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七陟的事,羅連青都比較謹慎,猶豫了一下才點頭:“為什麽問阿七的事。”
明琮久沒回答,而是追問道:“有多了解?是只有一點點,還是事無巨細?”
羅連青被問懵了:“還、還可以,他會跟我說。”
明琮久:“是你主動問?還是他主動說?”
“都有。”羅連青徹底懵了,“殿下為什麽這麽問?”
明琮久還是沒答,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想主動了解他?”
羅連青愣愣地看著明琮久,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他以前沒細想,忽然被這麽問一時也答不上來,但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因為喜歡他吧,想知道他的事,想知道他以前是、是什麽樣的。”他說完,見明琮久滿目茫然,再聯系之前的事,瞬間想明白了,“殿下是想了解相爺嗎?”
明琮久點頭:“是不是很奇怪?”
羅連青重重地搖頭:“喜歡一個人,想了解他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如果我不想了解他呢?”明琮久道,“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睡他麽?”
羅連青被噎了一下:“我想是……不一樣的吧。”他想了想,“如果相爺受傷了,殿下會心疼他嗎?”
明琮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麽可能受傷,你知道他有多厲害嗎?”
“只是假設。”羅連青道,“比如……他惹惱了皇上,殿下會擔心他被責罰嗎?”
明琮久點頭,上次他還進宮找皇后幫忙了呢!
“殿下可能只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吧。”羅連青道。
明琮久:“……什麽時候?”
羅連青搖搖頭,見問不到什麽了,明琮久也沒再追問,讓他回去了。
明琮久這才起身,洗了把臉跑出去找謝霄。
謝霄正在看文件,見他來放到一旁:“怎麽?”
“剛剛羅大人來找我了。”明琮久坐過去,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麽嗎?”
謝霄垂下眼,沒回答,而是道:“身上不舒服就別亂跑。”
“只是從隔壁過來而已。”明琮久湊過去坐下,兩隻腳很不客氣地往謝霄腿上放,“我剛剛問他怎麽給你下藥呢!”
謝霄長睫抖了抖:“不是。”
“怎麽不是,就是。”明琮久笑道,“誰讓你老端著。”
謝霄聞言卻是無奈,看著明琮久:“你們說話的聲音不小。”
明琮久:“……?”
“我能聽見。”謝霄說著指了指隔著的那堵牆。
這個臨時書房原本是給下人住的,方便傳喚伺候,聲音並不難傳過來,就別說兩人說話根本沒壓著聲音,謝霄聽力也很好。
明琮久倒是不介意這些,反而衝他眨眼:“那你就沒什麽表示?”
謝霄重新拿過公文來看。
明琮久隻好不提這件事:“那你陪我吃飯嗎?一個人吃飯好無聊。”
謝霄“嗯”了一聲,吩咐人準備午飯。
之後因為腳上的傷,明琮久在家躺了兩天,然後就收到了四皇子的請帖,說是他要訂婚了,請他吃酒席。
據元寶的說法,按著大盛的風俗,這一般就是請媒人和親戚做個見證,定下親事。
明琮久就更懵了,這種事一般不是請長輩就完事了,關他什麽事?
夜裡,謝霄回來,明琮久便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謝霄輕聲跟他解釋:“皇上頂多叫個親王過去,你作為兄長,邀你一起也無可厚非。”
“我們當初成婚的時候也這樣麽?”明琮久問道,“母后也帶人到相府下聘了?”
謝霄瞥了他一眼:“聘是我下的。”
明琮久有點驚訝:“可是我聽說聖旨……”
“那是給外人看的。”謝霄淡淡道,“左右跟我成婚的也不是你,你糾結什麽?”
明琮久一想也是,便不再糾結,而是繼續問這件事:“那他跟誰結婚?上次百花宴他真找到心儀的了?”
謝霄搖頭:“就是太子救下的人。”
明琮久懵了,謝霄說的讓太子妃換人的意思,就是把太子妃塞給明瑱堯?
“他這不是撿到了!”明琮久震驚,“那個姑娘也同意?”
“同意。”謝霄轉眼看他,笑道,“她本來就喜歡有文采的人,因而前些日子太子辦了個小宴,請了京城幾個小有名氣的才子,四皇子也去了,他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又救了她一命,她便傾心於四皇子。”
明琮久狐疑地看著他:“她那麽倒霉,每次參加宴會都出事?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太子做的。”謝霄笑道,“故技重施,連救了人家兩次,就像宿命,不是嗎?我不過是幫了四皇子一點小忙。”
明琮久恍然:“那鬥詩……總不會也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吧?”
謝霄無奈地看他:“皇室子弟,自幼遍讀詩書,麗貴妃對四皇子更是嚴苛,你怎麽會覺得他肚子裡半點墨水也沒有?”
“那這是太子的宴麽。”明琮久無辜道,“他怎麽可能把魁首讓給明瑱堯。”
謝霄:“我是動了點手腳。”
明琮久:“……為什麽我忽然覺得太子好慘一人。”
謝霄笑笑:“總之四皇子已經去提過親,皇上也下旨賜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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