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進了幾步,終於看清裡面的是一隻完全說不出是什麽動物的獸象,或者叫作怪物更貼切。
盧戰對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對方就回到窗前繼續,莊越斂看到他手在操作台不停動作,和旁邊的人說著專業的術語。
外面的房間裡就有強大的精神力衝擊震進去,那隻怪物的獸象忽然更加用力地嘶吼起來,用精神力還擊,可是卻沒有抵擋住,片刻獸象被衝擊得全散下去,只剩下了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倒在地上,全身衣服被精神力震碎,後腦溢出了大灘的血。
“又失敗了!還是不行!果然還是時間太短了嗎?”
剛才盧戰意示的那人開口,顯然就是這裡的負責人,他說著朝盧戰看去,眼神頓時有些恐懼。
盧戰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地說:“換下一個。”
負責人立即通知換人,外面的房間就有人進去,把少年抬出來,又換了另一人進去。
那人驚恐地站在裡面不知所措,但房間裡被噴進去了什麽藥,立即展開了獸象。
這個獸象和剛才的差不多,只能用怪物來形容。
“不要,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然而,沒有人聽到他的乞求,就像剛才一樣一次次的精神力衝擊震進去,他被迫地一次次被震飛。
莊越斂松開了緊咬的牙問:“這是在實驗什麽?”
凌千瑾終於發現了他,轉頭朝他看來。
負責人也跟著朝他看來,一臉不解地看向了盧戰,顯然是不明白他到底是誰。
盧戰沒給負責人解釋,反倒直接回答他,“改造獸象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吧?除了複雜的調整精神力頻率,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種子’進化,就是受到巨大的刺激時,獸象會自主發生改變。”
莊越斂聽明白了,但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朝凌千瑾看去。
凌千瑾推了推眼鏡回道:“精神力的頻率本來就是會發生變化的,這種方式確實有可能,但到底什麽情況下會發生不一定。”
他說完終於仔細地打量了莊越斂兩眼,眼神暗示地看去。
莊越斂忽然朝他走近往他肩膀上拍了下,然後說:“你是不是後悔沒有早點來這裡?”
他笑了一聲,“是有那麽一點。”
莊越斂看著凌千瑾的表情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窗外面還不斷傳來慘叫,他對盧戰說:“也沒什麽好看,盧老大,要不走吧?”
盧戰沒有多話,朝他盯來看了片刻就轉身往外出去,一路回到他住的小樓下面,盧戰才忽然轉向他,向他逼近過來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莊越斂下意識往後仰,反問道:“你懷疑我,為什麽還要答應我的要求,帶我去實驗室?”
盧戰驀地一笑,捉住了他的一隻手,臉貼過來直衝著他的唇。
他一下反捏住了盧戰手腕,將他推開,正色地說:“抱歉,我不接受這種交易?”
盧戰將剛被他捏過的手腕抬起來,湊近了鼻間嗅了嗅,語氣曖昧地說:“沈少爺你就能接受?”
“他不一樣?”
莊越斂脫口而出,盧戰問他,“有什麽不一樣?他跟我一樣髒。”
“可能我就喜歡年齡小的。”
他說完,盧戰笑出了聲,“不急,最後的結果還不一定。”
莊越斂懷疑地盯著盧戰,總覺得盧戰知道什麽。
盧戰審視了他半晌直接說:“你其實就是沈少爺那個哥哥,或者說是前夫?”
莊越斂這次真的意外了,他和沈棘結婚的事並沒有全星際公開,即使知道沈棘結婚了又離婚,也沒幾個人認識他。
他不確定盧戰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看著盧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盧戰反倒滿不在意地繼續說:“他瘋了一樣搞亂整個星際,目的就是把你囚在身邊,你不覺得他那樣的人可怕嗎?”
莊越斂疑惑地盯著盧戰,大概盧戰和沈棘之間有什麽交易,但又在相互算計,他看不懂盧戰想想什麽。
至於沈棘,聽到盧戰的話他突然明白了。
沈棘帶他去見方洛,不是為了試探他夠不夠狠心,會不會將他們的計劃匯報給總統。
而是為了把他拉進這趟渾水裡,他知道了方洛的計劃,卻沒有及時匯報給總統,總統對他就會有所懷疑。
可他上報沈棘就幾乎沒有退路,只要他不忍心就會在這場博弈裡越陷越深,最後無論是總統還是方洛都不會再信任他,而他作為一個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又誰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阿銳——”
盧戰忽然又湊近了莊越斂,視線往樓上的窗戶一瞥,冷不防地扣住了他的腰,曖昧地貼在了他耳邊說:“好好休息。”
莊越斂倏然摘開了盧戰的手,盧戰沒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他猛地感覺到背後的視線,回頭看去,沈棘正在臥室的窗戶裡盯著他,頓時明白了盧戰的意圖。
他站在原地過了片刻才進屋,上樓到了臥室門前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門進去,看到了滿床的衣服,是沈棘衣櫃裡放的那些。
沈棘坐在床尾雙手撐在膝蓋上,抬起眼朝他盯來,什麽也沒說,眼神卻如同核爆一般。
他關上門走過去,站到了沈棘面前,剛剛仿佛要毀滅世界的Alpha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說:“哥哥,你去哪裡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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