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瀟這一天都在忙,沒有停,他的天賦在今天是使用的最多的,有點吃不消,但看著那些將士備受折磨,他只能咬牙忍著,沒有停下來休息。
三天后,所有將士們都得到了言瀟的治療,從重症到輕症,都在逐漸恢復。
言瀟也在忙完這些人後,直接暈倒在營帳內,天賦能量消耗巨大,是他從未有過的狀態。
在暈倒之前,未免這些人擔心,他說了句:“我沒事,補充營養液就好。”
其中一位醫療兵迅速給言瀟注射營養液,然後把人抱去旁邊的營帳休息。
斬克擎擔心人出問題,畢竟他們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保護言瀟,若是人出了問題,他們都得麻煩。
本想進去陪著,卻被那位抱著言瀟去休息的醫療兵阻止,“我會在裡面陪著,你們就在外面守著。”
那位醫療兵說完就把門簾降下,阻隔外面的人進來,自己則是來到床邊坐下。
如果言瀟睜開眼會認出這個醫療兵是誰,正是路格斯派來的布汀。
路格斯得知這次言瀟會被派到這個地方來,自己有事無法跟著,就讓布汀過來保護。
雖然知道軍部已經派了很多人護送言瀟,但對路格斯來說,不放在自己人的眼皮下,他是不會放心。
所以,他把四人中最穩重的布汀派了過來,叮囑他一定要把人給保護好了。
布汀便領著路格斯的命令,以醫療兵的身份跟著言瀟來到這裡,這幾天他一直跟在言瀟身邊做事,不敢離開半步。
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瓶營養液,繼續給言瀟注射。
直到言瀟體能恢復,他才停下,然後發了一條消息出去,內容:主子,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他沒發現,現在他很好。
發完又拍了一張言瀟熟睡的照片,然後安靜地陪著言瀟。
此時,昏睡中的言瀟忽然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是在夢裡,而非真正的清醒,因為他看到了戰場。
不,確切地說,他就身處在戰場中,周圍炮火連天,巨型戰甲就在他身邊穿梭,而他就站在正中央,看著奮戰的戰甲和天空飛著的軍用戰機。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明明周圍轟炸聲不斷,但這些卻不會波及他,他和這裡的一切似乎是兩個時空。
而他就好像一個看客,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只是,為什麽只看到戰甲,卻不見入侵者蟲族呢?
言瀟四處看了一圈,發現對戰的竟然都是他們星際的將士。
內訌?
言瀟想要找到一個製高點,好好看看這個地方。
既然他能夢到這裡,應該是有原因的。
找了許久,言瀟總算是來到了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讓他心驚的一幕。
他看到了路格斯。
穿著戰甲的路格斯。
明明他在這裡屬於獨立的存在,可當他看到站在戰甲肩膀上的路格斯時,路格斯像是感應到了一樣,轉頭朝他這個方向看來。
言瀟愣了一下,就見路格斯又移開視線,此時像是在休戰。
路格斯靠在戰甲的肩膀上,眺望遠方。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言瀟認出來那就是路格斯的四個跟班中的兩位。
一個叫布汀,另一個叫蘭登。
兩人一靠近,言瀟就聽路格斯用沙啞的聲音問:“解決了?”
“解決了。”回答的是那個叫蘭登的年輕人。
路格斯笑了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不等言瀟去深究他們在說什麽,眼前畫面突然一轉,竟然變成另外一個更加慘烈的現場。
而這裡,他看到了奪走他天賦的言雲默,以及他的父親和陸城。
兩人此時都拿著劍指著言雲默,而言雲默躺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傷。
身上的戰衣都裂開了,一條袖子都掉了,露出了言雲默的手臂,以及手臂上的紅色胎記。
“你們真是搞笑,人死了才來給他報仇,怎麽活著不見你們對他好?”
言雲默沒力氣站起來,卻還是有力氣說話。
“我們就是隨便挑撥,你們一個個就上趕著把他給折磨死,這怪得了誰?”
言雲默一邊吐血一邊大笑著,然後抬起那條有胎記的手臂擦拭著嘴角的血。
看著那個胎記,言瀟想起一段曾經一個記憶。
是言雲默和他爸爸納爾進入他家的那天,他記得那天天氣很好,言雲默穿著短袖和七分褲,站在納爾身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那時,言雲默手臂上的胎記就因為穿著短袖而露了出來。
有天晚上,他正好經過言雲默的房間,意外看到言雲默正不停去摳手臂上的胎記,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麽‘顏色怎麽淺了’。
當時他還想著,胎記的顏色還能變?
現在在看言雲默手臂上的胎記,才發現對方的胎記顏色竟然紅得滴血。
胎記的顏色就好像重新上了一遍顏色。
胎記的顏色還能變?
言瀟疑惑。
正想著,言陸坤憤怒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應該是被言雲默的話刺激道,他一拳又砸了下去,一旁的陸城喊道:“言叔,避開胸口,那裡是小瀟的元核。”
言陸坤的拳頭瞬間轉移了方向砸向了言雲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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