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心中鄒暖,哪怕是此刻,也忍不住露了些笑:“那就一起。”
兩人小心謹慎的走到弩弓前,所有的防備全都沒用,凝淵側身,伸手想去拿又黑又亮的弩弓,用了全力,那弩弓依舊紋絲不動。
跳下懸崖的東南方,凝淵上次往這邊走過,沒有遇到白骨,也沒有遇到弩弓,而今天,卻都顯現了出來。
怕是因為這次有墨子弦在,後退了一步:“你試試。”
墨子弦搓了搓手,手剛錯過弩弦,還未放到弩弓上,弩弦就嗡了一聲。
仿佛被誰推動,直接劃破墨子弦的掌心,弩弦染上鮮紅血液,頃刻間直衝墨子弦的眉心處。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等凝淵跨過這一步,鬼弩已經沒了蹤影。
凝淵忙檢查墨子弦的身體:“怎麽樣?”
墨子弦腳步挪動,衣擺翻飛,轉身間,空空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弩弓,高興道:“這法器是我的了,剛才它自己滴血認了主,現在藏在我眉心。”
隨後奇怪不已:“為什麽你剛才拿不出來,我不用拿就出來,還主動認主了?是因為修為不同?”
他現在的修為比凝淵高了些,但是也沒有高許多,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可除了這個,墨子弦想不到別的。
凝淵把人檢查了一番,發覺無事才放下心來:“這是屬於你的,無論你多高的修為,都是屬於你的。”
猶如天道為自己準備的路一樣,天道也為墨子弦準備了一條路,這條路通往哪裡,兩人都不知。
不過多些法器防身總歸是好的。
兩人從懸崖上來,日頭還未薄暮,比想象中的快許多,也安全許多。
次日墨子弦去吳老頭院中,凝淵又踏上了五靈塔四層。
丹醫帶著鬱夷坐在四層塔中央,凝淵到了也未打擾兩人,走到一旁的陣法區,他想去上面的塔層看看,有沒有書是講保胎的法子的,另又傳信回了亦初山,讓阿嫫再幫忙翻翻鳳凰古籍,找一找。
鬱夷看到凝淵,開始坐不住,他有些擔心墨子弦。
丹醫剛好也乏了:“我回去睡一會,睡醒了再過來,你自己悟一悟。”
他走後,鬱夷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小跑到凝淵旁邊,小聲問:“墨子弦怎麽樣了?還好嗎?”
鬱夷是除了凝淵外,唯一的知情人,凝淵:“他現在還好,只是不知道日後如何,我擔心墨子弦無法供養胎兒,會傷了他。”
鬱夷跪坐著,心裡是和凝淵同樣的擔心:“我旁敲側擊,用玩笑的話問過師父,我師父說他也沒見過,不過又說: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變不離其宗,男子保胎之法和女子保胎之法大約相同,缺什麽補什麽也就是了。”
“萬變不離其宗,缺什麽補什麽?”凝淵眉頭深鎖,跟著說了一遍,心頭的烏雲瞬間消散,清朗了起來。
墨子弦缺的就是靈力,現在雖不知道如何幫他補後面的靈力,但總歸是有了個方向。
吳老頭的院子外,袁度一蹦跳到樹上,衝著底下的墨子弦喊:“上來啊!師父還沒來,我們摘幾個果子”
墨子弦站在下面仰頭看他:“你自己摘,這麽高,太危險了。”
袁度:???
尹無用:???
鬱夷:???悄悄湊過去看了眼他的肚子:“是因為這個嗎?”
墨子弦點點頭,笑的開心:“嗯,你別和別人說。”
隨後又收了笑,看鬱夷問:“這件事太過奇怪,你不會帶著偏見看我吧?”
鬱夷急忙搖頭:“怎麽會呢!你是我朋友,無論你什麽樣,我都不會有偏見的,更何況這是件喜事,我為你們高興的。”
“我昨日在五靈塔中,見到凝淵,他說想去上層塔,看看上面有沒有隻言片語,我也會替你們留意的,我近日跟著師父修習醫術,師父說我還算是有些長進,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來找我。”
鬱夷這孩子,讓墨子弦感動:“嗯,我知道你靠譜,所以才告訴你的,咱們好兄弟,以後你遇到什麽困難,隨時找我。”
鬱夷點頭如搗蒜:“對,好兄弟。”
聽到凝淵為了兩人的孩子努力,墨子弦心裡如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墨子弦就懷孕如何養這個問題,進行了詳細的了解,鬱夷事無巨細,認認真真的回答。
墨子弦一高興,想說以後讓孩子認鬱夷當乾爹,但是轉念又一想,已經兩個爹了,索性又把話咽了下去。
袁度和尹無用從樹上跳下來,就見兩人蹲在地上勾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什麽,說的熱火朝天的。
“果子,吃嗎?”
說著就扔了過去,墨子弦和鬱夷一人接了一個,吃了起來。
墨子弦曬著太陽,和他們聊著天,覺得這日子真TM的爽,什麽都順心。
“你不會是打算生孩子吧?”系統震驚的聲音又響起。
墨子弦冷哼一聲,他自己想明白了,還怕他個毛線,昨天那仇,自己還沒忘呢!
“關你屁事。”
這意思就是默認,系統急的團團轉:“你怎麽能生孩子呢?你是男的啊!”
墨子弦腳腕搭在膝蓋上,吊兒郎當的說:“男的怎麽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系統:“男的生孩子違反三綱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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