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如常,說出來的話卻驚世駭俗:“我們做一次。”
葉盞眼皮輕輕一跳,極力維持住神色的平靜,那一刻的確有一種恨意在心中升起,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您還是把我鎖上吧,”他齜了齜一口白牙,“小的下手不知輕重,別不小心傷了您。”
“沒幫那些Alpha做過嗎?我還以為你很熟練呢,”祁淵歪了歪腦袋,仿佛真的十分不解,而不是在肆意羞辱他,“還是說,和我做就不可以?”
作者有話說:
準備改個書名。
開預收的時候沒想那麽多,就想隨便寫個性癖放出文(不
不過寫到現在,完善了很多設定,劇情也變得有點正經了,所以也換個正經點的名字~
做封面好快樂噢,沉迷ps不想碼字……
第10章 哎呀感染了
◎誰還不是個怪物了怎地。◎
廢話,當然不行,你不可以,別人更不可以!
要是真刀實槍乾上,我正在逐漸轉化成Omega的事情絕對藏不住,葉盞心想,而且就算沒有身體的變化,Alpha的尊嚴也不會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他笑了笑:“你要實在想的話,我教你,給我打一針肌肉松弛劑,直接進來就可以了,我保準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當然,他敢那麽說,是認定祁淵不會那麽做,畢竟他是那種道德水準比較高的瘋逼。
“真遺憾。”祁淵說。那雙眸子黑白分明,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但葉盞被他盯著,就是一陣陣發毛。
祁淵為他重新戴上銀環,用鑰匙仔細鎖好,然後把銀色的小鑰匙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五年,我一直在想你,一直非常後悔。”
“後悔什麽?”葉盞盯著他胸口的鑰匙出神。
一般來說,他們這些習慣戰鬥的人不會佩戴花裡胡哨的飾品,那會大大地增加戰鬥中的風險。就比如這根拴著鑰匙的鏈子,葉盞已經想出了三條攻擊線路,如何用項鏈勒住祁淵的脖子,使他窒息失去行動能力。
“後悔當初為什麽我們沒有早點做一些快樂的事,否則就不會空想著你的樣子,卻猜不到是什麽樣的滋味。”祁淵的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你在我身邊裝了5年Omega,我卻一直沒有碰你,我那時候是不是挺傻的?”
“……”怎麽還委屈上了?葉盞抖了抖,您還是別想了,我瘮得慌。
祁淵的手指慢慢玩著胸口的鑰匙,忽然想到了什麽,抬眸望向他,一副靦腆又暗含期待的樣子:“你也會想我嗎?”
“一開始會,後來就不想了。”葉盞說。
“為什麽?”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葉盞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護一下,“我不是故意把你留在歸墟的,後來我回去找過你,快把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歸墟太危險了,我覺得那時候的你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要是五年前我知道你那樣找過我,我會非常非常開心。”祁淵微微一笑,松松地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呢喃道,“要是那時候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但是他沒有,所以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葉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確還喜歡著祁淵,但他喜歡的是五年前那個天真爛漫,又有些任性乖張的少年,而不是眼前這個讓自己恐懼的怪物。他不可能把時間的指針往回撥動,讓所有的傷害消失,他連自己的事都是一團亂麻,哪裡擔得起挽救失足青年的重任。
葉盞覺得沒什麽可說的了,生硬地轉過頭,隻想要離開,“我要去睡覺了。”
“等等。”祁淵踩住拖在地上的銀鏈,“把衣服脫了。”
“你想做什麽?”葉盞拽了拽手腕,沒拽動。
祁淵沒和他廢話,忽然捏住他的手腕,把衣袖往上一撥,一把明晃晃的不鏽鋼餐刀落到了地上。接著祁淵利索地解開他的皮帶,塞在腰間的一把叉子便露了出來,又順著襯衫下擺沿著腰線摸上去,摸到了兩團用餐巾紙包好的飯。
“怎麽連飯都要偷?”祁淵捏了捏尚帶余溫的飯團,“怕我虐待你不給飯吃嗎?”
葉盞沒覺得自己的作為有多大問題,懶得搭理他。他是藏東西的好手,可惜發揮空間有限,很快祁淵在他身上摸了一輪,剩下的兩把不鏽鋼叉子,一塊碎玻璃都被繳獲,他又變回了窮光蛋。
“好了,”祁淵拍拍他屁股,“去睡吧。”
葉盞悶頭倒在床上,閉目冥想。除了這個他也沒別的事可做,至少他得感謝祁淵允許自己呼吸。
明明晚上要出任務,整個下午祁淵卻無所事事,優哉遊哉地用吸塵器清理地板——他喜歡光著腳走來走去,總懷疑哪裡還有沒清理乾淨的小玻璃渣子。從小到大他都有一種偏執,一定要周遭的一切都整齊乾淨、一絲不苟,哪怕是在最傻白甜的歲月,他也會以最高的衛生標準要求葉盞。
葉盞本該無拘無束地長成一個摳腳糙漢,滿身酒臭地和同伴們開下流的黃色笑話,肆無忌憚地在街角撒尿,從頭髮裡捉到虱子就丟到嘴巴裡,就像那些酒館裡常見的傭兵一樣……拜他所賜,葉盞把自己收拾出了一副人樣,哪怕過了五年,每次他想把襪子隨地亂丟,耳邊都會隱隱響起祁淵的嘮叨聲。
“我和家裡打過招呼了,下周我們回祁家。”祁淵收拾完畢,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我和他們說會帶一個Omega回去,他們都很驚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