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也就那麽回事兒。”
“就是,和姊姊差很遠了!”
“哦——我記得他,怪不得如此面熟的緊呢!你是不是公子身邊的那個小童?”
“好啊!果然是個小賤蹄子,一個粗使的仆役,也要爬上公子的榻了?”
“姊妹們,今兒個咱們便教訓教訓他!”
“就是!”
陳慎之一看,連忙攔住大家,道:“誤會,美人們,誤會了,先別打……”打架。
場面一度混亂,屋舍越來越吵,陳慎之的聲音被掩蓋在鶯鶯燕燕的討伐聲中,根本聽不到一丁點兒。
公子嬰昨日夜裡尋一晚上,都沒有找到田儋的蹤跡,今日一清早帶兵巡邏,畢竟大軍剛剛入駐狄縣,還是謹慎一些才好。
他巡邏到陳慎之的屋舍附近,便聽到吵鬧的喊叫聲,連忙帶著士兵過去看看,一帶門口瞬間也愣住了。
一群的鶯鶯燕燕,好像在和詹兒……打架?
昔日裡的魏國幼公子,何其心狠手辣,何其高深莫測,結果被鶯鶯燕燕們圍住,愣是雙拳難敵四手。
陳慎之從主角,變成了打醬油的,鶯鶯燕燕們圍著詹兒打架去了,陳慎之被丟在一邊兒,勸架也無果,看到公子嬰進來,一雙眼眸登時亮堂起來,仿佛公子嬰是一隻可口的小綿羊兒。
陳慎之噌站起來,大步跨過去,真誠的握住公子嬰的手,道:“大公子,您來的正正好兒,快,幫忙把他們拉開。”
公子嬰:“……”
公子嬰是帶著兵來的,雖然只是一小隊五個人,但那可是久經沙場的精銳!
公子嬰立刻下令:“把他們拉開!”
“是!”
一聲令下,士兵衝上去拉人,結果……
“都放手,再打軍法處置!”
“你這個小賤蹄子!就知道勾引公子!”
“再打軍法處置!”
“姊姊今天就教訓教訓你,長得俊有甚麽用,懂不懂規矩啊?”
“再打……”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甚麽好東西!生得一張狐媚子的小臉兒!”
“軍法處置……”
公子嬰:“……”
公子嬰一隊五個精銳,竟然分不開這些打架的鶯鶯燕燕,畢竟鶯鶯燕燕們都是陳慎之的小妾,直接上手不太合適,奈何鶯鶯燕燕的戰鬥力十足彪悍,讓武士們自愧不如。
公子嬰實在沒有法子,默默退出了陳慎之的屋舍。
陳慎之連忙伸手道:“大公子,別走啊,再想想法子罷?”
公子嬰額頭狂跳了兩下,他上戰場這麽多年,從未怕過甚麽,今兒個算是遇到了坎兒,道:“上士,要不然你自己想想法子。”
陳慎之:“……”不講義氣的。
公子嬰帶著他的小隊從陳慎之的屋舍「逃荒而逃」,正好要去給嬴政複命,便前去拜見嬴政。
田儋沒有尋到,田橫還在帶兵尋找田儋,嬴政聽了冷笑一聲,道:“不過頑抗罷了,田儋丟了狄縣,看他還拿甚麽與朕較勁。”
嬴政說完,蹙眉道:“外面甚麽聲音,如此吵鬧?”
嬴政素來不喜吵鬧,稍微吵鬧便覺頭疼。
公子嬰尷尬的道:“回稟君父,是……是上士的家眷,在……在打架。”
“打架?”嬴政一愣。
公子嬰解釋道:“應是為了爭寵,把魏詹誤認為是上士的新寵了。”
嬴政昨兒已經領教了鶯鶯燕燕們的彪悍,聽到這裡,突然來了興趣。昨日朕如此狼狽,想必今日的陳慎之也一定更加狼狽罷?
嬴政挑唇一笑,道:“走,去看看。”
公子嬰一陣沉默,為何君父會露出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一定是看錯了。
其實公子嬰沒看錯,嬴政便是去看熱鬧去了,而且唯恐天下不亂。
嬴政一心想要看到陳慎之吃癟的模樣,走到陳慎之下榻的院落,往裡一看,並沒有甚麽吵鬧的聲音,也沒有任何人在打架,奇怪的平和,奇怪的祥和?
嬴政蹙眉道:“人呢?”
公子嬰也不知,他離開院落,直接去見了嬴政,剛一會子功夫,怎麽人都沒了?
正巧有侍奉的仆役路過,公子嬰立刻道:“上士去了何處?”
仆役回答道:“回稟陛下,回稟公子,上士去了膳房。”
陳慎之跑到膳房去了?
嬴政奇怪的很,便轉頭往膳房而去,還沒進入膳房,倒是聽到了嘈雜的聲音,一個個矯揉造作,完全不像是膳夫說出來的話。
“啊呀!公子你好厲害呀!”
“哇-公子削皮都不帶斷的呢!好厲害,好厲害呀!”
“人家也要嘛——公子,給人家削一隻小兔子!小兔子——”
嬴政:“……”
嬴政站在狄縣府署的膳房門口往裡一看,膳房裡沒有膳夫,只有陳慎之和那些鶯鶯燕燕們。
陳慎之正在削瓜果,鶯鶯燕燕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一個個嬌柔的拍著小手,興奮的不得了。
陳慎之被包圍著,一副雲淡風輕,遊刃有余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握著刀子,「唰唰唰」幾下,削了一個果子,將果子削成小兔子模樣,還插上兩隻小耳朵,遞給其中一個鶯鶯燕燕。
“啊呀-好可人!這小兔子最是可憐呢!”
“公子,人家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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