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有些尷尬, 但容昭清楚鍾老的醫術自然能看出真相,因此只是沉默, 沒有否認。
鍾老見狀搖了搖頭,說道:“此舉並不明智。王爺與王妃已成婚半載, 為何我觀王爺克制欲望還更勝以往?”
容昭:“……”
鍾老忍不住好奇了一句:“王爺莫非一直未曾跟人圓房?”
容昭:“……”
見容昭再次默認,鍾老越發心中驚奇。
要是本身不喜男子的話,不跟男妻圓房倒也常見,可按照他所見所聞,容昭跟祝子翎這對兒應該早就蜜裡調油了,一直同吃同睡,竟還能這麽久什麽都沒發生?
要不是他把脈把得清清楚楚,肯定就要懷疑是容昭“不行”了。
容昭看出鍾老的驚奇和疑惑,越發僵著臉, 慶幸祝子翎這會兒不在。
要不是祝子翎很懵懂,一直沒主動表現出在這方面的意思, 容昭恐怕也很難一直這麽忍著。
原本他早就對人有反應,但一開始不承認自己的心思,後來又因對未來的憂慮退縮,如今雖然再無阻礙,但畢竟還沒有表明心意,自然也不能直接唐突對方,因此暫時還是只能忍著。
只是忍了這麽久,又跟祝子翎越來越親密,到現在確實也已經越來越難以壓製了。
只是這些容昭也不可能對其他人說,只能抿唇不答。
鍾老倒也清楚對方不會對私密之事進行解釋,只是提醒道:“王爺內力如此深厚,之前用來壓製毒素倒還罷了,如今體質轉好,便極容易氣血沸騰,還是需要適當發泄。否則精氣過盛,水滿則溢,倒使舊氣堆疊,新氣不生。”
“雖不應縱欲,但每旬兩到三次行房還是要的。”
容昭聞言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說:“多謝鍾老,本王知道了。”
他說著停頓一瞬,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繃著臉問道:“據說與男子同房更為傷身,翎……王妃還未及冠,如此對他可有害處?”
鍾老聞言卻是笑了笑,“王爺想的周到,男子與男子敦倫,承受之人確實更易受傷。不過只要保養得宜,不過分縱欲,倒也無礙。”
“每旬隻兩三次還是比較養生的,按王爺的精力,其實本應再多些,不過王妃確實年紀尚小,更需注意,老夫才如此建議。”
“王爺雖不能克制太過,但以後也還是要稍加克制的。”鍾老提前給他打預防針道。
雖然目前看來容昭的自製力強得厲害,但他畢竟還沒和祝子翎真做過什麽,等到真體驗過了,未必不會食髓知味,沉溺其中。而且祝子翎年紀小,少年人又容易貪歡,容昭要是擔憂對方的身體,還得自己把人管住才是。
其實若是換成一般的人家,正妻身體不好,不能滿足男主人的需求,那男主人多半就是會找小妾去了,不過看容昭和祝子翎的關系,哪怕再找個人解決欲望對容昭的身體更好,鍾老也不會去提這種建議。
他遊歷天下,見過的癡心人雖不多,但總歸還是有的。
“王爺若是擔憂影響身體,倒是可以學學正經養生的房中術,還有與男子行房的保養之道。”鍾老一點也不羞恥地笑著說道,“不過市面上教授房中術的,許多都是濫竽充數的春宮畫本,醫理亂七八糟,誤人子弟。王爺要是有心了解,老夫倒是有些醫書可供借鑒。”
鍾老這幾天在王府裡吃著祝子翎弄出來的那些新鮮吃食,因著著實新奇美味,便想著要回報一二。祝子翎作為厲王妃,自然不需要他送什麽貴重的東西,鍾老於是刻意在自己的藏書裡找了幾本房中術出來。雖說是給了容昭,但也算是回報祝子翎了。
“……”
容昭沉默片刻,還是繃著臉色要來了那幾本書。
雖然感覺似乎不太好,但容昭還是把這幾本書放到了書房裡,沒有拿進臥室,以免被祝子翎看到。
不過容昭悄悄在書房裡研究房中術的時候,發現鍾老給的書,內容確實很正經,並不像他以前偶爾看到過的某些話本圖冊那樣用詞豔俗,配圖的感覺也都不顯得旖旎,甚至連人的臉都沒畫。
容昭先是放松了些許,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有些僵硬地發現,哪怕書上的用詞描述顯得再正經,他只要稍微將自己和祝子翎代入裡面的場景,頓時就平靜不起來了,很快就把自己看得“火氣直冒”。
看了書之後再見到祝子翎,容昭也一不小心就會想到之前腦子裡浮現出的畫面,進而呼吸一凜……
然而看祝子翎在這方面還不開竅的樣子,為免把人嚇到,容昭只能越發克制,偏偏祝子翎還越來越黏他……
搞得容昭現在每天早晚都得洗一次時間不短的澡,睡覺的時候乾脆繃緊了神經全程運功壓製,饒是如此,他也有幾回沒能控制住佔有的欲望,在祝子翎熟睡的時候,在少年身上烙下了一些星星點點的痕跡。
不過得益於祝子翎的治療異能,他身上的痕跡消失得很快,因此祝子翎還並沒有發現過不對,對容昭更是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越發壯大了容昭做了“壞事”卻沒被發現的欲望……
總之就是……這段時間裡容昭不得不忍得更艱難了。
好在除了研究房中術,容昭還有許多正事要乾,但是能轉移些注意力。
除開例行的一些事務,目前最為緊要的自然是審問劉太監。鍾老妙手回春,劉太監意識恢復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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