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證據都指向權家,指向四皇子,但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右相更不可能背這口鍋,在朝堂上跟紹興帝大吵了一架,被紹興帝狠罰了一頓,現在已經開始給太子使絆子了。
明琮久聽得心情極好。
一個兩個都是不喜歡謝霄、想對付謝霄的人,他們鬥得越狠,對謝霄就越有利。
“本來四皇子想趁這個機會迎正妃過門,不過現下也不是好時候,估計得再拖拖了。”謝霄坐在酒樓裡,看著對面狼吞虎咽的人,歎了口氣,“相府是虧待你了?”
“相府沒有,但是你虧待我了。”明琮久苦著臉抱怨。
他本來聽說謝霄要出門走走,以為他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就纏他捎上自己,想著去把之前定的東西拿回來,結果這家夥帶著他去戶部尚書家裡喝茶!
他跟戶部尚書有事說,就把他留在花園,戶部尚書的夫人是個超級大話癆,難得有他這麽“忠實”的聽眾,拉著他說了一上午的話!!他有好幾次都想開口求她別說了,但考慮到自己的人設,他只能面露笑容,痛苦地等謝霄回來救走自己。
這一等,就等了一上午。
“一般說要出去走走,意思就是,我要去散散心。”明琮久試圖給謝霄改改工作狂的毛病。
“難道不是嗎?”謝霄已經吃完了,就坐著看明琮久吃,“我的確是去戶部尚書家裡喝茶的。”
明琮久瞪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他談工作的。”
謝霄笑了笑:“你倒是說說,什麽工作?”
“那我怎麽會知道。”明琮久撇撇嘴,“難得最近太子跟四皇子都沒空作妖,你要不休息一下。”
謝霄聞言有點無奈:“我是丞相,不是給皇上看孩子的,收拾他們兩個,只是順手罷了。”
明琮久一愣,很快笑出來:“也對,是我太在意他們了,那不管他們,一會你陪我去拿東西。”
謝霄問道:“你到底定了什麽?”
“晚點你就知道了。”明琮久眨眨眼,給了他一個乖巧又靦腆的笑容。
謝霄見狀皺了皺眉:“又想作什麽妖?”
明琮久:“……你這樣很傷我的心,也很傷我們夫夫倆的感情。”
謝霄涼涼地看著他:“你覺得怪誰?”
明琮久:“……怪我。”
“知道就好。”謝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快吃吧。”
明琮久應了一聲,埋頭把剩下的菜吃完,拍拍圓鼓鼓的肚子,跟謝霄一塊去匠師那把東西拿了回來。
匠師用了個木盒裝著,怕被人看見還特地弄了個小鎖扣,防止盒子意外打開。
明琮久開開心心抱著盒子回相府,又在衣櫃找了身漂亮的衣服出來。
謝霄晚上回房時看見屋內是黑的,忍不住皺了皺眉:“荻楓。”
荻楓立時從陰影裡走出來:“相爺。”
謝霄揉了揉眉心,問道:“殿下呢?”
“在房裡。”荻楓答道,“殿下不讓點燈,說若是相爺問起,便讓相爺自個進去問。”
謝霄:“……”
擺擺手屏退荻楓,謝霄走到門前,抬起的手因心中閃過的忐忑有些滯澀。
遲疑了一下,謝霄才推開門。
“吱呀”一聲,院子裡的光隨他一起進了屋。
謝霄睃巡一圈,目光落在床上,開口道:“又在玩什麽?”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
謝霄皺了皺眉:“不想說話?”
“沒有。”明琮久的聲音傳過來,“你怎麽知道我肯定醒著。”
謝霄沒答,心說一起睡了那麽久,連枕邊人的呼吸聲都無法分辨,那他武功也是白練了。
“你、你點燈吧。”明琮久道,“隻準點一盞。”
謝霄不解,但還是照做點起桌上的蠟燭,不等明琮久再開口,已經轉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紗幔放了下來,只能隱約看見裡頭坐著的人影,以及不知哪來的鈴鐺聲。
他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腳步都頓住了:“你把狗抱上床了?”
床上的人明顯噎住了,默了片刻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把我扔出去嗎?”
謝霄額角重重抽了兩下,加快腳步過去一把掀開紗幔:“你馬上給我……”後面的話在看見床上的光景那瞬間全咽了回去。
青年勻稱的身體裹在一件半透的官黃紗衣中,隱約可見薄薄的布料下白皙的皮膚,滑過掌心時那滑嫩的觸感幾乎瞬間躍進腦海。
“你……”
“好看嗎?”明琮久眨眨眼,輕輕動了一下身體。
動作間扯動紗衣,帶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謝霄這才注意到的袖口及衣擺都綴了鈴鐺,散落床上,隨著他每一個動作響動。
謝霄垂下眸子,問道:“這個打扮是怎麽回事?”
“給你的驚喜啊,好看嗎?”明琮久笑著看他。
謝霄皺了皺眉:“我不記得你有這種衣服。”
“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把鈴鐺縫上去,不難。”明琮久說著伸出腳,輕輕踩了踩謝霄的肚子,瑩潤的腳趾順著極好的布料往下,“閉眼。”
謝霄猶豫了一下,閉上眼。
五感缺失了一個,余下四個便更靈。
那隻好看的腳是怎麽滑過他身/體的,他不用看,腦海中也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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