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們是順手,還是全看心情所為,都是計劃之外的多余事。
完全值得他一個大人情,記上一輩子。
想到此處,他對著自己主子也忍不住出聲道,“是他救了我的命,還有元臨......”
“也是他殺了這些人,才留下來我們,但憑我.......”
他說起來有些慚愧,低下頭道,“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蕭白舒當然知道這些,但是也忘不了楚欲是為了什麽才出手相救。
那根本不是什麽俠義,全是不擇手段的一己之利罷了。
就連說出來的話,也足夠刺耳。
“我知道。”
蕭白舒不願再聽他多言,出口相阻道,“你不必說了。”
“莊主——!”
剛說完,一個矮矮的小身影就跑過來,他側過頭看見元臨氣喘籲籲地停在面前。
“莊主你沒事吧?”
他們一行人南下,現在路遇不測,活下來的,一個是自己幾次結仇的賊人,一個是失去了一條腿的護衛,只有元臨還好好地活蹦亂跳。
蕭白舒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應聲,“嗯。”
“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暈過去了。”
元臨不愧是蕭白舒貼身的小廝,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主子確認安危,再反省認錯。
“莊主罰我吧。”
他說著就跪下去,磕了一個響頭,抬起臉眼底還淚汪汪的,“都怪我大意。”
醒過來看到一地的血腥,他都沉著一張小臉,沒有什麽害怕的神色。
現在在蕭白舒面前,看到主子一身的衣裳都髒了,好在人沒有出事,卻激動的眼睛發熱。
“都是我武功不夠好,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練功.......”
蕭白舒這才想起來,元臨看著小,實際上也是會點防身之術的,只是在這群黑衣人面前不堪一擊。
“先去收拾行囊吧,此地也不能久留。”蕭白舒道。
元臨匆匆爬起來,拿衣袖抹了一把眼淚。
轉身時才看到張洲失去的一條腿橫在面前,熟悉的鞋子和下裝,是白雲山莊裡的家仆所穿,神情瞬間僵硬,轉過臉去搜尋。
這才發現蕭白舒身後的昏暗處被遮擋的人影,張洲正坐在地上,而失去的那條腿,在自己的腳尖處躺著。
胸腔裡猛地發起抖來,外人橫屍遍野也不會懼怕,自己熟悉的人受傷卻怕的心都在打顫。
“張,張大哥......”
張洲在暗處朝他點點頭,“聽莊主的,先去收拾行裝。”
元臨咬咬牙,點頭道,“是。”
馬匹已經死了,他們只能再步行趕路,到下一個鎮子再重新裝備馬車。
元臨把行裝全部都拿出來,借著快要熄滅的篝火來整理。
楚欲一直在不遠處未動,看著他們。
這時候走上前去,隨手撿了幾根乾枯的樹枝扔進火裡。
又拿了一根長棍子往燒過的篝火裡撥動幾下,火苗“噌”地一下竄起來。
元臨這時候看向他,方才被救醒的時候,只是忙著去找蕭白舒,急急問了一句是誰,卻無人回應,爬起來就去尋主子去了。
這會兒光亮燃起,他重新打量這個初見的陌路人,直接被他身上的氣質和容貌所驚住。
跟莊主的持重嚴厲不同,這人一看,舉手投足間都有些別樣出眾的閑散和瀟灑氣。
五官也是如畫一般,卻不女氣,這樣好看的男子,除了莊主以外,他還是第一次見。
楚欲察覺這視線,抬起頭朝他展露了一張無辜的臉。
元臨瞬時一愣,就跟心思被看穿了一樣,忙收回視線,發問。
“你是誰?”
楚欲先前假扮林楨的時候,沒見過元臨跟他還這麽客氣,現在一個矮了一大截,看起來跟小孩兒樣的,怎麽還不好意思起來。
手中的木棍讓他拿著隨意點地,也傾身靠過去,一字一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元臨想起來是這人方才救了他,他當時卻連句道謝的話都沒說。頭也低下去,整理行裝的動作也不那麽自在了。
他還記得眼下形勢嚴峻,隻小聲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楚欲看他好玩,故意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元臨抬頭看他,抿抿唇,“多謝公子,方才出手相助。”
蕭白舒從後面看,這兩人湊得近,楚欲又頻頻主動去跟元臨靠在一處。
不知怎麽,他突然就想起來楚欲一再跟他說的那些輕浮之話,還有壓在心底又恨又不得不在意的那一晚。
連著在清風間裡醒過來的第二天,楚欲用過鴛鴦帕子,也是別處的姑娘送的,都在腦海裡一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鹹蛋預收文:《A裝O是要做校花的》
十二中是公認升學率最爛的高中,也同樣是作息管理最嚴的學校,好聽點叫做送進去改造,重新做人,難聽點就是裡面的alpha出來一大半兒得上私立體校,一小半兒得回家繼承億萬財產,非鋼即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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