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抵觸到一片滾燙,咽了咽口水,有些慫了,“什、什麽啊。”
棲衡低頭吻住他,氣息變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著你。”
慕桑瞬間羞紅了臉,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的脖子,想將人翻過來居其上。
他使了勁兒,才發現男人巋然不動。
半個時辰後......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後背上是連片的紅,眼角洇出薄淚。
“嗯哈——”
唇間抑製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會、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輪大戰結束後,慕桑趕緊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問:“你方才不是說,在你面前,我做什麽都可以嗎?”
棲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頓,淡淡道:“嗯。”
慕桑試圖爬起來,“那你現在趴下,換我來。”
棲衡手上一用力,又將他按回去。
“嘶——”慕桑隻覺自己的腰要廢了,“你做什麽?”
“不行。”
棲衡冷漠拒絕,若不是他現在氣息微喘,下頜還淌著汗水,慕桑還以為他是在討論多正經的事。
慕桑不樂意道:“為什麽?你覺得作為承受一方很丟人?”
棲衡:“不是。”
他輕輕拂過慕桑的臉頰,指彎停留在他的喉結上,輕柔蹭過,一本正經道:“你喘得比我好聽。”
慕桑:“......”
“你在說什麽豬話,唔嗯——”
隨後,只聽房間裡傳來氣急敗壞的罵聲,“棲衡、段老二,你完犢子了我跟你說!”
“你看我等下,唔、你看我,不打死你~”
“操!你他娘的輕點,啊啊——”
“棲衡,好哥哥,我不行了,放過我吧,嗚......”
罵聲逐漸變調,最後千回百轉,又變成了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嗯吟。
*
溫也醒來已是第二日了,他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頭頂垂下的堇色帷幔。
隨後腦袋傳來輕微的刺痛,他閉了閉眼,想要緩解一下。
“醒了?”一雙修長的手將他攬入懷中,溫柔地替他按揉著腦袋。
溫也唔了一聲,臥在他胸口,隻覺得暖意融融,將近年關,天也越來越冷了,他貪戀鍾卿身上的溫熱,又忍不住將雙腳放到鍾卿腿間,像往日一般取暖。
“腳冷嗎?”
床腳燒著炭火,絨被蓋得溫暖舒適,且江南的天也不像京城那般極端,身邊還抱著一個人形大暖爐,溫也自然不會覺得冷。
他搖搖頭,卻將鍾卿摟得更緊了。
鍾卿笑了笑,明白他只是單純想與自己親近,便不再多問,隻安靜地抱住他。
即使天天相見、夜夜入睡都會抱在一起,他卻覺得眼前這人怎麽喜歡,怎麽抱都不夠。
江南有著她獨有的舞姿風韻,夏日悠長,冬日綣綣,都講究一個“慢”字。
輕歌曼舞,悠然自樂。
這裡的人不必起早貪黑,折柳編花、搦棹泛舟,都帶著世俗人間的情味。
溫也睡夠了,被鍾卿扶著起身,又因為太冷,抱住鍾卿不想下床。
鍾卿拍拍他的背,哄道:“快起來吧,吃了早膳帶你出去玩。”
溫也抗拒地搖搖頭,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松動。
鍾卿覺得好笑,從前見他在自己面前謹小慎微、有禮有節,怎的現在這麽賴皮,因為怕冷就抱著他撒嬌。
這時外頭雲越喊道:“主子,公子,下雪了!江南的第一場雪!”
溫也眼前一亮,隨即松開鍾卿,拿過暖爐旁熏烤得暖熱的衣服,利落起來穿衣,“快點,我們去看雪。”
鍾卿縱容一笑,“好。”
溫也穿好鞋襪,連發冠都未束,就迫不及待出門。
迎面吹來夾雜雪花的風,溫也深吸一口氣,寒冽的空氣卻沒有讓他覺得有絲毫不適。
鍾卿從後面出來,手中拿著一件披風,將他裹住,“仔細著涼。”
“你自小在京城長大,怎麽還是對這雪景這麽稀罕?”
溫也笑著看鍾卿給他系上披風系帶,“不是稀罕這雪景。”
他一字一頓道:“是稀罕這江南、寒酥、與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番外(3)主子之間的二三事
兩人在外頭賞雪,你儂我儂,情話不要錢地往外蹦,雲越一邊牙酸,一邊在小本本上認真記著。
過了會兒,棲衡端來早膳。
兩人進去洗漱一番,準備用膳。
往日這個時候慕桑也該起來了,今日卻遲遲不見人影,溫也拿帕子擦了擦手,出來問道:“怎麽不見慕桑?”
棲衡道:“他摔傷了腿,正在房中休息。”
溫也面露擔憂:“嚴重嗎?”
棲衡:“就是扭到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鍾卿卻聽出點不一樣的意思,習武之人,若不是渾身乏力或是刻意做什麽危險的事,就是摔傷也不太容易。
慕桑這大晚上的摔傷,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鍾卿掀開簾櫳,走到飯廳桌子前坐下,“怎麽回事?”
棲衡別過臉,難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主子不用擔心,他、沒事。”
棲衡不願說,鍾卿也不再逼問,反倒是溫也不明所以,一臉擔憂。
棲衡不等溫也再問,說完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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