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行身形一頓,真是怕了雌蟲這狗鼻子和狗脾氣。
明芮盯著雄蟲不經意閃躲的目光,覺得他是心虛了,因此目光愈發銳利。
“還不止一隻。”
“在科研院和商場染上的。”喻江行也隻得這般說了和沒說一樣的話,門口遇到鄰居並交談了一番的事沒說,他想明芮也不想知道自己的黑歷史。
“我和你說過我很不喜歡。”明芮胸膛起伏,像是極力壓抑著怒氣,眉眼揚起顯出幾分狠厲,“你不要出門了。”他蠻不講理。
此話一出,屋子裡溫度瞬間冷卻。
喻江行是慣著他,但這著實太過分了。
“我不可能不工作。”雄蟲擰著眉,很明顯不悅了,他已經夠體諒雌蟲了,沒道理自身一點自由都沒有。
“我沒說不讓你工作。”明芮一點不虛,睜大杏眼瞪他,“你想工作就別沾染這一身臭味回家。”
喻江行倏然起身,背對著他攥緊了手,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做好心理建設。
長歎了一口氣,回頭盯著明芮的臉道。
“你要這樣我們就沒趣了。”
“怎樣才有趣?”
明芮也脾氣也被他激起了,一步步逼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寬大的手就襲到了某個難言的地方,用力一攥,雄蟲便泄出些聲來,也是反應快及時咬住唇,要不指不定會發出什麽不雅的聲音來。
明芮臉貼著喻江行,意有所指,熱氣拂過耳垂:“是這樣嗎,喻大首席?”
“你——”喻江行被他這一招弄得手足無措,平白無故紅了臉,嗓子瞬間就啞了一半,“明芮,放,放開。”呼吸都顯得艱難。
明芮死死盯著他,反而得寸進尺,兩蟲之間連張薄薄的紙片都插不進去,體溫彼此傳遞。
“既然喻首席沒有回答,那是還不夠了?”語罷便伸手捏著雄蟲的下巴,用力將對方掰下來狠狠吻上那飽殷紅的唇。
喻江行的後尾脊椎過電一般激靈,本能攥緊了明芮的手,製止他繼續放肆下去。額頭的青筋一凸一凸的,分明的骨節微微泛白,啞聲道。
“乖,放手,別傷到蟲蛋了。”他們貼地這麽近,那隆起一定弧度的腹部也就這麽抵著雄蟲的腰,雄蟲也更加不敢動彈。
明芮在喘氣,聞言紅著眼尾冷睨了他一眼,應該是聽進去了慢慢松開手。
喻江行也沒重著語氣責罵他,只是伸出指腹抹去那眼角飆出的液體,心裡歎了口氣。
當真是打不得罵不得。
明芮也是氣急了,不肯正眼瞧他,隻一個勁背對著雄蟲。良久,才沙啞著聲線道。
“喻江行,你是老子的!”
喻江行摟著他腰身的手一頓,低低嗯了一聲,明芮頭枕在雄蟲大腿,大半個身體窩在對方懷裡。
聞言,唇眼皆是一揚。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表情說不出的嘚瑟。
喻江行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著雌蟲那頭白發,指腹有技巧緩慢在頭皮穴位摩挲著,身下蜷縮在懷中的雌蟲眼皮愈發沉重,睫毛顫抖的頻率變慢,然後徹底睡去。
好一會兒都不見明芮說話,很快傳出一陣平穩的輕酣,喻江行垂著眼,冷白的眼皮薄如蟬翼,青色血管清晰,脆弱又疏離。
屋裡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松弛下來,靜悄悄的,空氣流動的速度仿佛都變慢了。
還是睡著了好。
不吵不鬧。
喻江行如此想著,目光落在那放在腹部的大手,那雙手的主人即使睡著了也是雙手護住腹部的保護姿勢,雄蟲緊縮的眉心松弛下來,眼神驀然柔和下來。
他似乎對蟲蛋上心了。
另一隻異常秀氣、骨節明晰的手覆在那雙寬大粗糲的手上邊。
作者有話要說:
第79章 晉江獨發
“最後一塊拚圖了, 閣下,您真的不要嗎?”
喻江行盯著投影屏上的這則通信,修長的手指有規律擊打著桌面, 目光幽深。
伊特, 查到了嗎?
[都在這裡了, 閣下。]
喻江行很快瀏覽完,支起手抵著下巴, 良久屋子裡響起一道清冷磁性的聲音, 尾音帶著悶笑。
告訴他,我同意了。
瞬間, 那黑曜石般的眼折射出一道冷光。
弗維迪亞光著上身躺在實驗床上, 看著不同的研究員不停的在他身上忙碌著,余光望著一邊沒有任何動作的雄蟲,他驀然升起一股鬱悶, 也沒想著自己往心裡藏。
“閣下, 您就沒有什麽表示嗎?”
喻江行聞言眼睛一眨, 居高臨下望著雌蟲光裸的身軀, 眼底很快閃過亮光。
“有研究員即可。”
他並沒有如對方所願親自給對方進行檢查,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 待到諸事完畢後, 他看向顯示屏的數據, 讓負責蟲記錄下來後不再停留。
喻江行前往數據室, 將最後的拚圖與前面三塊合並, 四組不同的數據被擺在一起。
墨黑色的眼眸認真注視著,緩慢在之間移動, 耳邊陡然響起一道帶笑的聲音。
“您看出什麽了嗎?”
雄蟲沒有被打擾到, 沒有立刻回答, 半分鍾後才轉頭去看突然出現在身側的蟲。
“沒有。”
弗維迪亞唔了一聲,神情帶著些戲謔,嘴裡說著可惜了,但臉上的表情可沒有半分是這麽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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