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雖只是個男寵,這些日子卻一直備受宣王寵愛。
傅崇晟心中熨帖,對他也多了幾分耐心,輕輕將他攬過來,“你不明白,此次是本王在父皇面前重新博得重視的好機會,便是片刻也不能耽擱。”
阮七不懂這些,只是依戀地靠在他懷中,眉眼盈盈似晨露,“王爺有正事要做,奴家不敢阻攔,只是奴家與王爺從未分離過,王爺若是不在府中,奴家要是想您了,可怎麽是好?”
傅崇晟伸手在阮七嬌嫩的臀上掐了一把,引得阮七一陣輕喘,“小浪蹄子,莫不是用這裡想本王?”
阮七紅著臉看他一眼,嗔怪道:“王爺慣會打趣奴家~”
他把宣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媚眼勾人攝魄,“奴家自然是心裡也想的。”
傅崇晟被他勾得心猿意馬,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讓本王看看,你有多想。”
漸漸的,房中傳來陣陣男子歡愛的嬌笑與輕喘。
阮七是風塵中人,與溫也和鍾卿都不同,溫也有批命在身,宣王動不得他,但試想若是他最喜愛的鍾卿,只怕也難以在他面前展現如阮七一般嬌羞的模樣。
許是世家公子自然要清高矜持許多,但傅崇晟卻從阮七這裡,得到了身為一個男人真正擁有的樂趣。
可傅崇晟有時也會忍不住想,鍾卿待他真有那麽喜歡麽?
自己雖不能隻寵愛鍾卿一人,卻是把最好的都給了他,可是鍾卿卻時常教他琢磨不透,傅崇晟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這個人,卻沒能完全擁有,他與鍾卿之間,從來都像是隔著一層隱秘的紗。
傅崇晟安慰自己,都是那下毒之人的錯,鍾卿身子這副模樣,禦醫也拿不準他能不能好,傅崇晟再想與他親近,也得顧著鍾卿的性命。
若是鍾卿身子好了,說不定他與鍾卿會比現在更加恩愛。
他卻未曾想過,若是鍾卿沒有被下毒,他仍舊會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那個鍾卿只會以委身於男子為奇恥大辱,更遑論嫁入王府了。
他與鍾卿,從來不是一路人。
*
自打昭佛寺一行之後,溫也便成了王府最特殊的存在。81Zw.m
說他不受寵吧,宣王又時常賞賜他不少珍貴器物,府中得了幾匹新料子,附屬國進貢的香料,只要是皇帝賞賜下來,宣王總少不得要給溫也留一份。
連溫也妹妹過世,府中有不長眼的姬妾曾在溫也跟前出言不遜,惹得溫也徒增悲傷,宣王得知後,也毫不留情發落了那個姬妾。
可若說他受寵,宣王卻只是偶爾去他房中坐坐,噓寒問暖一番,亦從來沒在他房中留宿過。
這讓下人有些摸不清溫也在府中的地位,便也就先觀望著,至少明面上待他還是恭恭敬敬的。
溫也擰幹了帕子,替鍾卿擦臉,橘暖的燭火下,鍾卿的臉色倒顯得紅潤了幾分。
溫也端來溫好的藥,又剝了糖紙,將糖親自喂給他。
兩人仿佛已經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鍾卿卻總要使壞,順勢張開嘴,舌尖卻故意勾過他的指尖,輕輕含弄舔舐一番。
溫也指尖酥麻,仿佛也染上幾分臊意,他輕輕推了一下鍾卿,端起藥碗,“好好吃藥。”
第六十章 今夜,鍾卿任君處置
鍾卿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隨即端起藥碗便吞咽而下。
鍾卿怕苦得很,藥味太濃,一口灌下去,把嘴裡的糖都染上苦味。
他時常苦得直皺眉,溫也有次實在看不下去了,為了安撫他,便也忍著苦湊上去吻他。
鍾卿一開始還不太願意,因為他不想讓溫也也沾染上苦味。
後來食髓知味了,卻也少不得纏著溫也索要這點藥後的“甜點”。
不過他卻先是等糖把嘴裡的藥味慢慢驅散,等嘴裡回了甜,這才把臉湊過來,讓溫也吻他。
溫也可不想上當,鍾卿嘗到了甜頭,每每吃過藥便要纏磨他一番,了無和尚的貓都沒有他這麽纏人。
雖是顧及著鍾卿身子原因,下山後他們便甚少做到那一步。
但後來鍾卿也不知道讓慕桑哪兒尋了那些不正經的畫冊,美其名曰借著探討學習的借口折騰他。
溫也瞥了一眼被鍾卿放在枕頭下的冊子,怕他又悟出什麽新花樣要在自己身上施展,心頭忍不住一顫。
他飛快地在鍾卿臉側親了一下,隨即起身,“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府中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看見我這麽晚還在這裡只怕是不妥。”
鍾卿哪裡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小九九,扶風苑有棲衡在外守著,湘水苑都是他的人,溫也又有侍疾的理由,他就是一夜沒回去,誰又敢說什麽?
溫也剛剛起身,就被一隻胳膊攔腰摟了回去,又跌坐到鍾卿腿上,耳邊是纏綿而熱烈的廝磨,溫也身子有些發軟。
“阿也近日對我未免也太敷衍了些,莫不是在外有相好了?”
溫也輕咳一聲,臉色發燙,“哪兒來的相好?就你一個我都、都招架不過來。”
“只是府醫說了,你這病應當靜養才是。”
“那這次我不動便是,”鍾卿絲毫不給他掙扎的機會,附身吻上他的唇,長指撩撥著他的衣帶,輕輕往外勾扯開,“今夜,鍾卿任君處置。”
因著剛吃過藥的緣故,溫也最初嘗到了苦澀的藥味,鍾卿便把口中的糖渡給他,又探入他口中將糖卷走,如此來回拉鋸,苦澀很快被甜膩的糖水取代,濕熱的吻變得黏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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