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夏淵糾結了。
沒等諾夏淵想好,浴室的水聲停止了,慕安擦著依舊濕漉漉的卷發,慢慢的朝著諾夏淵的方向挪過去。
“通訊打完了?”看見諾夏淵的臉色不太好,慕安有些擔心,“發生什麽了?”
“沒什麽大事。”諾夏淵說著,臉上掛上了笑容,目光有些閃躲,他伸手拿過慕安手上的毛巾,慢慢地擦拭著慕安的短發,邊擦,他一邊道:“就是有些東西需要去處理,要一段時間。”
諾夏淵發現,之前他心中總是埋怨慕安什麽事情都不和他說,可是此刻,他要走,也最先想到的是不讓慕安擔心,他總算是體會到了慕安那時候的心情,此刻,他根本不想讓慕安知道自己要去那處戰場。
也不知道日後小家夥知道了會不會哭,但……就當他自私吧,他也不想這小家夥擔心他。
那處戰場,實在是太危險了些,他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可是……他不想讓小亞雌擔心。
也罷,這次徹底解決,日後便不離開慕安了,“我先去洗漱,待會兒和你說說。”
“好。”
慕安看著諾夏淵進入浴室洗漱,就連衣服都忘了拿,感歎諾夏淵粗心的同時,也只能搖頭。
之前諾夏淵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他衣帽間內有諾夏淵的衣服,他選了一件順眼的,黑白相間的休閑服,放在浴室門口的置物架上,敲了敲門,“夏淵,你衣服忘拿了。”
說著,他就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浴室的門,裡面立馬響起了模糊的回應聲,緊接著,慕安就看見一隻修長有力,還帶著牙印的手迅速的從浴室內伸出來,然後,從置物架上拿走了衣服。
慕安:……
看著那道牙印,慕安的臉有些熱。
那時神志不清,恐怕把諾夏淵咬得有點狠,雌蟲身強體壯,但此時還留著印子,這足以表面昨晚有多激烈了,也不知道諾夏淵看到了會是什麽表情……
搖了搖頭,把腦海中那讓蟲臉紅心跳的想法給搖了出去,慕安紅著臉移開目光,快步走到窗台前,打開窗戶讓風灌進來。
冷風吹來,他臉上的熱意倒是消散了不少,只是燦金色的眸子中還帶著細微的窘迫。
待身上的溫度低了些,他連朝著廚房走去,路過床鋪的同時,他定了兩秒,迅速把床上的用品給收拾了一番。
他們倆都洗乾淨了,這東西不洗也不是個事,慕安心裡想著,把床上用品扔進洗衣機後走進廚房。
諾夏淵洗漱好後,開門就聞見一股香味,他順著香味向廚房走去,只見慕安正在熟練的搗鼓著什麽,他仔細一瞧,都是一些補品;
難不成小亞雌對他昨天不滿意?諾夏淵心頭有些奇怪,難不成……是他不夠努力?
這樣想著,諾夏淵的耳朵也帶上了點點熱意。
兩位初嘗蟲事的蟲,一大早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紛紛鬧了個大紅臉。
一頓飯吃得諾夏淵十分糾結,他既是想要知道昨日他表現的如何,又害怕慕安會因為如此……認為他是個不正經的蟲,糾結的蟲都快冒煙了,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職責 ,“安安,我要走了。”
在和對方同居的第一天就離開絕對不是一個合格伴侶該做的事情,但職責在身,平常時候可以玩鬧一番,現在可不行,孰輕孰重諾夏淵清楚。
安安很重要,可是,他去了戰場,或許能帶回對很多蟲而言很重要的蟲,這是他的職責。
“要去多久?”
慕安剛剛就看見了諾夏淵的目光閃躲,他也知曉絕對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事情,但是諾夏淵沒有打算和他說,就是不想讓他擔心,也就證明諾夏淵有把握的,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問那麽多?
她喜歡的諾夏淵,絕對不是被束縛了羽翼,只能待在籠子內的金絲雀。
慕安此時的想法就是如此,若是他早知日後會發生那麽凶險的事情,他想,他會更願意諾夏淵做一隻金絲雀的,可惜此刻他不知道。
此刻的他只是一個關心自己家裡蟲的蟲。
“危險嗎?”
即便知道能讓諾夏淵出手的沒有不危險的事情,慕安還是問了一句,他燦金色的眸子中已經沒有了笑意,有的只是擔憂。
對於自己伴侶的擔憂。
“沒事。”諾夏淵搖了搖頭,看著慕安嚴肅的模樣,輕笑出了聲,“安安,最多兩個月我便能解決。”
“只是,要委屈你等我兩個月了。”
說話間,諾夏淵的心中也產生了一股戾氣,他沒有在慕安面前掩飾,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堅定道:“我定讓他們後悔在這個時候來招惹我們。”
“我相信你。” 慕安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諾夏淵的武力值,“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
“那當然,不等我你還能等誰?”
諾夏淵起身,俯視著慕安,眼中的厲色收斂,他的神色有些不明。
他的少年依舊那麽好看,比起以往的稚嫩,像個沒有長大的小蟲崽,現在的少年各個地方都長開了,往日怎麽看,少年的眉宇間都帶著少年蟲的稚氣,如今那種若有若無的稚氣已經沒有了,整個蟲顯得更加內斂,就像是寶劍塵封,一切都隱藏在了這張沒有攻擊力的容貌中,若是寶劍一朝出鞘……諾夏淵想了想,他也想象不出那是什麽光景,但這個少年,現如今已經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站在了蟲族的頂端,他想,作為少年的伴侶,他也應該有足夠的,匹配少年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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