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裡衣的系帶也一並被扯開,溫也羞道:“你要脫就脫外衫,扯我裡衣乾甚?”
鍾卿嘴角含笑,低頭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廝磨道:“你不是怕弄髒嗎?那就一並脫了吧。”
溫也的唇被他攫住,不一會兒面上就漫上潮紅,眼睛濕潤起來。
他有些羞赧地將裡衣拉上去,那一片敞露的粉暈中,還有些微微的紅腫,一個牙印在周邊異常顯眼,“還是......腫的,疼。”
他已經夠丟人的了,偏偏鍾卿還要拉開來看,看到自己咬下的印記特別顯眼,經久不散,且紅腫的一片綴在這具白嫩的皮膚上,頗有些囂張宣誓主權的意味。
鍾卿眸色一黯,甚至想繼續不做人了,把另一邊也做上一樣的印記,要將漂亮的軀體徹底染上自己的痕跡才好。
溫也看到他眼底深重的欲念,嚇得身子一瑟縮,趕緊推開他的手將衣服拉上去。
鍾卿卻握住了他的手,很是無賴地道:“就這樣就好,你再拉上去,我看不到,難保不會再做點別的印記。”
溫也眼中含著淚意,又羞又怕,手卻被鍾卿握住漸漸放開,垂到一半的衣襟恰好就落在齒痕處,半個齒痕在外,隨著溫也的動作時隱時現,緋豔無比。
鍾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擺下,輕聲誘哄道:“阿也,想你了。”
溫也眼睫輕輕顫動,手心發燙,他不說誰想他,卻一舉一動都暗示得如此明顯。
溫也很害怕,他還想教鍾卿憐惜幾分,“我,我手酸。”
鍾卿自然是憐惜他的,拇指摩挲著他溫軟的唇,撬開唇縫探進來攪弄風雨,“手酸,那就不用手。”
“景遷,唔......”
溫也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他現在嘴唇也腫了,唇色嫣紅,眸子裡的水霧化不開,一點一滴都是對鍾卿的哀怨。
鍾卿很是體貼地替溫也擦了擦嘴,倒來乾淨的茶水給他漱口,看著溫也滿臉幽怨又委屈的神色,又哄了他好一會兒。
鍾卿要來抱他,溫也想踢他一腳,又發覺自己還殘著,頓時更傷心了,他伸手推開鍾卿,“你走開。”
聲音啞得厲害,甚至染上幾分哭腔,委屈得不行。
鍾卿知道惹得人生氣了,自知理虧,又輕輕替溫也蓋了被子,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漸遠,溫也忍不住回頭往外看了一眼,屏風之後,果然沒有看到鍾卿的身影。
溫也伸手輕輕砸了一下被子。
氣死了,嘴唇差點就被磨破了,他現在嘴酸得說話都困難,一會兒還怎麽吃東西?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用手......
溫也一邊生氣,腦子裡卻背主地要回憶起方才的感受,他撈起被子捂住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
卻又想起那天在窗前,鍾卿半跪在他身前,隔窗之外就是雲越......
溫也的臉燒得發燙,那天鍾卿的感受也是如同他那樣嗎......
被子被輕輕拉開,鍾卿看他臉都憋紅了,以為他是氣的,連忙將人摟起來,“我才一會兒不在,怎麽就氣成這樣?”
溫也不做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他還氣著,手掌按在鍾卿胸口,將他往外推,“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一看見他,他就更會胡思亂想。
鍾卿頓了頓,卻沒有走開,伸手將他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這樣會不會好受一點?”
“什麽?”
“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啊。”
溫也噗嗤一聲笑出來,瞬間也顧不上氣了,緊緊摟住他,“無賴。”
鍾卿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你現在還不是抱著無賴不撒手。”
溫也透支了力氣,渾身癱軟,抱著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想如往常一般枕著他睡去。
臉頰邊卻突然咯到了什麽,使得溫也想起了某種羞恥的姿勢。
他立馬要坐起來,又被鍾卿按下去,“往常怎麽睡今天也怎麽睡。”
溫也將信將疑,鍾卿抬手掩住他的眼睛,“這次不騙你,睡吧。”
第一百零三章 難哄
外界都在傳,許是菩薩顯靈了,這原本已經吊著一口氣的宣王妃近來不知怎的,經過一番精心調養,竟在年後如春日複蘇般好了起來,甚至已經能漸漸下地行走了。
宣王自是高興萬分,一連多日下朝後便趕著回來陪鍾卿。
有宣王在,溫也再去扶風苑就顯得有些多余,每日只能在院子裡聽著雲越匯報:“宣王去找主子下棋了。”“宣王給主子題字。”“宣王扶著主子在花園散心。”“宣王......”
不說吃醋是假的,可一想到他們後面的計劃,溫也只能忍耐下去,撚著棋盅裡的棋子,攪出嘩啦的響聲,神色懨懨,“說點別的吧。”
雲越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天天說這些有點煩,同溫也說:“說起來,我倒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公子,你要是知道了保準嚇一跳。”
溫也一聽又有八卦,放下棋子,瞬間來了興致,“什麽事?”
雲越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這事兒我可就告訴你一個人啊,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特別是別去問老大。”
溫也聽他說到棲衡,心裡隱隱有點預感。
雲越說:“前幾天,慕桑哥哥不是去做任務了嗎?你猜他怎麽著。”
溫也:“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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