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不妨猜一下,秋哥哄著留下華胥是想幹什麽?(提示,他是挺流氓,但現在還沒那麽流氓,畢竟秋哥還小呢!)
第52章 前夕:第一個吻
他想過許多,直覺告訴他,謝逢秋身上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或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但他從來沒想過要深究,更沒把線頭往魔骨上引,直至他被困的那晚,謝逢秋與黑衣人背水一戰,他身處結界,將黑衣人顛三倒四意味不明的態度聽了個一清二楚,當時便動作一頓,心裡漸漸有更多觸目驚心的猜測浮出水面。
魔骨,他真是從未想過,也從不敢想。
挑明之後,華胥一度心緒紛雜,無法思考,他暗自在心底琢磨了很多條解決之道,而後又一一否決,他甚至想帶謝逢秋回封魔疆去,將他養在家族中,魔骨不受到刺激,一輩子都不會覺醒,那樣興許還能護他周全,但這屬實是所有法子裡最不靠譜的一個——他若真這麽做了,華胥家的那位家主,他最最嚴厲的父親,會直接打斷他的腿,然後把謝逢秋就地滅口,當然,如果他還存著幾分善意,說不定會留他倆一個全屍……
就是這麽無情無義,就是這麽冷血無情。
可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他早晚是要回封魔疆的,謝逢秋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背著這麽兩廂為難的身份,焉知會鬧出多大的么蛾子來?
少將軍越想越頭疼,晚上睡都睡不好,做夢都是謝大傻被欺負得淒淒慘慘的模樣,一會兒又變成叱吒風雲的魔族將領,趾高氣揚地衝他叫囂,氣得他活想一劍削了他。
然而思緒回到現實,眼前的謝逢秋完完整整地坐著,甚至還有閑情朝他笑。
華胥莫名地覺得心疼。
“別笑了……”他斂下眸中的情緒,愁得舌尖發苦,連忙倒了一大碗雄黃酒,發泄般地飲著。
“啊……哦。”謝逢秋不知他心中所想,還當是自己的眼神太露骨了,引他不適,忙收斂了下,扭頭去搶華胥手裡的碗,“別這麽喝,傷身……”
“傷不了。”華胥不無煩躁地道:“靈力運轉一圈就沒了。”
謝逢秋搶不過他,又舍不得他這樣糟踐自己,心下微動,靈光一閃,提議道:“要不……我們不運靈力,今天晚上,一醉方休怎麽樣?”
他小心地提議著,華胥面無表情地睇了他一眼,“有病嗎?好好的舒坦日子不過,找罪受?”
謝逢秋道:“雖然,是可能有點難受……但是!偶爾醉一醉也挺好的,一醉,就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一醉解千愁嘛……”
華胥靜靜地端著碗,不吭聲,不知道是被那個“一醉解千愁”說動了還是如何,好半晌,他忽然把空碗一放,冷聲道:“喝。”
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謝逢秋心下一喜,那點小九九差點沒控制得住從嘴角溢出來,連忙殷勤地搬起酒壇,為他滿上一盞。
三碗下肚,華胥面染薄紅,但神思仍舊清楚,他淡淡地睨了身邊的謝逢秋一眼,“你不喝?”
“呃……我……”
謝逢秋打著哈哈,暗自叫苦,就這麽點酒,能不能把你灌醉還不一定呢!更何況老子要是醉了,待會兒怎麽吃豆腐?
流氓不愧是流氓,愁腸百結只是表象,待他反應過來,已經本能地琢磨著怎麽從心上人身上討利息了,雖說不能真的乾些不上台面的齷齪事,但親親摸摸總是可以的吧?
謝逢秋一面搪塞過去,一面可勁兒勸酒,很快就發現,是他高看他家少將軍了,第一次任由酒意蔓延全身的人,哪裡需要一壇,第四碗就醉了,醉得踏踏實實,額頭砸在桌案上,“砰”地一聲。
“……”
謝逢秋伸出去扶的手慢了一步,僵在半空,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在那錦緞般的墨發上揉了一把。
“真是的,每次都暈得那麽急……”
話未落音,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忽的抬起,突兀地覆上那隻落在自己頭上的爪子。
謝逢秋大膽的動作霎時就僵了,視線緩緩下移,對上趴在桌上那張染著薄紅的美人面。
華胥睜開眼來,眸中清明剔透,無半分醉意。
“謝逢秋?”他很冷靜。
“啊……”謝逢秋很緊張。
可他問完這句,便兀自陷入了沉默,好似只是為了確認這人是不是他惦記的那個而已。
“華胥……”謝逢秋覺得他眼神古怪,不像醉了,也不像沒醉,於是伸出兩根手指,放到他眼前晃了晃,“華胥,這是幾?”
趴在桌上的人用一種“你怎敢問本將軍這種弱智問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容置疑地道:“四!”
謝逢秋:“……”
得了,醉了。
他松了口氣,又再度試探了幾番,直到華胥被他問的不耐煩,才低沉地笑著抓緊他的手,“你醉了,乖,別鬧……”
華胥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始終未曾離去,他便反客為主將那涼潤的指尖籠進了手心,像籠住了一捧月光,不舍得太用力,也不舍得不用力。
華胥:“呵,你才醉了。”
他看起來實在是太正經,謝逢秋要不是確認了好幾遍,定然會被他哄住,此刻卻隻覺得他這般懵懂而不自知的模樣實在叫人憐愛,不由得又探出另一隻手去揉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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