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據說在本國水土不服所以沒辦法大面積種植只能從別國買的稀有品種。
“是一個采藥的人說的。”謝霄道,“不過那個地方比你說的不好走,我讓暗衛先過去看看,把藥……”
“我們不過去嗎?”明琮久眨眨眼。
“我們上去幹什麽。”謝霄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這點事,讓暗衛去做就是。”
明琮久撇撇嘴:“書裡說那個地方特別漂亮,我本來還想去看的,我們真的不能去嗎?”
謝霄無奈:“這幾天下雨,山上的路不好走,你沒底子,很累,就是一片藥田,有什麽好看的?”
明琮久拉著他的手不說話,就只是巴巴地看著他,像隻被人遺棄的小狗,那眼神看得謝霄一點點……心慌。
歎了口氣,謝霄妥協道:“我帶你上去,你得答應我,到了山上絕不亂跑。”
明琮久立刻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絕對不離開你身邊,就是碰上大野豬追我也絕不會離開你的保護圈!”
謝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有什麽值得你去看的。”
明琮久美滋滋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跟你一起看,什麽都值得。”
“要是不好看,你別鬧就行。”謝霄說著,拎著人往床上一扔,“既然想上山,今晚就好好休息,別明天累了鬧著要我背你。”
“才不會呢!”明琮久翻了個身滾進裡邊,衝他呲一口大白牙,“最影響我休息的人就是你了。”
謝霄挑眉:“你要是睡不著,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晚安。”明琮久立刻拉上被子蒙住頭,假裝睡覺。
謝霄笑笑,熄了燭火,走過去拉了拉被子:“別悶著。”
明琮久松開手,任由他把被子拉開,等人上來了才滾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美滋滋地睡覺。
只要沒有謝霄的騷擾,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錯,第二天醒來整個人都特別有精神,開開心心收拾著包袱一副要去玩的樣子。
謝霄看得頭疼,最後除了一些吃的,其余的都不準他帶。
明琮久爽快地答應下來,就背了能填肚子的餅跟幾塊糕點,水太重就扔給謝霄,真真是去踏青的。
元寶本來也想跟去,但他平時忙前忙後地伺候還行,像上山這種事沒個人帶著怕是要變成累贅,偏生謝霄還不準備帶人,隻好作罷,一臉愁苦地叮囑明琮久要小心。
明琮久樂呵呵讓他放心,怎麽看怎麽讓人不放心。
明琮久才不管他的擔憂,拉著謝霄就走了。
帶路的就是說看見過那片花田的采藥人,據他說,他也是有一回失足摔了才看見那片花田的,平時根本不會走到那。
至於這兩位一看就氣質不凡的貴人為什麽要去那,他也琢磨不明白,隻當是稀罕東西看多了,沒見過這種,所以覺得稀罕。
下過雨的山空氣非常乾淨,路也的確不大好走,不過不是陡,就是泥濘,幾步路的功夫明琮久衣擺已經沾了不少泥水。但真的讓他覺得煩的反而不是這個,而是樹上滴下來的雨水,時不時就落在頭頂和臉上,又不至於需要打個傘,走了一段他腦袋已經好些個地方中招了。
謝霄看他苦著一張臉,好笑道:“就跟你說別來,你還不聽。”
“我就要來。”明琮久撇撇嘴,借謝霄的手拉了自己的一把,撲到他懷裡,笑道,“我們難得有機會出來,我想跟你一起走走嘛。”
他這麽一說,謝霄就沒轍了,扶著他的腰推了一把,說:“那就走吧。”
明琮久乖巧地點頭,拉著他的手朝山上去,一開始還跟謝霄嘰嘰喳喳,後面就不說話了,主要是累的。
爬山是個體力活,他這身體以前就沒怎麽乾過活,他來了之後天天在相府裡過著吃吃睡睡的豬崽日子,唯一的鍛煉項目就是遛狗,爬到後面是真的累。
半道上謝霄看不下去,走過來直接背起他就走。
不同於明琮久,謝霄雖然一直呆在朝堂,但武功是半點沒落下,每天都會抽個時間練練,練槍打拳都有,而面對這樣勤奮的人,明琮久一般就是拿塊糕點蹲在旁邊看,時不時還要喝個彩,很是捧場,每次都搞得謝霄有種自己在街頭雜耍賣藝的錯覺。
明琮久也有點不好意思,趴在謝霄的背上很是殷勤,手裡拿著水囊隨時準備給他喂水,還要給他講講故事唱唱小曲,就是沒有從他背上下來的意思。
謝霄也的確不想讓他下來,有他背著,他們速度都快了不少。
按采藥人的說法,他們到那山谷的時候應該正好中午,但前邊耽誤了時間,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就在這下邊。”采藥人指著一道山谷,那地像個漏鬥,從上面一點點下收,收到只剩下一個丈寬的縫,從上頭往下看只能看見一片幽幽的黑暗,而他們要找的花就在這下邊。
明琮久本來想說余銳也真是能耐居然迷路到下邊去了,但一想采藥人都摔下去過,又覺得好像挺正常的。
想了想,他問那人:“這底下深嗎?”
采藥人搖頭:“不是很深,不然我哪活得到現在呢。”
明琮久用眼神詢問謝霄的看法。
他是覺得應該下去確認一下的,但下面有沒有什麽危險也很難說。
“我下去看看。”謝霄摸摸明琮久的腦袋,“乖乖在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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