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旁邊的哥兒都嚇傻了,貼著蘇凌站著嘴角哆嗦道,“你,你,你們太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他不懷好意。”
“哪有說的那麽嚴重,就像看到一朵好看的花總想忍不住摘下欣賞,愛美之心都是人之常情。”
這邊說完那邊又說,一旁的幾個丫鬟識趣地躲在角落不出聲。
屋子裡亂作一團,幾個男人把方長臉推推攘攘趕在身後,反倒是蘇凌一個哥兒步步緊逼顯得殺氣騰騰。
方長臉酒意上頭,丫鬟嚇得面容失色恐懼地看著他。周圍老板們看著給他說話,實際上在看他笑話,說出的話句句都在煽風點火。
他抬手扒開堵著的幾人,怒意竄頭遇上酒意頓時燒得腦子毫無理智可言。
“都給我滾開!”
“不就是一個小哥兒,他男人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泥腿子,你們各個怕成這孬慫樣。”
方長臉側頭看著拉架的幾人,一頓理直氣壯數落道:“我就不信你們看到他那張臉就沒動過心思,別都在這裡假惺惺和稀泥!”
“誰知道他背地和你們達成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才讓你們低價給他喂藥材。”
他說完,見幾人都看著他沒說話,像是被他說中一般怔住了。
他洋洋得意口吐水沫道:“他現在是耀武揚威,等會兒就讓你們看看怎麽在老子身下哭著求饒。”
他話音剛落,就見身旁的丫鬟眼睛瞪大了,黎總管那彌勒佛的嘴巴似因驚恐抵著牙根嘶出了聲。
方長臉覺得後脖子扇來冷風,下意識回頭。
——一盤菜狠狠砸在了他額頭上。
魚骨刺混著湯汁兒順著傷口侵入,疼得方長臉捂著頭嘰裡哇啦慘叫痛罵:
“你他娘的就是欠-操,老子睡了你看你今後怎麽出來做事,你怕是還不敢告訴你家那沒用的男人吧,就算告訴了又怎麽樣,隻得膈應自己夫郎被人睡過!”
蘇凌氣得臉色鐵青胸口起伏,拿起凳子就要砸人。但他還沒將凳子舉過頭頂,雅間門開了。
沒待眾人看清人面,那修長的身影已經閃至桌旁,接過蘇凌手裡的凳子,狠狠地砸向懵頭中的方長臉。
嘭地一聲巨響。
方長臉肩頭被砸痛摔倒在地,像是巨坑濺起飛石砸人一般,周圍人紛紛避之不及跑到桌子外面看著。
剛開始還拉架的黎總管等人此時面色十分精彩。
他們隨著那凳子大起大落,臉上肉嚇得一顫顫的。看著地上痛苦**的方長臉嚇得面色慌亂。
再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手臂掄著凳子像是拿著鐵錘似的。凳子一下下砸在方長臉腰背肩頭上,力道之重像是錘在他們眼皮一般恐怖,忍不住眯眼嘶聲。
不知道是骨頭碎裂還是凳子破損,哢嚓哢嚓聲隨著一陣陣慘叫尤為嚇人。
那男人面色冰冷,似寒劍出鞘見血才歇。眉眼鎖著狠戾陰沉,捏著凳子的手腕青筋凸起,像是無常手裡的鎖魂鏈一般駭人。
“啊!我知道錯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方長臉嘴裡吐著血沫雙手抱著腦袋蜷縮,他五官痛到慘白扭曲,雙腿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疼痛,不停地抽搐著。
“求求別打了,我鬼迷心竅我酒喝多了……”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又被蘇刈一腳狠狠踢下,哢嚓一聲,下頜嚴重脫臼了。
上下頜骨不能咬合,歪斜著嘴巴支支吾吾喊著,“唔……繞、饒命。”
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口道,“他是誰,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快叫你們老板來!”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老板,看著是給蘇凌面子,實際上是對蘇凌背後的李家示好。
他蘇凌一個毫無背景的哥兒,還別真舔著臉覺得自己就是個人物了!
現在程管事不就是摸了下手,就被當著他們面打得這麽厲害,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眼裡冒出同仇敵愾的意味,一人更是正義凜然道,“別打了,程管事好歹是商隊管事,你這麽打就是和商隊為敵!”
但沒人蘇凌沒有理他,蘇刈幾凳子下去人叫的更慘了。
蘇凌抱著手臂想越過蘇刈的肩膀,看地上慘叫的人臉。蘇刈似背後長眼睛一般,語氣沉沉道,“阿凌別看。”
蘇凌偏要看,彎腰頭側看到一張被打的皮肉模糊方長臉。他隻掃了一眼,然後就被蘇刈的背擋住了。
嘶,下手挺重的。
隻一眼但蘇凌看的心有余悸。
看著那惡心人淒慘求饒的模樣,蘇凌心裡怒氣消了不少。
他抬頭環視一圈,見有幾人面色帶怒,他反而淡淡笑了下,模樣十分挑釁。
那人見蘇凌這般小人作態,那個陌生男人更是越打越重,他頤指氣使道,“你是誰!”
“快把你們這兒老板叫來!”
蘇凌看著那人,仰著下巴十分得瑟道,“他啊,我男人。”
那人一聽再仔細看蘇刈一眼,怎麽看都不像鄉下泥腿子,但他維持面色威嚴道,“快喊他住手,在春雪旭日鬧事,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雅間門開了,屋裡圍觀的幾人齊齊看去。
只見蔡老頭、錢家主李公子走了進來。
蔡老頭迎著眾人視線淡淡道,“沒事,這裡我可以做主,這人出言不遜是要給點教訓。”
那人看他氣勢不小,但仍氣勢十足道,“你誰啊,我和這裡老板有交情,怎麽不知道你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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