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這會兒回神了,也從蘇刈的話裡明白是蘇凌自己聽岔了。
他笑著也沒當回事。
怕是蘇凌聽見一些嘴碎的村裡人嚼話頭,生怕他覺得蘇刈只是個奴仆做不了主。
這寶貝的架勢,倒什麽時候辦喜酒啊。
大黑對兩人說了聲後,就提著籃子去一旁撿竹菇了。
大黑走遠後,後悄悄回頭,見二人還站在原地都沒說話——大眼瞪小眼呢?
主要是蘇凌撐著沒動。
蘇凌想起剛才自己為蘇刈急吼吼凶人的樣子,面子掛不住。
後知後覺站了會兒後,立馬抓起地上的竹耙夾狠狠耙竹葉,抓了也不解內心不爽。
最後還是瞪了一眼杵在一旁礙眼的蘇刈。
蘇刈嘴角含著笑意退開了,
竹葉輕飄飄的也不重,背簍一次性也裝不了多少。
不過兩人動作快,很快就堆了一大堆葉子。
耙的差不多了,蘇凌就惦記著自己的竹筍,這時候恰好傳來大黑大喊笑罵聲。
“凌哥兒,不帶你們這樣耍人的。要數鬼點子還得凌哥兒多!”
蘇凌一臉懵。
他回頭望去,只見大黑蹲在一個小凹窪處,腳邊還有幾個冒頭一大截的竹筍。
“怎麽說?”蘇凌走近道。
大**:“你們家竹林的竹筍經常被人拔嗎?要這樣氣死偷筍的?”
“偷筍的人看到筍兩眼冒光,挖死挖活的最後發現筍芯子已經被人用刀摘了,讓人白忙活空歡喜一場。”
蘇凌聽到這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氣得他一腳朝那竹筍踢去。
果然那竹筍看著好好的,實則被人挖了竹芯子,外表竹殼乍看完好無損沒有異常。
挖了就挖了,還非得氣死後來挖筍的主人家。
蘇凌可咽不下這口氣,他低頭看竹筍斷橫,還鮮嫩著,就這兩天割的。
蘇凌問大黑,“你上山下套的鐵夾子在家嗎?”
大黑看著發怒的蘇凌,不敢惹,起身連退了兩步。
“那鐵夾子野豬腿都能夾斷,夾人要麽斷腿要麽斷筋啊。”大**。
大黑對一旁走近的蘇刈道,“凌哥兒正在氣頭上,刈兄弟,你勸勸他。”
蘇凌氣得正上頭,“誰能管我?欺負到我頭上了,不吃點苦頭以為我好拿捏。”
蘇刈看了一眼被踢裂開的竹筍殼子,輕拍蘇凌肩膀,“別氣,沒人能欺負你。”
大黑捂眼,蘇刈也太耙耳朵了。
他隻得呐呐道家裡套子夾子都埋上山了。
這兩天村裡要組織圍獵,他昨天叫蘇刈一起去,沒找見人就沒告訴蘇刈。
大黑見蘇刈不打算勸蘇凌,也不好繼續待下去,提著籃子準備走了。
“等會兒。”
大黑聽見蘇凌怒氣未消的聲音,心想自己沒惹他吧,卻也轉身回頭了。
蘇凌道,“我剛剛也撿了些竹菇,你一起拿去吧。”
大黑不自覺松了口氣,凌哥兒心是真好,就是別惹他。
大黑拿了竹筍後,道謝後準備走,又被蘇凌叫住了。
“大黑,你家有夾老鼠的夾子嗎,我家這竹林老鼠實在太氣人,非要夾斷腿不可。”
大黑聽得滿頭疑惑,“我剛剛沒看到老鼠啊,竹林裡的老鼠你管它幹啥。再說你家老鼠藥管用,撒上一包就得了。”
蘇凌聽得無言以對,難怪你夫郎在家受氣你都聽不出來。
大黑走後,蘇刈說他可以在竹林裡挖陷阱,竹片削尖同樣可以。
蘇凌望著蘇刈冷硬的側臉,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讓人腳傷半個月就夠了,別真要人命了。”
蘇凌看了下這片竹林,暴雨後出的秋筍沒幾顆,都被人偷走了,還有些剛冒出土的尖子逃過一劫。
有一就有二不擔心那小偷不再來。
蘇凌越想越氣,又是朝那竹筍踢去,這會兒看走眼了,是個實心完好的竹筍。
蘇凌腳尖受阻,剛好站在下坡處,腳下竹葉濕滑猛地受力,刺溜一聲滑著竹葉人往後倒去。
“啊~”
“唔。”
蘇凌雖然被蘇刈扶住了,但嘴角好像擦過什麽柔軟溫熱的地方。
他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兩人胸膛交接處砰砰作亂響,他一條腿正夾在蘇刈雙腿中間。
慌得蘇凌急忙抬腿起身,卻聽頭頂悶哼一聲,隨之搭在他腰上的手往前用力一帶,腹部相貼,那雙大手燙得腰間發軟。
他的腿還被夾在滾燙的地方,太親密了,瞬間讓他心慌墜入旋轉漩渦。
爆紅著一張臉下意識慌張抬頭,對上蘇刈那雙暗暗幽深的眼睛,似將他裹入密不透風的暗角裡,呼吸逐漸灼熱。
不自覺咽了下口水,仰起細長的脖子瞪蘇刈,眼底雙光瀲灩似求似饒。
“放開。”
蘇刈眼神似點火一般一寸寸掠過雪白的脖頸,落在燒得緋紅的耳尖處,手指不自覺蜷曲手心微癢。
他垂下眼眸斂去突然失控暴動的欲望,微啞低聲道好。
禁錮的手一松開,蘇凌像是兔子似的從發燙的懷裡蹦開。
手指短暫相接似不舍似挽留,微涼的指尖碰上發燙的手心像是帶電似的,酥麻了心跳,就連腦子也暈乎乎的。
不然他怎麽會最後掐了下蘇刈的手心?
他臉燒得緋紅,下意識垂著腦袋卻掃到了蘇刈精神的那處,瞬間耳廓爆紅,捂著臉朝蘇刈狠狠踢一腳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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