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綺瑤身邊的幾個妾室聞言嫉妒非常,她們進府這麽久都沒能得到過這麽貴重的賞賜,溫也居然還能一下子得到兩顆夜明珠。
這溫也也不知是招了什麽邪,自打從昭佛寺回來一趟之後,王爺待他便與從前大不相同,吃穿用度皆和側妃等同,賞賜的珍玩布匹,有時可是側妃夏氏都沒有呢。
若是換做鍾卿或是夏綺瑤得到這般恩寵,這些姬妾也不會有非議,畢竟人家身世地位擺在那兒呢,得再多賞賜也是應當的,但溫也既無家世傍身,又未能承寵過幾次,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處境,憑什麽溫也得到的東西總比她們好上數倍。
一眾姬妾早已對他積怨已深,即使她們平時再不滿夏綺瑤的跋扈,但此時此刻也都恨不得借夏綺瑤之手給溫也一個教訓。
侍妾蕭氏出言嘲諷道:“側妃娘娘丟的可是當初娘娘與宣王大婚時皇上賞賜的南海夜明珠,天底下隻此一顆,庶妃屋裡頭的珠子,只怕是十顆也比不得。”
往日裡同她交好的曹氏故作驚訝地捂嘴,暗暗瞥了溫也一眼,“姐姐這話可不興說啊,萬一那賊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若是知道了這寶貝的價值,只怕更不會交出來了。”
蕭氏殷勤地同夏綺瑤一臉歉意道:“瞧我這嘴,是個藏不住事兒的,要是說錯了什麽耽誤了王妃抓賊那可如何是好?”
兩人一唱一和的,故意在溫也面前說這番話,這“賊人”暗指的誰,自是不言而喻。
溫也不接她們的話茬,隻同夏綺瑤道:“既是如此珍貴之物,丟了實在可惜,只是妾身連日來都在王妃身邊侍疾,實在未曾見過如此稀罕的物件,怕是愛莫能助了。”
溫也特意搬出鍾卿,倒是讓其他妾室有所忌憚,雖說鍾卿現在臥病在床是不假,但到底還沒咽氣,溫也可是他眼前的紅人,若是得罪了溫也,那免不了要得罪鍾卿了。
眾人都還沒忘記當初夏綺瑤是如何在鍾卿手下吃癟的,連夏綺瑤都鬥不過鍾卿,真要鬧起來,只怕她們這些沒有身份背景的小妾室更是頭一個遭殃。
夏綺瑤瞥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妾室,見她們如此畏首畏尾,眼底流露出幾分嫌惡。
這群廢物!
平時勾引王爺的狐媚勁兒倒是厲害,一聽到鍾卿的名字,卻都能嚇成這樣。
事實上,夏綺瑤也知道這並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若是那時趁王爺還在的時候,能抖落出鍾卿和溫也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以王爺的性子,定然是恨不得將這二人即刻打殺了。
她原本也是計劃著那時候動手,可恨的是那暗中的人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說什麽也不讓她動鍾卿,夏綺瑤這才意識到,那背後之人,定是和鍾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也在私下派人探查過,但是因為怕那些人察覺,也怕宣王知道她與旁人合謀卻導致在上次接風宴上坑害了他一事,便也不敢探查太多。
以夏綺瑤的能力,自然是探查不出什麽,只知道自己原來只是被當傻子玩得團團轉,可她怕自己的把柄被抖出來,因此也不敢發作,便只能和那人一起先對付溫也。
那人答應過她,等到時機成熟了,自會找由頭將鍾卿引出去,屆時溫也便可任由她處置,弄殘了弄死了都由夏綺瑤說了算。
因此夏綺瑤也知道鍾卿此時並不在府中,才敢這麽囂張。
既然暫時動不了鍾卿,那就先拿溫也開刀,她夏綺瑤當日所受的屈辱,定要讓他十倍奉還!
夏綺瑤看向溫也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看沒看見過得等搜了才知道,畢竟賊人可都不會說自己是賊。”
溫也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緊,他的院內都是鍾卿的人,按理說不應當悄無聲息地消失才是,可見背後之人實力不容小覷。
夏綺瑤這麽有把握,定是他沒偷也得找別的錯處責罰他,只是她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是在鍾卿出去之時。
溫也心中一怔。
難不成,夏綺瑤從一開始就知道鍾卿不在,不對,更確切地說,從鍾卿接到太子那封信的那刻起,這場針對他的陰謀便已經開始了。
信箋是太子府裡給的,夏綺瑤明顯就是跟他們一夥兒的,所以她背後之人果真就是太子!
既然他們是有備而來,那麽鍾卿那邊只怕一會半會兒也回不來了,而溫也更加憂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想到以鍾卿現在的身子狀況,是萬萬不可再動用內力了。
若是像上次那樣,鍾卿為了救他又動用內力,又無雲越和了無在身邊看顧,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溫也掩下心中慌亂,知道現在白白擔心也不是辦法,自己只能盡量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待慕桑一會兒回來,也好行事。
“側妃這是何意?妾身雖是身份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王爺庶妃,側妃若是丟了東西,可以等王爺回來再行定奪,側妃到底是女子,擅闖男妃居室只怕不妥吧。”
夏綺瑤冷哼道:“你少拿王爺來壓我,既然王爺不在,王妃抱恙,這個王府現在便由本妃做主。庶妃若是真的清白,便是讓本妃查一查又如何?”
“還是說庶妃果真是做賊心虛了,不敢讓我搜?”
溫也道:“妾身並無此意,只是側妃如此行事,不怕落人口實嗎?”
“笑話,本妃東西丟了便來找東西,料想是王爺也會體諒我,”夏綺瑤不懷好意地笑道:“倒是庶妃推三阻四,反倒不如其他妹妹大方,很難不讓人懷疑,庶妃這院內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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