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隻想要蟲崽?”
明芮的表情讓蟲覺得喻江行如果敢說是,他當場將雄蟲碾成肉餅。
喻江行壓低身軀,單手撐著床定定看著明芮,脖間的喉間一滾一滾的,他狹長的眼下壓無端顯出幾分冷厲。
忽視明芮的問題,他再一次重複:“我不同意。”
“裝什麽傻,我管你同不同意!”明芮火了,直接將一個枕頭朝雄蟲砸。
喻江行眼睛眨都不眨,不偏不躲直接被砸了滿頭,額頭紅了一點,妥帖的頭髮凌亂垂落至眉眼,那深邃的眉眼更加幽深。
明芮氣得話都說不出了,生氣扭頭不看他。下一秒,掀被子就要下床,套上拖鞋氣衝衝要往外走。手腕被骨節清晰的五指抓住,一用力骨節泛白將他拽回床上。
明芮猝不及防被拽住,直直摔倒床上,他掙扎著扭頭瞪雄蟲。
“你有病就吃藥,別老是發瘋。老子就不生!”
喻江行左耳進右耳出,不痛不癢,一隻手摁著明芮的手腕,另一隻手卻不著痕跡往後腰移動。還在進行語言猛烈攻擊的明芮腰一軟,瞬間泄了力,表情驚恐。
“……喻江行你在做什麽!!!”
喻江行扶著雌蟲的腰,起著薄繭的大拇指緩緩磨蹭著,置若罔聞,順著黑夜裡的那些記憶準確無誤找到了雌蟲的敏感處。被摸著敏感處的明芮就像被掐住了命根子,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秒雄蟲就變本加厲。
“你……你——你,快放開我!”他裝腔作勢,不過是隻紙老虎。
喻江行垂眼,一臉認真給他揉腰,指甲稍微長長輕輕剮蹭著。剛才還一臉不馴,牛氣哄哄的明芮瞬間軟成了一灘水,他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罵。
“哈,你……你快放開,放開。”眼睛掛著透明的淚珠,張大嘴巴無力呼吸著,像一尾擱淺即將渴死的魚。
喻江行低下頭湊到他耳邊,暴怒過後的喉嚨微微沙啞,氣息一頓一頓,像一把大提琴掃弦。
“你聽話。我們先好好談,我就放開你。”
“卑鄙,混蛋,陰險!我不會屈服的。”
喻江行眼一眯,指甲輕輕刮著他的笑穴,明芮瞬間受不住了,一笑一顫,難受得他鼻子一酸眼裡瞬間有了淚意。
“我,我同意——!”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喻江行才收回手,直起身子睨著他。明芮癱倒在床上眼角掛著淚珠,嘴巴大張瘋狂喘氣,半死不活,隨即泄憤般砸床。
余光裡窺見雄蟲的冷漠,明芮瞬間就委屈了,慘兮兮的臉上薄紅未消,瞬間眼睛有些發酸。
臉上一熱,柔軟的不明物體貼上的他的臉側,看似強硬實則輕柔地將他混合著汗水和淚水的液體擦淨。
明芮眼睫一顫,不斷蔓延的酸澀戛然而止,血眸一眨一眨對上了那對星眸。雄蟲給他擦拭面部後將他一手拉起來,他僵硬如木頭任由對方動作。
喻江行見對方像隻呆頭鵝,眼底不著痕跡閃過笑意。
“你好好躺著,我再給你檢查一遍。”語罷,俯下身將聽診器伸進明芮的胸口。冷冰冰的儀器激得明芮身體一顫,他無法避免被雄蟲吸引去了所有目光。
對方靠得極近,那長長的眼睫似乎都要掃到他臉上,高挺的鼻梁、絳紅的唇,流暢的下巴,認真注視著他的模樣真是絕色到人間僅有。
明芮不爭氣地咽了咽唾液,安靜到極點的房間裡,他們兩個幾乎貼在一起,喻江行瞬間就聽見了,投以疑惑的目光。
明芮耳尖悄悄紅了。
雌蟲被裹在被子裡只露出半張臉,紅紅的活像個蘋果,喻江行去隔壁房間拿藥了。沒有了喻江行那勾蟲的臉在眼前晃,明芮加速的心跳漸漸趨於和緩,他冷靜下來思考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
那天他實在是失控了,他一點都不想讓喻江行見到他狂化時的狀態,卻打死都想不到會突然冒出一條白狼。雖然那不是他,可活像將他放在架子上烤,對面就是喻江行。
那時,他真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明芮突然一僵,突然意識到什麽,全身僵硬得像根木頭。
喻江行推門走進來,腳步猛地一頓,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面前淚眼朦朧的雌蟲,突然有點不敢開口。
“……怎麽了?”聲音艱澀喑啞。
明芮聲音都在抖,浮現和白狼打鬥瀕死都沒有的害怕,嘴皮都在抖:“喻,喻江行。”
喻江行心一顫一顫的,讓雌蟲這麽一叫心裡不上不下。
“那隻白狼打了好幾下我的肚子,它,它還能活嗎?”雌蟲臉色蒼白如紙,自己嚇自己,“……會不會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晉江獨發
明芮眼角赤紅, 不知不覺帶上了點小心翼翼,不敢看自己的腹部余光偷偷摸摸瞟,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姿態。
喻江行還以為他要說的是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沒想到是這個, 心裡頓時輕松了。
“放心, 當然沒事。”喻江行的聲音難得溫和,唇角攜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柔情。
明芮聞言喜笑顏開, 很快拍了拍自己胸口大大吐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麽不對, 前幾分鍾還說不要了現在就擔驚受怕,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他又急忙斂下神情, 強把眉飛色舞的眉眼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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