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牙尖刮了刮舌頭上的傷口,明明是這崽子擅自往他身上裝竊聽器,他什麽都沒說,小崽子到底在難過什麽?
“小混蛋?”
莊越斂往床前走去,才跨了一步,沈棘突然製止地喊:“不要過來。”
他驀地頓住腳,沈棘抬起頭來望向他,雙眼變成了冰藍色,迸出仿佛有實體般的視線,纏住他凌虐一般。
“哥哥——”
沈棘終於開了口,嘴角帶起了一抹笑意說:“我真的好想把你關起來,讓你再也離不開我一步,只能看著我,對我笑,和我說話,只能躺在我身下被我的信息素侵佔只能靠著我被我卄才能活下去!”
莊越斂愣住了表情,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下一刻沈棘卻眼睛一眨,一邊的眼角滾出來了一滴淚,冰藍的眼睛閃著水花像隻可憐的小狗般。
他狠狠地吸了口冷氣,站到了沈棘面前,抹開他掛在臉上的那滴眼淚,無奈地說:“說狠話的是你,哭的也是你,你怎麽這麽有出息?”
沈棘頓時更委屈了,一把抱在他腰上,眼淚全蹭在了他衣服上說:“哥哥,你不要對我這樣好,我真的會做的。”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莊越斂說著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微笑著說,“憑你想把我關起來,做夢!”
“我就是在做夢。”
沈棘忽然圈緊了莊越斂的腰,帶著他往床上倒下去,然後四肢都夾住了他哥哥說:“你哄我睡覺,睡著了我就開始做。”
“你夠了!”
莊越斂側過臉,沈棘忽閃忽閃的長睫毛就晃在他眼前,眼睛變回了黑色,仍如深淵一樣漆黑地對著他。
他又歎氣地說:“你要怎麽哄。”
“哥哥,你主動親親我。”
他不耐地回答,“親什麽親,你一天親多少次了?”
“那哥哥給我唱搖籃曲,我聽說小嬰兒都要聽,但是我沒有聽過。”
莊越斂覺得這崽子真的是得寸進尺,他一手捏住了沈棘的下巴,湊過去對著唇貼了一下說:“這行了吧!”
“莊越斂,我愛你。”
沈棘笑起來,冷不防地一滾就壓在了莊越斂身上,對著剛親過他的唇也親了一下,發出了響亮的一聲,然後把臉拱進了莊越斂頸間嗅了嗅那裡清淡的信息素,又翻回剛才的位置,摟緊了莊越斂說:“哥哥,睡覺。”
莊越斂舔了舔唇,轉頭看到沈棘已經閉起了眼睛,像是真的已經睡了。
他小聲地叫道:“小崽子?……小傻子?……狗崽子?”
沈棘終於睜開眼,他不禁笑起來,沈棘的手忽然伸過來捂住他的嘴,拇指卻卡進了他嘴裡。
他咬了一口把那煩人的手拽開,沈棘卻盯著他故意說:“哥哥,你也是狗嗎?”
“自己睡吧!”
莊越斂扔開沈棘的手就要起床,沈棘倏地又四肢圈住他說:“哥哥,我錯了,陪我睡覺好不好?”
他忽然發現沈棘的力氣像是變大了,他推了幾下都沒能推開,最後躺在那裡任狗崽子抱著,最後真的睡著了。
莊越斂再醒來時,外面已經打起來,他掀開沈棘就跳到了房間的窗口。
外面數十架的戰機,機甲,還有艦船之間的轟炸,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從爆炸能看到來有多激烈。
隨即他們所在的艦船劇烈地抖了一下,明顯是被擊中了。
沈棘站到了他後面貼過來,他立即說:“出去看看。”
沈棘沒有製止,跟著莊越斂出去,到了最前面的指揮艙,各個位置的人都在專心操作艦船。
莊越斂看到羅颯走過去問:“現在什麽情況?”
羅颯朝著莊越斂和沈棘瞥了一眼,語氣如常溫和地說:“情況不太好,對方像是知道我們要來劫船一樣,我們全被護衛艦拖住,主艦的貨船已經逃走了。”
沈棘嚴肅地斂起了眉頭說:“聯系盧戰,我有話跟他說。”
羅颯不奇怪沈棘的態度,連接了盧戰的通訊頻道,盧戰的身影立即出現在投射屏上。
“5艘戰艦級別的船都拿不下一艘貨船?盧戰,我是不是選錯人了?”
盧戰臉上看不出表情,可是眼神已經徹底的黑下去,仿佛惡鬼一樣盯著他說:“沈少爺放心,你要的東西我會搶回來的。”
沈棘面無表情地接著說:“我知道他們的貨船緊急備用航線,只要能追上仍然跑不了。”
“發過來。”
盧戰果斷地回答,沈棘回道:“你一個人去?你也別太小看他們的擁兵了。”
然而,四們艦長的船都被貨船的護衛艦纏上了,少了指揮官,船可能就毀了。船是星盜的根本,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見到毀船。
莊越斂適時地往沈棘旁邊站過去說:“我可以去。”
沈棘一本正經地朝他看來,他注意著屏幕裡的盧戰,同樣也直盯著他。
沈棘忽然地又朝盧戰轉眼看去,“盧戰,你覺得行嗎?”
“你舍得?”
盧戰反問他,他笑道:“我覺得他可能比你厲害,你才是別丟人了。”
頓時,盧戰不屑地笑出了聲,然後對羅颯說:“給他準備一艘戰機,過來匯合。”
“知道了。”
羅颯還是那樣好脾氣的語氣,沒有多余的起伏,說完就去命令準備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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