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盞一看他的模樣, 哈欠都吞了回去, 立刻就精神了——祁淵隻穿著一條牛仔褲,松松掛在胯上,上身光裸,隻圍了條黑色圍裙, 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以及上面各種抓啊撓啊的痕跡。葉盞看得食指大動, 真想當場給他狠狠地辦了。
“先吃點東西, 再吃別的。”祁淵拿杓子敲他色眯眯伸過來的爪子, 又伸手幫他梳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替他拉了一下歪歪斜斜的浴巾, 然後才揭開粥碗, “粥熬得比較稀, 你多喝點,不要真的脫水了。”
葉盞也是被折騰餓了,“啊”地張開嘴,祁淵自然而然地喂他吃了一口,然後又喂了他一筷子小菜。食物氤氳著馨香的熱氣,葉盞渾身洋溢著溫飽知足的氣息,情不自禁地對祁淵道:“老婆真好……”
祁淵的手僵硬了一瞬,暗色的眸中湧過萬千思緒,然而最後他只是淡定地問:“老婆哪裡好?”
“會做菜,長得帥,乾人狠,又會疼人……”葉盞佔了嘴上的便宜,開心得飄飄欲仙,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每誇一句就在祁淵臉上啾一口,“這麽好的老婆哪裡找,我賺死了。”
“嘴真甜,”祁淵手指在葉盞下巴上撓了兩下,“跟不少人練過吧?”
“那倒也沒……不是,”葉盞正傻樂著,忽然聽到他綿裡藏刀的口吻,頓時警醒,“怎麽突然吃起醋了?”
“嗯,吃醋了,”祁淵擎著他的下巴,端詳著他漂亮的臉蛋,“說起來,記著你那段光榮歷史的資料我都沒仔細看,全都丟火裡燒掉了,不然興許會忍不住殺幾個情敵也說不定。”
葉盞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這時候他分外知道要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眨巴著大眼睛特別真誠地望著祁淵,“那些人哪能叫情敵啊,他們也配,我隨手玩玩就丟掉了。”
“哦……”祁淵的手指下滑,掠過他的下顎線,點在他的咽喉上,不輕不重地摁住畫圈,“那我算是你的什麽?是不是也隨手玩玩就丟掉了?”
要害被製住,葉盞渾身肌肉緊繃,大氣不敢喘一下。但他還只能昂著下巴,任祁淵玩著自己的要害,緊張地哄道:“你是我的老公,我的Alpha,別生氣了嘛,以前還不是為了找我媽的筆記……”
聽到一半,祁淵就繃不住地翹起嘴角,眼睫也笑得彎起來。他覺得葉盞緊張的樣子格外可愛,明明是最警惕的小動物,卻心甘情願地將咽喉.交在他手中,腿討好地蹭著他。當然,這樣可愛的小混蛋要是能管住嘴就更好了,天知道剛才他聽見“老婆”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起了多少雞皮疙瘩。
葉盞磕磕巴巴地說完,才發現祁淵一直看著自己笑——這家夥根本就是在找他開心!葉盞一下子反應過來,把祁淵撲倒在床上,“好啊,你就是想聽我叫你‘老公’是吧!”
“是。”祁淵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捏捏葉盞的臉,“再叫一聲。”
“混蛋受死吧!”葉盞嗷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當然,在後來漫長的兩天中,祁淵有的是辦法逼他說出這兩個字,乃至於更多更羞恥的話。
第四天一早,葉盞的發情期差不多過去,覺醒劑的效果也徹底衰退,小腹上已經看不出豔粉的痕跡了。葉盞被照顧得太好,食髓知味,以至於完全不想下祁淵的床。最後不得不出門見人了,他還哀怨地在祁淵的腹肌上畫圈圈,“唉,你就不能像袋鼠一樣在肚子上長個口袋,出門也揣著我嗎?”
“你需要的是一個臨終關懷機器人,”祁淵替他系上扣子,順便把充上電的手機丟給他,“看看新聞吧,看完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是誰的錯呀,你給我神志清醒的機會了嗎……”葉盞邊說邊懶洋洋地打開手機,看到頭版頭條的那一刻,他噌地一下坐直了。
“夢國”“宣戰”“鬼族”“三天血洗”“全部殲滅”“凌景”“暴君”……
一系列爆炸性的詞匯躍入葉盞眼簾,他飛速地瀏覽過三天的新聞,整理出了事情的經過:就這三天的功夫,夢國突然襲擊了鬼族的地盤,並將鬼族從首領到小嘍囉一舉殲滅。
夢國和鬼族,都是當今世上大名鼎鼎的勢力,均是威震一方,平時互相忌憚,時而合作時而對抗,但並沒有顯而易見的衝突。夢國控制著舊土、青崖沃土以及周邊廣袤的土地,靠出售軍火和緋流積累了難以想象的財富。而凌景總是以風度翩翩的形象出現在社交場合,在所有人眼裡他都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迷人的Alpha、或者是實力深不可測的夢魘之主——但絕非一個殺伐無度的“暴君”。
相對來說,在過去,鬼族的聲勢絕對要超過低調的夢國。鬼族經營著華夏區90%的奴隸貿易,樂銘曾經被困的奴隸公司就是鬼族的產業,甚至更早的時候,玄城地下的感染者們也曾被賣給過鬼族。說是“族”,但其實鬼族內部並沒有血脈傳承,他們的所有組織成員都是從外面吸納的:鬼族成員會專門找那些窮凶極惡、走投無路的人,給他們提供各種覺醒劑:“吊死鬼”“餓鬼”“無常鬼”等等。這些普通人接受注射後,大致只有8%左右能變成異能者,其他全部淪為墮種。
成為異能者的,就變成了鬼族的一員,而淪為墮種的,就成為了鬼族成員們飼養的“鬼”。通過這樣無本萬利的買賣,鬼族迅速擴張,凶名在外,壞事做絕,在哪裡都是橫著走。連像龍野這樣的大勢力也不願意同他們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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