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卿淡淡一笑,“我看你走得慢,想來是不太方便,為夫還是幫你一下的好。”
溫也不服氣,“我哪裡走得慢了?昨天阿越還說我已經能正常行走了,只是不能跑而已。”
鍾卿低頭,鼻尖和他相抵,“我就是想找個借口多抱抱你行不行?”
溫也這才明白他的用意,臉色赧然,“嗯,可是我已經好了,要是被人看到多丟人啊。”
鍾卿不免幫他回憶道:“是誰昨晚主動坐在我腿上的,當著棲衡的面都不肯放開?”
“那,那又不一樣......”溫也沒什麽氣勢地辯駁。
昨天純粹是因為大晚上的情緒湧上來了,怕鍾卿去辦所謂的正事又留下他一個人,他太想念鍾卿了,便是由著自己任性了一把,而現在......
鍾卿瞥了他通紅的臉,故作傷心地歎息:“哎,昨晚在床上的時候這麽黏人,今天怎麽一下床就不認人了呢?”
溫也:!!!
你住嘴。
“好了,你想抱,就抱吧......”溫也怕他又說出什麽惹人誤會的話,連忙休止。
鍾卿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宮宴是在下午,且又是外國使臣來訪,行頭上不能失了身份,約莫午時,宣王處理完事情回來,又要急匆匆準備穿戴冠冕禮服。
鍾卿到底是念著宣王助他同溫也相戀之事上也幫了許多,雖說這些都不是宣王的意願,但但眼下情形,他在這王府中怕是也待不了多少時日了,好歹是也做了一回賢良王妃,讓人給宣王送了些糕點填填肚子。
去皇宮的路少說也有半個時辰,因此馬車在未時就要出發。
溫也就是換個侍衛服,貼個人皮面的事,費不了什麽時間,且一會兒進皇宮,看著君臣宴飲,溫也乾站著肯定會餓。
鍾卿讓溫也多吃些,溫也則是因為早上起得晚,現在沒怎麽餓,隻吃了少許。
他看著鍾卿那一身王妃服製,雍容典雅,又因為是男子穿戴的,樣式又與女子不同,寬袍上的紋飾大氣矜貴,收束的窄腰顯出好看的儀態和身貌,皎皎仙姿,翩然如玉。
溫也看著他這身行頭,忍不住打趣道:“好俊的郎君。”
“那你喜不喜歡?”鍾卿勾起他的下頜,低頭在他唇上輕觸,全然不管棲衡和雲越在場。
溫也面色羞紅,真想找個地方遁了。
棲衡看著自家主子騷成這樣,撩得公子走不動路,要是以往,他可能會默默別過臉,覺得沒眼看。
但現在,他卻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酒葫蘆,若有所思。
男人一旦有了家室,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雲越一開始還會羞得捂住臉,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著兩位主子一如既往的恩愛,嘴角止不住笑意揚起,並且他現在還感覺,就光是看著這兩位主子互動,自己也覺得甜,這感覺,很不賴。
一切準備就緒後,棲衡坐在前頭,輕輕驅趕馬兒,馬車便動了。
宣王近來在民間的風評好了不少,大抵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威風,這次宣王沒有同鍾卿乘坐一輛馬車,而是獨自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頭,像隻高傲的花孔雀。
而溫也自然沒能在外面隨行。
他被鍾卿偷偷塞進了馬車,畢竟他的腿才剛好,走那麽遠的路,肯定費腳,鍾卿可舍不得。
馬車內十分寬敞,因為天氣漸漸暖和,小榻上的獸毯都換成了厚薄適中的錦被,一旁的小幾上放著茶水和點心。
溫也知道這一路上有多漫長無聊,一邊靠在鍾卿懷裡,一邊吃著小點心。
鍾卿撚下他唇邊的糕點碎屑,放到自己唇邊舔了舔,輕聲問他:“是不是有些無聊?”
“是有點。”溫也點點頭,以為鍾卿這麽問是有了什麽好玩的點子。
卻不料一隻手輕輕撫弄著他的膝蓋,緩緩向上攀升,鍾卿銜住他的唇,低聲道:“那我們玩點有趣的如何?”
溫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從王府去皇宮的路上才半小時,你......”
他突然不說話了,早已不知的蟄伏幾時的某人看樣子是不能再蟄伏了。
“景遷,一會兒是宮宴——唔。”
溫也還想勸說他,但此時的鍾卿顯然已經成了餓狼,哪兒還聽得進去,將他未說出口的話直接堵在了唇中,再慢慢碾磨,最後出口,成了他喜歡聽的哭腔。
說什麽心疼人走路傷腿,都是騙人的,只是某隻狐狸素了太久,一時有些葷過頭了。
棲衡正架著車,想著慕桑何時能回來,一時間還沒注意背後的動靜。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到馬車在微微搖晃,起初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剛想掀開簾子查探,卻又聽見自家主子壓抑的低喘,“阿也,喜歡這個姿勢嗎?”
棲衡:“......”
棲衡手指微微蜷縮,面色淡定地坐了回去。
好險,差點破壞了主子手把手教公子開拓新姿勢的關鍵時刻。
棲衡毫不懷疑,自己剛剛就處在生死一線間。
他不想聽自家主子那些下流話,但是沒辦法,其他人是聽不到,但他武功內力都是在場一等一的,還隔這麽近,實在是......只能被迫聽了一場。
後方傳來溫也低低的哭求聲,跟貓兒叫似的,“......不,真的吃不下了......啊。”
然後是溫也被捂嘴的聲音,隨即他又聽見自家主子說:“溫庶妃是想讓全程的百姓都看到你在我的馬車上含著,嘶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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