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明白婚姻的責任,一旦選擇就沒有退路,不管以後你是否幸福。”
“我明白。”
卡所裡渾身的冷漠完全褪去,有些疲憊地朝他揮了揮手。
“走吧。”
喻江行看過去站在原地不動,有些試探的意思,還沒說完聲音就低了下來。
“明芮傷了您,您不介意嗎?”
“我為什麽要介意?”卡所裡眼裡出現不讚同,眉眼染上倦意,“這件事只有你自己能決定,我不會干涉。”
喻江行微微俯首,準備退出去,即將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聽見從裡面傳出一道嚴厲的聲音。
“如果是為了事業把婚姻當兒戲,我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喻江行抓著門把手的手一頓,隨即將門合上,卻沒有立刻離開,他耳邊縈繞著卡所裡那道意有所指的話。對方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但也只是采取了提醒的方式。
喻江行看向隔離室的方向,又盯著面前緊閉大門,原本平靜如湖面的內心波瀾漸起不禁產生懷疑。
他這麽做真的對嗎?
喻江行收斂了臉上的遲疑茫然,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對錯與否,早在他作出決定後就沒有討論的必要了,他從不會後悔。
坐在床上等吃飯的明芮見隔離室的門開了,奇怪地站起來,門後出現了那張冷淡的臉。
明芮沒個正經的,懶懶散散走過去,伸手要拍雄蟲的肩膀,被對方躲過落了空,他也不生氣反倒興致勃勃戲謔。
“喲,喻大首席大駕光臨啊。”
“有什麽要帶走的快收拾。”
“收拾什麽?”明芮習慣使然,話不過腦,發覺不太對勁後才皺了皺眉,“為什麽要收拾?”
喻江行挑挑眉:“你不是一直想換個地方嗎?”
“去哪?!”明芮來興致了,期待盯著他。
“我家。”
“噗。”明芮以為他開玩笑,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不穩的手指指著身著板正的雄蟲,“我都住習慣了,你騙我也不說個真實一點的地方。”
“我沒和你開玩笑。”喻江行盯著對方那混不吝的表情,不滿抿著唇,“我帶你回我家。”
明芮見對方表情愈發嚴肅,唇邊的笑慢慢淡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說真的啊?上午說的要我當你雌奴也不是玩笑話?”
喻江行點點頭。
“我靠,你雌父的!”明芮直接將一個枕頭丟過去,破口大罵,“喻江行你要臉嗎?我當你雌奴?老子我誰?!”
喻江行盯著直直朝自己砸來的枕頭,身體本能想避開,但意識到自己避開枕頭就會掉到地上沾灰,下一秒又伸手接住了。
喻江行上前,將手裡的枕頭丟回床頭去,轉頭看眼神要殺死他的雌蟲。
“剛才的情況相信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無計可施,我不會出此下策。”他本意是和雌蟲好好解釋,沒想到明芮聽了後直接爆炸。
“好你個喻江行,我當你雌奴你還委屈了!”
喻江行看著無理取鬧的雌蟲皺了皺眉,冷冷吐出幾個字。
“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喻江行你——”明BaN芮站起身作勢要撲過去。
“不想死就跟我走。”喻江行心情並不美麗,將他這麽鬧騰的雌蟲帶回家,他不知道自己會糟心到什麽程度。
明芮滿臉的怒氣像泄了氣的皮球,被針扎了一個孔後咻地就癟下去了,片刻,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雌蟲就已經逼上前,投下的陰影將喻江行半個身影蓋住。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了?”明芮故意撞了雄蟲的肩部,探頭到對方耳邊,唇邊含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聲音微微上揚,“畢竟,喻大首席犧牲好大呢。”
喻江行耳朵被對方的溫熱的氣息弄得發癢,心中湧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但當他去細究時卻了無痕跡。
看過去時雌蟲已經恢復正常,眉開眼笑著:“好了,現在我們回家吧。”
“閣下,歡迎回家。”
明芮一臉好奇跟在喻江行身後,目光忍不住打量著面前的屋子,正在玄關換鞋的喻江行聽到身後的雌蟲道。
“還挺大的,就是冷冰冰的,和你有的一拚。”
喻江行不理他自顧自換完鞋後往裡走,臂彎離掛著西裝外套。
“客廳,廚房,衛生間。”他往樓上走,明芮落在後面不緊不慢跟著,“書房,旁邊是你的臥室,這個是我的辦公房,沒有我的許可不能擅闖。”
喻江行停在自己的臥室前,轉身看興致缺缺的雌蟲,頓了一下:“樓上有健身房,你可以隨便使用。”
“健身房?”明芮眨眨眼,眼睛瞬間亮了,他一直很痛心他的肌肉被餓沒了,科研院也不讓他自由活動。
洗完澡的喻江行坐在沙發上等明芮,他並不像往常一隻蟲在家那般隨意,浴袍換成了墨藍色的睡衣,服服帖帖包裹著精瘦的身軀。露出掩在略長墨發下的半截頸部,以及套著棉質拖鞋的腳,白皙得過分的腳背上血管清晰。
牆上的掛鍾在他的注視下飛快轉動著。
對方耷拉著拖鞋從樓下下來,浴袍系地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一大塊肌膚,裡面隱隱約約透露出更多風景。
雌蟲披在背後的白色長發濕噠噠滴著水,將浴袍弄濕了大半布料貼著身體,一下來就問:“該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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