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點頭,雖然不是習武就有內力,但他的確有。
明琮久道:“未來看不見這個的,在看見你之前我都覺得那些只是話本裡才有的東西。”雖然他現在也在小說裡就是了,“還有暗器,我看話本裡的人都是刷刷就能把暗器丟出去,那個也要內力才做得到吧?”
“不用。”謝霄道,“只是一點技巧罷了。”
他說著目光轉了一圈,伸手拿了不遠處一塊小石子捏在指尖,隨手一彈。
“啪”一聲,立在岸邊的桃樹上一根枝丫直接折了。
明琮久一愣,驚訝得眼睛都圓了,看著謝霄的眼睛都是亮的:“真的不用內力嗎?”
謝霄倒是沒想到這點小玩意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笑著點點頭,又撚了一片葉子在手上。
明琮久眼睛更亮了:“摘花飛葉?真的可以?”
謝霄說話,直接甩手一扔,那片葉子就像一片鋒利刀片,釘在了桃樹上。
明琮久看著謝霄的眼神已經變成崇拜了:“那我也可以學嗎?”
“讓荻楓教你。”謝霄摸了摸他的頭,“學會了,以後帶點暗器在身上,必要的時候可以保命。”
“好!”明琮久開心了,又倒了一杯酒去碰謝霄的杯子,“我一定好好學!”
看他自顧自在那喝,謝霄也不提醒了,讓荻楓又拿了酒來。
明琮久喝,他也喝。
他的酒量不敢吹千杯不醉,但起碼是比明琮久好的,至少明琮久開始耍酒瘋的時候他還能清醒地拉住他。
“我,我想出去跑圈。”明琮久聲音含糊說著就要爬出池子,謝霄趕緊抓著他的手把人拉回來。
謝霄頭疼:“衣服都沒穿,出去跑圈?”
“沒關系,這樣才開心!”明琮久試圖掙開他的手,但謝霄力氣比他大太多了,無論他怎麽掙扎,那隻手都像鐵鉗一樣箍著他。
明琮久心思一轉,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就拉:“你想跟我一起去就說嘛,害羞什麽……”
謝霄隻好把人拉回來,按回水裡,低聲喝道:“安分點。”
明琮久懵了懵,皺著眉轉向謝霄:“你幹嘛這麽凶!”
他語氣又是委屈又是責怪,好像這些日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借著這口酒才有膽子說出來,聽得謝霄都愣了:“我很凶?”
明琮久重重點頭:“超——凶!”他說著又模仿老虎“嗷嗚”吼了一聲,見謝霄皺著眉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咯咯咯”笑起來。
原本就跟不上他思維的謝霄,在他喝醉後,徹底看不明白了。
明琮久毫無自覺,又過去拿酒壺灌了一大口,順手抓了一片葉子回到謝霄面前遞給他:“唔唔唔唔唔……”
“把酒咽下去。”謝霄皺眉看著他鼓鼓的臉頰。
明琮久這才把嘴裡的酒吞了,衝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教我!”
謝霄接過葉子,隨手扔了在水上。
明琮久立刻跑去撈:“你幹嘛扔掉!我那麽努力撿的!”說完又拿著葉子回去遞給他,“教我!”
謝霄這回扔得更遠,將人按在身邊不讓他亂跑。
明琮久也不執著,葉子沒了,轉頭就去騷擾謝霄,整個人像隻樹袋熊一樣往他身上掛。
熱度從相貼的皮膚上漫來,添了幾分莫名的曖/昧。
謝霄隻好按住他:“別亂動。”
“幹嘛,這就受不了了?”明琮久笑呵呵地湊過去,將唇瓣貼著謝霄的臉頰胡亂蹭。
他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總也對不準那兩瓣唇想口勿住的唇,著急起來就乾脆伸出舌頭像隻小狗去舌忝謝霄的下巴。
這麽弄,口勿沒討著,倒把謝霄蹭上火了。
他垂目看著明琮久,對上的卻依舊是一雙乾淨的眼睛,就算帶著渴望也是乾乾淨淨的,好像現在做的一切都與情/欲無關,只是好奇心使然。
但他不能碰明琮久。
謝霄閉了閉眼,想起前不久在鳳儀宮時的事。
他跟明琮久之間的變化,顧幼皎自然是有所察覺的,那日他下朝,顧幼皎便讓人將他半路截走了,為的就是提醒他最開始的約定。
顧幼皎始終是皇后,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太子跟四皇子依舊得叫他一聲母后。
只要這兩人不是那麽喪心病狂對她動手,那兩人無論誰登基,最後都得尊她為太后,但明琮久不一樣,他作為廢太子,永遠都會是新皇心頭一根刺,被收拾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顧幼皎找到他,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顧幼皎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滿足他任何要求,作為交換,他必須答應顧幼皎兩件事。一是護住明琮久,只要他有一口氣在,都必須把這位殿下保護好,二就是不碰明琮久,一輩子都不能碰他。
對那時的他而言,第二個條件相當於不存在,他本來也對那個傻子沒興趣,但如今卻不同了。
謝霄不傻,他自然知道從明琮久受傷後醒來的那天起,他們兩人之間在發生什麽變化,他也樂見其成。
顧幼皎不過是擔心自己傷了她兒子,所以才提出這麽個條件,只要他對明琮久好點,顧幼皎大概不會多說什麽。
但他沒想到顧幼皎居然會再次提起不讓他碰明琮久的事。
他自然不肯,顧幼皎急了,甚至說:“你要是敢碰我兒子,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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