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臉頰最中央的地方,原本那一線細小的傷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團非常明顯的紅痕。
……那非常像曖昧的草莓印。
或者說,根本就是!!!
江瓷:“……???”
?!!!!
意識到這一點的刹那難以言喻的羞惱像一顆炸彈,在少將大人的胸口炸開,他頓時咬牙切齒,
“霍閑風,你還有臉問?”
“……誒?”
霍閑風倒是愣住了,他一臉茫然,然後開始仔細回憶了一下。
——那努力的模樣特別像是個酒後斷片的渣男。
好在,沒有發生什麽失憶的狗血事件。霍閑風稍稍一想,不久前丟臉的記憶就非常清晰地在眼前過了一遍。
比如在敵人面前,把漂亮的omega比喻成花苞,
比如死死捧著對方的臉又舔又吸不肯放手,
再比如最後脫力,硬生生支撐著,直到江瓷趕過來,才肯非常柔弱地昏倒在omega香香的懷裡。
“……”
這大概是霍閑風為數不多的社死畫面。他默了半響,忽然伸手按住江瓷的後腦,把人又摁近了一些,
“嗯,要不你吸回來?”
他想了想,甚至非常大方道,
“——想咬也可以。”
江瓷:“……”
說實話,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非常想上去,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用力咬一口,看看這家夥的臉皮到底有多硬。但是那樣的舉動太……
江瓷難以想象那個畫面,比如之後他們出現在別人面前,兩個人臉上一邊一個草莓印,那才是真的社死。
憋了半晌,江瓷這次沒炸毛,也沒動手,只是面無表情嘲諷——
“霍閑風,你真不要臉。”
“嗯?”
少年詫異挑眉,他有些難以理解,
“怎麽可能不要,我這張臉這麽帥!”
“……”
江瓷哽了一口氣。
雖然是事實,但是還是非常非常地欠揍,江瓷隻感覺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只是嘲諷的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對方忽然問,
“話說,”
霍閑風用一種非常單純的疑惑語氣問,
“你剛才扒我褲子幹嘛?”
既然昨天的回憶能夠迅速地想起來,那麽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也記得清清楚楚。倒不是覺得江瓷是處於什麽色情或者偷窺的目的。
畢竟在霍閑風對這家夥的認知中,向來冷肅板正的少將大人,連他換個衣服都要避嫌,當然乾不出那種事。
——所以應該是別的原因。
不過,知道了解是一回事,怎麽問又是另一回事。
這並不妨礙賤兮兮的霍閑風去調侃兩句,
“嗯,其實如果你想看可以直說,不必這麽偷偷摸摸,畢竟付了錢的不是嗎?”
“……?”
前一秒還在想著怎麽解釋,後一秒就聽見這句話的江瓷震驚了。
???
!!!!!
所以這家夥的意思是,給了錢就可以隨便看了嗎???
這一刹那,江瓷的震驚程度幾乎讓霍閑風清晰地看見前者的瞳孔地震。
“誰!誰想看啊?!!!!”
少將大人猛地起身,突然的大力連霍閑風都沒拉住他,大概是覺得這句解釋不夠,惱羞成怒之間,他竟一時有些慌不擇言,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有什麽好看的!”
這其實是萊茵斯特說過的話,大概是因為當時印象太深刻,江瓷記得很深,以至於這時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
“……”
霍閑風呆住,他沉默幾秒後,默默別過頭,把褲腰拉上來一點。
——動作像極了一個受到調戲的良家婦A
“所以,你竟然真的偷看我?”
江瓷:“……”
窒息了。
整個山洞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小X在和白澤默默用無線電交流。
小X:嘖嘖嘖,阿瓷也到了對alpha感興趣的年紀了啊。
白澤:真好,以後發情期就不用我再逼著喂水了。
要知道,omega殘留的發情期信息素非常難清理,每次江瓷把自己關在白澤的駕駛艙裡面死撐著度過發情期之後,白澤都要用特殊的氣味清除劑,清理好久。
而且那清除劑裡面的化學物質非常不利於它的內部保養。
但現在不一樣了,江瓷有了alpha,之後發情期怎麽可能還在它的駕駛艙裡過呢。
白澤:感恩。
半晌的死寂過後,江瓷首先打破了這尷尬的僵局,他瞥了眼霍閑風的小腹,悶聲示意道,
“……你這裡的紋身是怎麽回事?”
霍閑風愣住:“……?”
咦?
紋身?
少年坐起身,低頭,這才發現褲腰遮住的地方,隱隱生出了一些黑色的紋身。
灰色的回憶在某一瞬間掠過眼前,霍閑風想起來了,他記得王蟲幼崽下腹好像也有黑色的紋身。
——難不成真的變物種了?
他愣住,忽然伸手拉開褲腰,低頭,
幾秒後,霍閑風松了口氣。
呼……
好在,除了多了紋身之外,其他的東西並沒有什麽變化。
這一刹那的動作真的是太猝不及防了,畢竟沒有哪個alpha會在身邊有omega在的情況下,忽然拉開褲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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