,墨子弦捂著肚子疼出汗:“凝淵,凝淵...”
凝淵緊緊把他抱在懷裡,恨不得以身替之。
滄痕縮在床頭,受不了他們這副樣子,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人,生孩子都要疼上一遭,更何況還是男人之軀,要不然之前龍鳳在一塊時,也不會相愛相殺,用盡了手段,想讓對方比自己弱一點。
那叫一個勾心鬥角,你給他下點毒,他捅你一劍,然後霸王硬上弓,等到懷了崽,再舔著臉去討好。
墨子弦脖間青筋跳動,咬在凝淵的肩上,直接咬出血來。
凝淵抱著痙攣的墨子弦,看向床頭的滄痕慌張失措:“怎麽辦?你們之前都是怎麽生的?”
滄痕翻了個白眼:他又沒生過。他已經在房中的每個角落都吐了龍液,而且還埋了龍君血,其他的只能墨子弦自己受了。
肯定死不了,就是多少要疼一會,墨子弦又不是龍身,疼不死就不錯了。
屋外閃電劃破夜空,雨如利劍,凶狠落下,戈翼帶著鳳凰護著院子。
滄痕都不懂天道小人要做什麽,只要凝淵不願,他就殺不了凝淵,非要來折騰一場。
墨子弦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凝淵除了抱著他毫無辦法,猩紅的眼疼的落下淚來。
喃喃說著對不起。
猛然間,墨子弦卸了力,大喘著氣說:“艸,疼死我了,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
察覺到凝淵的脆弱,若無其事說:“不過還挺神奇,上一秒疼的恨不得去死,下一秒就沒感覺了,就是累,我感覺我歇一會,能出去跑一圈。”
他說的輕松,凝淵猛的哭出聲來,滾燙的淚流到墨子弦脖頸。
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看自己生的是什麽東西,滄痕:......這不負責任的阿爹們。
墨子弦和凝淵抱了有一會,才想起來應該有孩子來著,忙往床腳看去,空空如也,嗯??娃呢?
往四周尋找,看到角落裡圓滾滾的藍色蛋,松了口氣,崽還在。
只是,生蛋還是生娃,墨子弦和凝淵都能接受。
可是,這蛋怎麽還長翅膀?
“你們鳳凰是這樣的?”墨子弦轉過頭,傻傻的問凝淵。
“不這樣。”凝淵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情形。
“這肯定是你的崽。”墨子弦不過腦,想也不想的說。
這奇奇怪怪的蛋,說破天也是凝淵的。
凝淵扶著他坐起來,從納戒中取了靈泉水喂他:“我知道。”
兩個不靠譜的阿爹就生的蛋為什麽會是藍色的,以及為什麽會有翅膀,展開了討論。
誰也沒說去看一看自己滾到牆角的蛋。
滄痕實在看不下去,擺了擺龍尾,劃了過去。
隨後看到哭的淚流滿面的蛋,直接一尾巴抽到蛋上,圓滾滾的蛋直接嚕嚕嚕滾到凝淵腳邊。
墨子弦心疼的猛抽了口氣。
凝淵直接起身,提著滄痕的脖子,扔到窗外。
走回來後提著蛋崽後面的一對翅膀,舉到眼前,不由的皺了眉頭,厲聲道:“哭什麽?”
蛋的一面,從裡面不停的滲眼淚出來,聽到他這話,更是哭的蛋身顫抖。
墨子弦這個當爸的,終於從驚奇中回過神來,從凝淵手裡奪過來自己的崽,彎曲手指敲了敲:“崽,你會說話嗎?”
蛋崽除了哭,還是哭,墨子弦忐忑不安的看向凝淵:“咱家的娃,會不會有問題?”
凝淵垂眸看向鳳凰蛋,回想之前:“你還記得之前鬱夷給你喝的是什麽藥嗎?”
墨子弦聽他這樣問,嚇個半死:“不記得了,但是喝了很多,是之前那些藥的問題?那崽會變成什麽樣?”
他驚慌自責,凝淵握著他的手安撫道:“沒事,不會這麽脆弱,不過區區幾碗藥而已,它當時應該把藥拒了出去,染在了蛋殼上,所以蛋殼才變成藍色的。”
“至於這小翅膀,我問問...”
凝淵把鳳凰蛋放在桌子上:“說說,怎麽回事。”
他的話語嚴厲,鳳凰蛋用小翅膀抹著眼淚,委屈的在桌子上跳跳跳,發出細微的聲音。
凝淵聽出那意思,嘴角抽了抽。
墨子弦拽了拽他:“它說話了?說什麽了?”
凝淵兩指並攏,點在墨子弦額頭,隨後對著桌上的鳳凰蛋說:“你再和你阿爹說一說。”
然後墨子弦就聽到一聲軟糯哭泣的聲音:“阿爹,阿爹要殺我,崽崽長翅膀,去,去逃命。”
邊說邊抽泣,這聲音墨子弦還挺熟悉,和剛開始喊餓的時候一樣。
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不殺不殺,阿爹愛你,疼你,怎麽舍得殺你呢!”
鳳凰蛋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命運中,還是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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