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
“雄主!”
那幾隻雌蟲手忙腳亂爭著要扶住他,等他跌坐回輪椅上後,整隻蟲已經丟了半條命,半死不活癱在輪椅上。
明芮不吝嗇地露出一個刻意的笑,隨即聳了聳肩,十分無奈的模樣:“你看看是不是?我說的是事實。”
安德魯氣得心梗,捂著胸口,伸出的一根手指發顫。
“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我要殺了他,快!”
他後面的雌蟲面面相覷,一時拿不準注意。見他們遲遲沒有動作,等得不耐煩的雄蟲連續拍著扶手,一聲比一聲用力。
“快啊!”
“是。”幾隻雌蟲上前,彼此對視,遲疑地上前。
“你們想清楚了?”明芮捏了捏自己的指節,被關在雌奴交易所這麽久,他骨頭都要生鏽了。至於剛才那一腳……他回頭看了還怔愣在原地的管理蟲,唇邊勾起冷笑。
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面前的雌蟲衝上來,從幾個方向出拳,離明芮眼睛僅有幾公分。
“!!!”
其中一隻被抓住了手腕,眼睛瞬間瞪大,回過神來後他已經被當做木棍將另外幾個撂倒了。
“啊——!”幾聲重物倒地的悶聲後是令蟲發毛的慘叫。
明芮還保持著前腳半屈的姿勢,右手伸在右後方,指尖微松。成功將他們一下撂倒後,他拍了拍手,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
不錯嘛,本以為怎麽都會有些手生的,只能說他不愧是明芮!
如此想,他的驕傲自滿之情自然流露,想起先前被喻江行摁在牆面動彈不得臉立刻拉得老長。
喻江行自然注意到雌蟲那藏著掖著、但又無法忽視的目光,那像是蟲崽第一次考試滿分求表揚的神態但又帶著一些氣憤。剛才他一直垂著眼眸,不想看到對方利落的動作中,不經意間露出的大腿根部。
一點都不知羞,沒半分儀態可言!
他摸不清對方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啪!
明芮一腳踹翻安德魯的輪椅,對方一隻嬌生慣養的雄蟲從輪椅上滾落,趴在地上無法動彈,頓時是又驚又怕。
安德魯直愣愣趴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不遠處,那輛側翻的輪椅輪子還在轉動。
他居然受到這種侮辱,一隻雌奴敢這麽冒犯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雄蟲,沒有蟲有權利怎麽對他!
“你放肆!我,我要去雄蟲保護處投訴你!你等著,我一定要你以命相抵!”
明芮低頭,大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血眸裡的情緒明明滅滅,想到被忽略在一邊的喻江行,他高抬下巴,神情慵懶。
“喂,要是我把這隻蟲渣揍一頓,你能處理好嗎?”
喻江行目不轉睛盯著他臉,張揚肆意的雌蟲臉色沒有一點請求的神情,眉尾飛揚,唇角翹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他相信就算他拒絕,也不會對對方產生任何影響。
但他還是回:“可以。”
沒想到喻江行回答得這麽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明芮眼睛瞬間亮了,吝嗇地給了這隻討厭的蟲一點正面評價。
可以啊,還挺帥的,他喜歡。
明芮做作地給喻江行回了個飛吻,轉頭的那瞬間卻一腳踩在安德魯身上。不顧對方的尖叫,雌蟲俯下身慢慢靠近,血眸漸漸暗沉下來。
“我很後悔那天沒有宰了你。”
安德魯臉色煞白,雙手撐在身後本能外後縮,嘴皮一抖一抖的。
“你,你想幹嘛?”
明芮拽著對方的衣領,冷笑著:“敢調戲我的蟲還沒有一只能全身而退,你最大的失誤是沒有殺了我,而是選擇將我賣進雌奴交易所。”
站著一邊的喻江行神情一怔,不以為意。
“你毀了我!”安德魯神情癲狂,雙手捂著耳朵咆哮。明芮加重腳下的動作,一碾,對方叫得魂都要飛了。
“不過是廢了你兩條腿和中間那點東西,這就受不了了。你將雌蟲當街折辱時怎麽沒想到?!”
“我——!”安德魯眼珠凸出,眼白佔據了大半個眼珠,腦海裡閃過一張張或驚恐或仇恨的臉,那都是在他手下被玩死的雌蟲。
他們的臉好似都重疊在面前這隻雌蟲身上。
“只要我沒死,你該想到自己會有這天。”明芮腳下宛如有千斤重,殺意畢露。
安德魯是真得怕了,他看到了對方眼裡逼蟲的殺意,開始不停為自己辯解。
“是你雄父和雌父同意的!不是他們建議我怎麽會把你送進這裡?!”
明芮腳下一頓,眯了眯眼:“那兩個老不死?!我和他們沒關系。”
“他們自己到我家來說要給我賠罪。”看著明芮恐怖的眼神,安德魯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他們說願意把你送進雌奴交易所,來換取我的原諒。”
“呵,當真打得好算盤!我明芮沒有雄父,雌父也早死了,用不著他們上趕著讓我死。”明芮收回腳,看了眼喻江行,舔了舔發乾的唇,“就當讓我大發慈悲體諒你。”
“殺了你我還嫌髒手!”右手拍了拍安德魯的臉,語罷轉身回到牆面。他一雙大長腿交疊著,鼓起的腿肚從連體衣下露出,環胸不說話。
躺在地上的幾隻雌蟲掙扎起身,連忙跑到安德魯身邊,將渾身癱軟的雄蟲扶起來,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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