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見識了蕭莊主的脾氣,真是火辣。一觸即發。
推開的手又舉回去,把玉鐲挨著蕭白舒的胸口上敲敲,故意惹他:“蕭莊主是在回味那晚跟我一見結緣,還是在想這個神劍宮的大小姐?”
蕭白舒聞言,收回思緒,伸手拿住遞到胸口的玉鐲,楚欲的手指從他掌中順勢滑走,一點點光滑溫熱留在手心裡。
隻又進一步收攏了指節拿穩玉鐲,対這樣刻意的調笑也不做追究了,看向他誠實道:“想你。”
“啊?”
楚欲早早就覺得戲弄蕭白舒十分有趣,這會突然沒得到他發怒不爽的反應,一時沒接上來。
“想我看你脫衣沐浴?”他從那事順其自然地想到。
蕭白舒:“......”
他剛才還好好地,這會兒倒像是被一口氣堵上了,直接把玉鐲拍在桌面上:“想你怎麽老愛拿姑娘家的東西?還隨時帶在身上。”
“這不是應該的嗎。”楚欲撥了撥面前的涼玉酒壺,“蕭莊主送我的東西,我都好好地帶在身上。更別說那還是我們定情信物了。”
蕭白舒望向那酒壺眉心微蹙:“......你什麽時候能給自己留點臉面。”
想起來這個鐲子的來歷,楚欲再隨手就能拿出來,確實讓他驚訝。可這種隨時隨地油嘴滑舌的毛病,一點兒也沒變。
“反正我現在是蕭莊主的人,就算說了什麽被有心之人聽到了......”楚欲朝他得意笑笑,“不好意思的人又不是我。”
蕭白舒一口氣長長吐出去,他感覺方才肯定是一時糊塗,怎麽會認為楚欲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也會收斂。
“剛才的聲音,事有蹊蹺,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平息下來,換言問道。
“不看。”
楚欲斷言,自己不看,還拉著蕭白舒坐回來:“你跟我說說,你跟神劍宮這個大小姐的舊□□。”
蕭白舒対他出口沒個分寸已經快習慣,這時仍舊頓了下:“沒有□□。不記得她。”
“嘖。真無情。”
楚欲突然放輕聲音道:“今日我再她的閨房裡,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蕭白舒側目看他。
“我發現,”楚欲傾身湊近他,貼著耳朵神神秘秘地:“她対你用情至深啊。”
......
又是這話,蕭白舒這回真氣地想不搭理他了。
抬目瞪視,卻發現楚欲臉上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正目光爍爍看著他。
蕭白舒不自然地後退一點,楚欲就跟上來一截。
二人你退我趕,後仰到快撐不住失了重心,即將偏倒的時候,蕭白舒一把推開他坐起來:“幹什麽?”
楚欲也悻悻坐好,有些失落道:“原本想看看蕭莊主有什麽過人之處,讓大小姐這麽難以忘懷。”
蕭白舒皺眉:“然後呢。”
楚欲擺擺頭:“沒看出來。”
“那大小姐八成是這裡出了點問題,”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要不就是這裡出了問題,不然怎麽會連命都忘了也記得你。”
這番話說的蕭白舒簡直不是滋味兒,什麽命不命的他還來不及去細想,但什麽叫腦子不行缺心眼才記得他?
“我在你眼裡就這麽,這麽......”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麽難聽的話能用在自己身上,雖然不在意這些與他無關的情情愛愛,可他白雲莊主的名頭在那,怎麽說都是堂堂正正的,收到的尊敬和肯定從小排到大,犯不著被貶低成這樣。
“噓——!”
楚欲拿食指比在唇上:“不是蕭莊主的錯,是她有問題,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麽,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明晚跟我回一趟下午途徑的村子。”
蕭白舒看他少有的沒打滑頭,猶豫道:“不是今晚去嗎?”
“今晚我們有別的事要做。”楚欲看了眼已經關上的窗戶,“現在幾時?”
蕭白舒數了數外面的夜色,窗戶的雕花被屋子外的光線投進來淺淡的倒影,從角度來看:“應當是寅時了。”
“対,寅時。”楚欲問他,“我們去的時候,最多不過子時,這當中隔了一個時辰。”
蕭白舒:“嗯。”
“你不覺得不正常嗎?”楚欲看他平靜的臉訝然。
蕭白舒點點頭:“按照常人來說,是有些久了,不過按照你來說......”
他看向楚欲,鼻息裡輕嗤一聲:“在一個姑娘的閨房裡呆這麽久,再尋常不過。”
“我?”
楚欲原想解釋兩句,想起來大小姐白日裡那副靈動生豔的樣子,別說一兩個時辰,能有點趣味,待上一夜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怪蕭白舒會說這樣的話,不過......
他拍拍蕭白舒的肩:“那你明晚一定得好好地看看你這位舊情人,我可沒膽子染指。”
蕭白舒這才沉下來,想了會兒道:“你是說真的?”
楚欲反問:“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好吧。”
蕭白舒隱隱察覺出來蹊蹺,楚欲說話也是遮遮掩掩,大多還是顧及在神劍宮中,不放心地問了句,“所以你在她房裡一個時辰,究竟做了些什麽?”
楚欲從他眼裡好像真能看出點擔憂的意味來,但這話現在說出來太不安全。
自從張洲跟他說過他夜襲山莊那晚,在蕭白舒的房間外看見過不像活物的東西,他就対蕭白舒身邊缺乏信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