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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晝開門的瞬間,半空中發出幾聲砰砰砰的響動。
彩色紙片嘩啦啦的落了他和夏野一頭,連後面的林恪知也未能幸免,全都被花瓣雨包圍了。
簡飛仰和莊佳薇一邊往空中撒著花瓣,一邊歡呼道:“恭喜恭喜!恭喜池隊和夏野凱旋歸來!”
他倆一邊製造花瓣雨,一邊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再密集一點?”
夏野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問道:“特別行動部的風格,這麽浮誇的嗎?”
“嗯,”池晝拉住他的手腕,跟他一起站在花瓣雨裡,“他們一直這樣,習慣就好了。”
夏野指著早就溜到一邊的林恪知:“我們不能走嗎?”
“不能,他們會追上來的,”池晝說,“你也不想整個包間裡都是花瓣吧?”
夏野歎息一聲,忍了,任由花瓣雨飄落在自己頭頂,總覺得這場面怎麽看都有點怪。
他剛進特別行動部的時候,沒發現這些人有這種愛好。
再一看旁邊的池晝坦然自若的站著,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夏野隻好生生止住腳步。
林恪知在一旁磕著瓜子,幽幽的說:“還好我溜得快,不然現在就是電燈泡了。”
“你很有眼力見,”方世科對他表示認可,“簡飛仰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按照簡飛仰的說法,那就是池隊枯木逢春,這麽多年都沒有遇見合適的向導,一直獨自行動。
畢竟,別人是不知道,但他們可是清楚得很,每次特別行動部的例行體檢,池隊的精神穩定值就沒正常過,這次好不容易正常了,是因為什麽?那必然是因為夏野啊。
為了特別行動部的未來,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池隊這麽慢吞吞的,必須給他們來點刺激的。
於是策劃了這場接風宴。雖然看上去有些離奇,但池隊好像還挺喜歡的,徹底把方世科整愣了。
他憋了一下午,心裡滿是問號,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當然要好好聊聊。
林恪知眼睛一亮:“你們也覺得配啊?”
自從池晝跟著夏野的精神體闖進宿舍,把夏野送去校醫院後,林恪知就覺得這兩人一定有點什麽。
“不然呢?”方世科坦然點頭,“真希望總署一道命令下來,直接給他倆匹配了。”
林恪知搖頭:“那不行,還是得自由戀愛。”
作為夏野的朋友,他時刻牢記著朋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聯盟總署直接匹配這種事,林恪知還是不能接受。
“這還不叫自由戀愛啊?”方世科斜了他一眼,疑惑的問,“上周,池隊的公寓多了一個入住人,你猜是誰?”
林恪知屏息凝神:“誰啊?”
這倒是他不知道的事,一下變得格外好奇。
方世科壓低了聲音:“夏野。”
林恪知一拍手:“好家夥,我就知道他不回宿舍,肯定是有鬼。”
方世科接著說:“昨天我們例行體檢,池隊的精神穩定值上升了三個點。”
林恪知不解其意:“啊?”
方世科提醒道:“池隊從來不接受向導的精神疏導,穩定值一直很低,出去執行任務一趟,穩定值還上升了三個點,這合理嗎?”
“我靠,暗度陳倉啊,”林恪知喃喃道,“難怪你們搞這麽大陣仗,磕還是你們會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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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儀式結束後,眾人入座。
林恪知仔細觀察,果然,夏野順理成章的坐在了池晝身邊,看上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坐都坐在一起,怎麽看也不像是純潔的搭檔情了,”林恪知撞撞方世科的手肘,“平時都這樣?”
“都這樣,”方世科篤定的點頭,“夏野是我們副隊長。”
林恪知恍然大悟:“懂了,隊長當然得和副隊長坐一起。”
簡飛仰頗會活躍氣氛,落座之後就端著杯子,笑道:“今天小隊長帶了朋友過來,大家互相介紹一下?”
林恪知連忙點頭,盡量擺出冷靜的表情:“我是林恪知,跟夏野住一起的,今年剛進入軍校,是個向導。”
他的話音剛落,池晝不露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林恪知恍然大悟,補充道:“在學校住在一起。”
夏野扶住額頭,說:“其實你不用解釋。”
林恪知一本正經的搖頭:“那還是需要解釋一下的,萬一池隊誤會了怎麽辦?”
夏野:“……”
林恪知縮了縮脖子:“氣壓好冷,我要不敢說話了。”
方世科一下就笑了,擺著手說:“別啊,剛剛不是挺能聊的嗎?”
簡飛仰詫異的問:“方世科,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方世科是最典型的那種哨兵,性格火爆,對命令絕對服從,能一句話說完的事,絕對不說兩句,是特別行動部最沉悶的成員。
“今天,”方世科說,“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剛剛都跟林恪知說過了。”
“行,萬年悶葫蘆也有主動的時候,”簡飛仰嘀咕道,“恪知,我是簡飛仰,特別行動部一組的向導,現在的搭檔是莊佳薇。”
莊佳薇伸手將波浪卷發撥至腦後,露出一張明豔的臉:“莊佳薇,哨兵。”
林恪知“哇”了一聲:“女性哨兵,好少見。”
莊佳薇一甩頭髮,笑道:“現在你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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