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你真好看。”
霍閑風不僅要看,還要給他形容,
“就像,就像被露水打濕的花苞一樣。”
“別看,也別說,別說……”
這種時候,江瓷聽不得這些話。
於是他只能仰頭去親霍閑風,企圖堵住他的嘴。霍閑風料到了這一步,於是他也不動,就故意等著老婆努力仰頭來親他。然後等到江瓷的身體適應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了更讓對方感到羞恥的動作。
“!!!!”
江瓷猛地一驚,他剛才被霍閑風幾句話哄得暈暈乎乎的時候,是沒有想到默認的後果會是這麽慘烈的。這哪裡是這家夥的尾巴,還說什麽最強的武器,明明根本就不是。這東西除了不能進行最後的射擊之外,分明就是霍閑風的第二個……江瓷真的很難啟齒。他感覺自己被霍閑風騙了,什麽這尾巴喜歡他,什麽它會討好他,統統都是騙瓷的,這東西只會要弄死他。
“霍閑風……霍閑風……”
江瓷其實很不想要哭的,但是太難了。朦朧的淚眼間,他甚至看不清霍閑風的臉。而且,江瓷感覺他遇見霍閑風之後,在這種時候的哭泣,簡直比他接近二十七年裡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江瓷沒有辦法,他真的受不了了,太折磨了。如果是正常的流程,也不過只是都抵在那磨一磨,但是這個尾巴太靈活了,它比霍閑風的手指還要靈活,還比那個進得更深。江瓷想逃都逃不了。
“你騙我,你……”
“嗯?”
霍閑風的嗓音很低,帶著一種非常非常色氣的啞意,呼吸稍稍跟著急促一些,貼在耳邊說話的時候簡直要命的性感。
這時候,他肆意注視著omega潮紅濕熱的漂亮臉蛋,濕透的睫毛,還有微微張開來的唇。平時江瓷的唇色偏淺,但是只要被親一親,就會立刻變深。尤其是現在,幾乎已經深到近乎豔麗的程度。霍閑風沒忍住又去親他,親他濕潤的睫毛,親他滾燙濕潤的側臉,最後才去親那顫抖著的唇。
“哪裡?哪句話騙你?”
“……”
江瓷說不出口,難道他要說,他感覺這家夥的尾巴不是尾巴,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那種東西嗎?甚至連那什麽紅色的感受器都很像是對應的那個。
“怎麽……不說話?”
可是偏偏,霍閑風就是要一個答案。他的指骨緩緩插入江瓷的發間,然後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他發燙的頭皮,最後再緩緩地梳到底。滑涼的發絲穿過指縫的觸感,讓霍閑風感覺非常非常好。
霍閑風知道江瓷留長發是為了紀念他的父親,但不得不說,也非常適合他。不但完全不顯得女氣,更有一種冰冷的昳麗。銀發緋瞳,這樣極具反差的顏色碰撞,讓他的外形看起來……
——有一種不可褻瀆的神聖感。
但偏偏,霍閑風就在做這樣的事情。
江瓷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他只能感受到霍閑風在摸他的頭髮,並不是別的什麽敏感部位,僅僅只是頭皮和頭髮而已,這個動作看起來非常單純,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相反,甚至格外的溫情。
當少年的大手摸到他的頭頂時,江瓷卻有一種不僅僅是生命,甚至整個靈魂好像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的感覺。這比那些狎昵的撫摸和親吻,帶給他的心理刺激更大。
江瓷仰頭去看那個人。穿著蟲族服飾的霍閑風,比平常更多了一份異域感,甚至有一種王族的貴氣和威嚴。江瓷發現霍閑風左眼變成金色豎瞳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也明晃晃地昭示著他不屬於人類的身份。不論是那條尾巴,還是這隻眼睛,都讓江瓷真切地意識到,他正在跟一個異族結合,他在被一個異族入侵身體,之後他還會為這個異族孕育生命,甚至很可能都不是以人類孕育胎兒的方式,而是生蛋。這樣的想像,這樣極致的禁忌感簡直……讓江瓷渾身都燙了起來。
他的理智都已經穩不住了,直到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過後,那條尾巴終於出來了,濕淋淋的,在地毯上拖曳出一道透明的痕跡。江瓷緩緩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就是結束。
但並不。
——這只是開始。
“……霍閑風,你要不還是弄死我吧。”
“好啊。”
“……???”
總而言之的第二天早上,江瓷頭一次產生了想要請一天假的念頭。
這次霍閑風沒有一大早把他喊起來,但非常不幸,他小叔叔一大早就發來了通訊。
“嘀嘀嘀——”
“嘀嘀嘀——”
白澤從旁邊的書桌上悠悠飄過來,懸浮在被子裡鼓起的那一團上面,
“阿瓷,是軍團長的通訊。”
“……”
江瓷很難受,原本蓬松圓圓的一團鼓起,痛苦地皺了起來。於是坐在窗邊的霍閑風勾了勾手指,把白澤喚過去。
“我接吧。”
嘟——
接通了。
是語音通訊,不親近的叔侄倆一般都不開投影。
周九鴉還沒發聲,就聽見一道懶洋洋的嗓音傳了過來,
“什麽事?”
“……”
這熟悉的語氣,讓周九鴉頓時想起了前不久這家夥讓他們一直等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讓江瓷過來一趟,關於賀準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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