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做在這裡吃飯乾活,當然要弄乾淨些。
蘇凌邊擦石板,邊看日頭,時不時還望著竹籬外的遠山,太陽快落山了。
十九還沒回來。
難道是真的有什麽意外了?
蘇凌越想越著急,腦海中已經有了十九被蛇咬或者被野豬拱斷腿的畫面了。
小時候他就親眼見過阿父幫一個被野豬傷斷腿的村民療傷,看著那腿上的血窟窿足以想到野豬的獠牙多長多鋒利。
蘇凌越想越怕,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上山找人,想到這裡,他立馬拿起石階上的柴刀,木棍朝院外走去。
蘇凌沒走幾步,他遠遠見山路上有兩個移動的人影。
他像是看見希望一般,撐著木棍磕磕碰碰朝山路走去。
此時山裡已經下了霧罩,黃落落入山中,進山的路看得並不清晰。
蘇凌一個踩空,膝蓋磕在了石頭上。
膝蓋灼熱生疼眼底瞬間蒙上一層霧氣,不用看肯定破皮了,他也沒時間看,急忙爬起來繼續趕路。
“誒,這不是凌哥兒嘛,天都快黑了,你此時進山幹什麽。”
一個陌生的漢子聲音響起,蘇凌抬頭望去,才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一個背著東西,一個肩上扛著袋子。
蘇凌看清人後,那人影不是十九。
他又失望又驚喜,原來是三伯娘和她男人從山上地裡掰苞谷回來了。
“他一大清早上山打獵,現在還沒回來,我怕他出事想進山找找。”
蘇凌不習慣說十九的名字,此時用他代替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是這話落在聽的人耳朵裡,這個“他”和“屋裡的男人”沒什麽差別。
“啊,現在還沒回來。”三伯父吃驚道。
隨之三伯娘也開口了,“那你也不能一個人進山啊,你膽子真大,村裡的人都是成群結隊進山找人,你一個人就敢去了。”
蘇凌抿嘴低頭,握著手裡唯一的支撐,他只有這把刀和木棍。
他那些親戚不用想,村裡人他又不熟,而且他名聲不好,不見得有人幫。
三伯娘一家,他有想過,但是她家裡忙,再說他還是不好意思一直麻煩。
蘇凌這般想著,三伯娘卻嚴肅地說了他一頓。
“人命關天,你膽子也是大,快一起下山,我進村裡叫人再一起上山。”
蘇凌聽著三伯娘的呵斥聲,頓時心就不慌了,心裡懸著的石頭有托底的地方了。
三人不一會兒就下山走到了蘇凌家前的山路上了,三伯娘還再三強調要蘇凌等在這裡,不要單獨進山。
蘇凌點頭,看著兩個被苞谷壓彎腰還疾步下山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心間湧起一陣熱意。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十九幹嘛去了。
應編編要求改了文名,從《買個夫君來種田》變成《嬌氣哥兒的忠犬仆從》
請小可愛們繼續支持呀,祝天天開心。
「周三的更新會放在明晚零點,(也就是周四零點,但周四照樣晚六點更新)」
字數實在壓不住啦!V後爆更。
第14章 賺錢
蘇凌站在路口等著,時不時朝山邊路望去,說不定就看到下山的人影了。
他又時不時地望著山下田埂,期待有人舉著火把上來。
他緊緊握著木棍,看著山邊紅日,心裡又開始忐忑起來。
神經緊繃,各種血腥慘狀閃現在腦海裡,小臉越發慘白最後額頭冒出細汗。
是被野豬拱斷腿了,還是掉進山崖摔死了,還是迷路了,他甚至希望奴隸自己逃跑了。
蘇凌不停張望,像隻螞蟻在原地焦急,沒有聽見身後院子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怎麽在這兒。”著急的語氣似看見蘇凌後又松了下來。
蘇凌聽見背後熟悉的嗓音,連忙轉身就見十九朝他走來。
他心裡石頭徹底落下了,之前的著急擔憂、無助慌張都變成了暴躁,“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還回來幹嘛,你在我心裡都死千萬次了!”
原來是在心裡牽掛千萬次了。
十九見他面色著急,心裡卻兀地軟了一塊,隔著黃昏山霧,他大著膽子走上前了。
蘇凌現在見他就氣,將木棍狠狠丟在地上,抬手就推開進的男人。
“天都黑了,小孩子都知道回家,你不知道麽。”
說著還發泄似的打在男人手臂上,後者也不動就靜靜站在原地,垂眼看著炸毛的小貓撓他。
“你說話啊,你啞巴了?”
“我二兩銀子就買個啞巴?”
蘇凌氣得臉色上了紅暈,眼底水光搖動,朦朧柔和夕陽下,顯得格外生動撥人心弦。
他見自己買的奴隸仍像個木頭樁子看著他,雙手推攘著奴隸腰腹,像是推一塊硬石頭紋絲不動。
他眼底焦急霧氣還未徹底散開,氣鼓鼓道:“我要退貨!”
十九下垂的眼瞼動了下,喉結滑動,“我進了一趟城,賣了,有買了些東西。”
蘇凌動作一頓,抬頭望著後者黝黑的眼睛,“賣了?買了?”
難道是打了獵物又趕了趟城裡?
蘇凌想著,又朝對方踢了一腳,怒氣不減,“你就不能說清楚,非要我自己猜?!”
十九剛想說什麽,山下便響起一陣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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