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的端坐根本不至於造成這樣的情況。
精神力使用過度,雖然經過了一段深度睡眠,但夏野的太陽穴仍舊微微發麻。
“我睡了多久?”夏野問道。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勾著池晝的脖頸,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貼在了池晝的皮膚上。
頸動脈正在他的指尖跳動,帶著蓬勃的生命力,速度略微有點快。
“沒睡多久,”池晝回答道,“三個小時左右。”
“這還叫沒睡多久啊?”夏野懶懶散散的抱怨了一句,“再睡下去,我們是不是就要到第二躍遷點了?”
“以你的消耗來說,這個時間確實不算多久,”池晝回答,“他們沒有那麽快,我們正在向第二躍遷點前進。”
他說的公正客觀,夏野是用精神力構築出了整個星系的網絡,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其領域的寬度和廣度,是很多向導終其一生都達不到的目標。
在構築了這樣一個領域之後,僅僅是休息了三個小時,這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精神,在很多人看來,已經與奇跡沒有什麽區別了。
“不過,只有三個小時的話,你的肩膀為什麽這麽僵?”
夏野伸出手,在池晝的肩膀上捏了一把,果然,肌肉略微發僵,不像只是讓他靠了三個小時而已。
沒想到的是,他的動作讓池晝的表情跟著僵了一下。
“嗯?”夏野掃了他一眼,“池晝,你今天很奇怪。”
他的指尖仍舊搭在池晝的頸動脈上,隨著他說的話,血管的跳動更為清晰了起來。
“剛剛我睡著的時候,你完全沒有動過嗎?”
夏野忽然笑了,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般,手上微微用力,摁住了池晝的頸動脈。
“嗯,”池晝坦白道,“怕吵醒你。”
“你心跳很快,”夏野說,“很緊張?”
“沒啊,你今天怎麽像個醫生一樣?”
池晝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脖頸上撥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為什麽緊張,你不知道嗎?”
池晝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語氣裡帶著一絲痞氣,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夏野莫名覺得氣氛有點危險,不自在的摸著自己的指節:“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池晝低低的笑了一聲,目光忽然鎖住了他:“你想知道嗎?”
“我……”
池晝沒有給他遲疑的機會,就已經果斷的牽起了他的手。
夏野的指尖猝不及防的被他包在了手心,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陣潮與熱。
“池晝?你?”
他沒來得及說完,呼吸已經被池晝吞噬了。
迎接他的是比以往更為熾熱的吻,池晝的佔有欲如同一簇火苗,要將他燃燒殆盡。
“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手被池晝抓著,按在了他的胸膛。
隔著單薄的襯衫,夏野感受到手心的心跳,以及……忽然變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雪松清冽的味道裡染上私欲,兜頭兜腦的將他包圍。
“夏野,我說過了,我不是聖人。”
他的手被池晝帶著一路向下,貼著緊實的腹肌,觸到一團熱意。
那是無法克制的貪戀和私欲。
“下次撩我之前,最好想好後果。”
“是嗎?”
夏野壓抑著呼吸和顫抖,故作鎮定的勾起唇角:
“我現在這副樣子,你舍得嗎?”
池晝的呼吸停頓了一瞬,黃昏暮色裡,他將人緊緊箍在懷裡,下巴蹭過夏野的耳朵。
“我怎麽可能舍得啊,”他咬著夏野的耳垂,懲戒意味濃重,“小沒良心的。”
“嗯……”夏野輕輕喘了一聲,“但我也不是那麽沒良心。”
他手上一動,輪到池晝的呼吸亂了。
-
房間裡氣氛旖旎,昏沉的暖意籠罩著夏野,他裹著浴巾,窩在沙發上,膝蓋上攤著一摞資料,卻沒什麽心思看。
浴室裡傳來一陣水聲,半透明玻璃門似乎關不住某些氣息,饒是他極力忽略,空氣裡淡淡的雪松味道仍舊擾亂著他的心神。
……或者說令他心醉神迷。
“怎麽在看文件?”
有人從身後圈住他,溫熱的呼吸貼著他的耳朵:
“不累嗎?”
夏野本來沒什麽感覺,被他這麽一問,忽然耳朵發燙。
“有什麽好累的,”他避開池晝的眼睛,“又沒發生什麽。”
“嗯,”池晝倒是很淡定的點頭,“非要說的話,也可以說是沒發生什麽。”
他話是這麽說,視線卻從夏野的身上掃過,意有所指的落在他的鎖骨上。
那裡有幾點曖/昧的紅。
“……”
夏野一時失語,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浴巾。
在浴巾的遮掩下,這樣的痕跡還有許多。
“有什麽好看的,”夏野偏過頭,“少看兩眼。”
他語氣生硬,池晝卻一點都不生氣,將人攬在懷裡,笑眯眯的揉著頭髮。
“我們小夏不想讓我看,我就不看了。”
帶著點誘/哄的語氣,聽得夏野耳朵癢癢。
池晝輕輕在他的鎖骨上又吻了一下,漫不經心的笑道:
“等你想讓我看的時候,我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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