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白點了點頭小腦袋,又跳上桌子,把桌上的點心用小貓爪推了推,示意言瀟吃點。
言瀟拿起一塊糖放進嘴裡,“不是很甜膩的味道,帶著點清爽的口感,很不錯,你也來一塊。”
他又拿起一塊送到小灰白面前。
小灰白睜著圓溜溜的貓眼睛,如臨大敵般盯著言瀟手裡的糖果,貓身繃緊往後縮,言瀟‘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原來小灰白不喜歡吃糖果啊。”言瀟故意逗小灰白,把糖果繼續往前送,看到小灰白不停往後縮,就是不肯吃。
“可是,真的很好吃,真的不嘗嘗嗎?”言瀟感歎道。
小灰白聽他這話,歪著腦袋看著那顆糖果,又看了看言瀟,小腦袋慢慢往前湊,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快速往後退,表示他已經吃過了。
言瀟樂了一會兒後也不逗小灰白了,他知道小灰白不是不愛吃甜的,像餅乾就會有一點甜味,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不像一整顆糖果,那甜度對小灰白來說可能是超標了吧。
果然還是小灰白能治愈他的心情,此時的言瀟不再因還要等一個月才能拿到母親那條項鏈而焦急,他整理一下心情,打算去找木管家問問,今天的安排。
剛換好衣服出門,他就看到每次來領他去給少爺們治療的那位傭人過來了。
“言先生,木管家讓你去他的書房一趟。”傭人說道。
言瀟有些意外:“今天還不去給五少爺治療嗎?他不會還沒醒吧?”
傭人笑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我不是在五少爺院子伺候。”
言瀟沒有再問,他抱著小灰白跟著傭人去了木管家的書房。
木管家見他來了,笑著起身相迎,“怎樣?三天的時間,足夠基因毒代謝嗎?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休息一天。”
言瀟愣了一下,才明白這三天木管家一直不讓人來找他給羅薩,杜恩他們進行後續治療,竟然是為了讓他有時間代謝基因毒。
他因為自己身體不會受基因毒的影響而忘了需要代謝這件事,但木管家卻不可能忘記,畢竟在他印象中還沒聽說有人不會受基因毒的影響。
“謝謝木管家的關心,已經代謝差不多了。”言瀟回過神說道。
“那就好,剛剛薩爾多院子裡傳來消息,他已經醒了,哦,薩爾多就是我們五少爺。”木管家說道。
言瀟好奇,“木管家,我能問兩個問題嗎?”
“你說。”木管家伸了伸手示意言瀟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在言瀟對面坐下,又讓人倒茶。
“為什麽阿洛米那麽小就已經基因病發作了?他看起來才四五歲的樣子,還沒到分化的年齡。”言瀟問出這幾天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他以為木管家會不高興他過問這些私事,但事實出乎他的意料,木管家並未表露出不悅,只是這兩個問題似乎讓木管家有些為難。
“基因病在溫格德家族屬於被放大的存在,正常情況下基因病只有在分化後出現在alpha和Omega身上,但在溫格德家族人身上,就沒有這個限制,阿洛米出生的時候就被激發基因病,出生剛滿三個月就出現第一次的基因病發作。”
言瀟眼底神情驚愕,出生才三個月就經歷基因病發作!
那是得多痛苦的事情!?
想到那個深夜,阿洛米一個人在房間裡承受基因病發作的畫面,小小的身體孤零零地待在房間裡,沒有人在身邊關心,能緩解病症的唯一途徑就是胡亂摔東西。
“發病的時候,除了傭人,沒家人照顧他嗎?”言瀟不解。
“他父親和他爸爸在戰場上犧牲了,家裡其他人要麽還在軍區,要麽就像羅薩他們情況一樣,他發病的時候又都是凌晨,他這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木管家語氣有些沉重。
言瀟聽著覺得奇怪。
阿洛米的父親和爸爸都犧牲了……
他父親不是溫格德家族的家主嗎?家主犧牲了?
言瀟沒有問這個問題,畢竟這是涉及溫格德家族的私事。
“那五少爺呢?他這一睡怎麽要睡好幾天?”言瀟問出他第二個疑惑。
正常人睡一天一夜估計就能睡得頭昏腦漲,這位五少爺卻能睡三天,真的不是一般能睡。
木管家把傭人端來的茶往言瀟面前推,一邊回答:“他有嗜睡症,每次從戰場上回來就會這樣。”
這溫格德家族的人還真是……個個都很奇怪。
不會說話的二少爺,沒有痛覺的三少爺,有嗜睡症的五少爺……
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嗎?
言瀟心裡邊暗想著。
半個小時後,言瀟來到五少爺薩爾多地院子,院子裡有個高個的年輕人正坐在樹下吃東西。
應該就是剛剛睡醒的五少爺,睡了這麽久確實得吃點東西。
薩爾多看到他進來,對他說:“等下啊,我還沒吃飽。”
見薩爾多沒有像杜恩,羅薩那樣抗拒他的靠近,言瀟稍微松了一口氣,總算遇到個不用費腦子接觸的少爺。
“沒事,你先吃。”言瀟感應到對方此時也不是基因病發作狀態,不過防護服還是穿著。
他穿防護服時,整個人都被遮住,根本看不見他的模樣。
薩爾多用餐他就在一旁坐著,安靜等著對方用餐結束。
薩爾多和杜恩,羅薩不像,但是跟阿洛米卻有點像,眉宇間,還有眼睛都很像,阿洛米的頭髮長長的,凌亂的時候像爆炸獅子頭,薩爾多的頭髮也是長長的,起床時應該也沒打理,頭髮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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