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你在怕什麽?”
鍾卿在誘導他說話。
明知故問。
溫也瞪了他一眼,胸口傳來微微刺痛,溫也低啞地哼出聲。
鍾卿卻突然替他拉好衣襟,將領口束緊,溫也微微有些錯愕,隨即身子某處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雖說作為承受一方,但這次到底是鍾卿將他撩撥起來的。
作為一名正常男子,這樣戛然而止的感覺,任誰都不好受,不過溫也臉皮薄,沒有表達出絲毫渴望。
胸口應該是腫了,被布料輕輕蹭過都覺得疼。
意想不到的是鍾卿卻突然跪了下去,腦袋湊近方才一直作亂的手。
溫也嚇得不輕,想將他推開,卻被鍾卿溫和有力地掌控住了一切。
溫也沉重地吸了一口氣,濕紅了眼,呼吸錯亂。
突然,溫也見雲越繞過走廊走了過來。
他呼吸一頓,身子緊繃著,“快、快起來......”
鍾卿卻置若罔聞,仍舊十分殷勤地伺候著他。
很快,雲越就走到了近前,溫也透過窗與他對視,兩人之間不過隔著幾尺,雲越再走近一點便能發現鍾卿。
雲越正要走過窗前推開門,溫也慌忙叫了一聲,“阿越,等等。”
聲音裡是難以抑製的酥軟,雲越停住,“公子有何吩咐。”
溫也清了清嗓子,“我......嗯、咳咳咳......”
雲越見溫也咳得眼睛都紅了,擔憂道:“這是怎麽了,你等等,我馬上進來。”
“不、不用了。”
溫也視線微微往下瞥,看到鍾卿正抬眼看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像隻成功誘捕到獵物的狐狸,他仿佛絲毫也不介意他對自己做這種事被屬下發現。
鍾卿不怕,溫也卻是心都要嚇裂了。
窗外雲越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溫也咬緊牙關,眼眶憋得通紅,“屋子裡,沒有炭了,你去、去拿點。”
雲越領命就要去,想起爺爺交代的事,又問:“怎麽不見主子?”
溫也心跳驟停,感受到所有的熱意都沿著那處匯集,雲越卻又說:“他是不是喝了藥已經躺下了?”
“嗯......”
溫也幾近崩潰,還好雲越向來單純聽話,溫也讓他去取炭他便去,若是換做棲衡或是慕桑這種聰明的,只怕早就穿幫了。
雲越走後,鍾卿便愈發肆無忌憚,手中卻是牢牢桎梏住他的雙腿,怕他因為反應太過激烈崩壞了傷口。
隨後,溫也隻覺腦子一空,隨即癱軟在椅背上,眼神失焦。
鍾卿面上露出饜足的笑,溫也看到他喉結動了動,“你別——”
話沒說完,鍾卿便將所有吞咽了下去。
溫也如扇般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所受震動不小。
鍾卿掏出絲絹替他擦拭乾淨,又給他整理好袍擺,看起來與往常一般無二。
只有溫也知道,方才的所有感覺都不是騙人的。
他閉著眼,微微別過臉去,連脖子和耳朵都是粉的,“壞胚。”
“口是心非,方才你的神情可不是這樣說的。”
溫也羞惱地看他一眼,鍾卿揉了揉他的腦袋,莞爾一笑,“糖吃完了,該喝藥了。”
溫也想到他口中的糖指什麽,羞赧地垂下眸子,輪流氓,他爭不過鍾卿,便隻好岔開話題。
“藥涼了,好歹熱一下吧。”
鍾卿卻直接端起藥碗一口喝淨,晾冷後的藥苦得他怎舌,鍾卿頂了頂腮幫子,平複了好一會兒才道,“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去,如果不是什麽要緊事,盡量不要出來,知道嗎?”
溫也點點頭,“你也要小心。”
太子此時正在議政殿同靖文帝清算自己這些時日查獲的私鹽和贓銀,忽聽外頭一聲哭喊,靖文帝抬手製止了太子的話,“殿外何人喧嘩?”
外頭守著的太監進來稟報,“回皇上,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
“讓他進來。”
夏文光踉踉蹌蹌跑進來,滿眼可見的蒼老憔悴,靖文帝還來不及斥責,他便先跪下哭道:“皇上,求皇上一定要給老臣做主,還老臣一個公道啊!”
皇上皺起眉頭,太子見狀去扶了夏文光一把,“夏大人這是怎了,在父皇面前,有事慢慢說。”
夏文光經他這一提醒,才想起這是在禦前,他怕惹了皇帝不高興,連忙跪直了身子,情緒卻依舊十分激動。
靖文帝道:“愛卿何時如此張皇?”
夏文光抬袖拭淚,“請恕臣殿前失儀,只是臣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老臣實在是有萬般痛楚無處說啊皇上。”
靖文帝眼中神色不明,倒是看向太子,後者是一臉驚訝與茫然。
“你的女兒?”
“宣王側妃夏氏?她不是好好在宣王府待著嗎?”
“臣原以為小女在王府中一切安好,卻沒想到今日有兩個王府的下人來報,說今晨小女所住的院子突然失火,小女與幾個丫鬟奴仆一並、一並葬身火海了,”夏文光傷心不已,“他們將小女的屍首抬到夏府,臣仔細辨認過,確實是小女無疑......”
靖文帝沒說話,反倒是太子問出聲,“好端端的,夏側妃的院子裡怎麽會突然失火?”
夏文光叩首道:“老臣不敢妄加揣測,小女一向知書達理,待人寬厚,與旁人無冤無仇,無非是之前有幾次無意衝撞了宣王妃,沒想到宣王妃竟這般刻薄,小女出事後,他便命人直接將我女兒的屍首就這麽抬過來,老臣的女兒就這麽不明不白死了,他竟也沒給老臣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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